“啊?”时夏卡壳。
妈?
韩菲玲笑眼弯弯,“哎呀迟早的事,从现在开始习惯。”
即便没有两个孩子的姻缘,韩菲玲也是把时夏当作自己的亲女儿一般对待,这一声“妈”她叫得。
时夏羞赧,点了点头。
书房内
陆承峰坐在桌后,看了双手抄兜的儿子一眼,呵斥道:“站好了你。”
陆知遇显得很是不耐烦,手从裤兜中拿出来,人站的笔直,如果忽略他不耐的表情,倒确实是一个听话的好儿子。
其实陆知遇十岁以前也是个乖孩子,可是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变成了现在这样的浑不吝。对儿子的教育,一直是陆承峰很头痛的问题,管送了怕变本加厉,管严了怕适得其反。打也打过,却从不见什么成效。
所幸陆知遇人虽胡闹了些,但到底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
“你和夏夏在一起认真考虑过了吗?”陆承峰捏了捏眉心。
陆知遇挑眉,手拨弄着书桌上的绿萝叶片,漫不经心道:“这需要考虑吗?”
陆承峰半晌无言,最终挥了挥手让陆知遇离开。陆知遇头也不回,拉开门大步迈了出去。
直至听见下楼的脚步声,陆承峰才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照片在手中摹挲着。
照片上三个人,其中一个赫然是年轻时的陆承峰,另外两人……
这么多年,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陆知遇回到楼下,陪着时夏挑礼服,最终敲定了一条银白色流苏长裙,将人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那种。
韩菲玲定的时候把那套红色的也一并定了下来,想着两个孩子订婚的时候可以穿。
接下来几天韩菲玲开始着手筹办宴会,陆知遇时夏则是成天腻腻歪歪没什么正事,韩季得知二人恋爱的消息后再不愿来陆家吃这免费的狗粮。
转眼到了宴会前一天,陆知遇兴起,叫时夏给他磨咖啡,大少爷说什么时夏自然是照做,原本和洛千星在聊微信,这会儿老老实实放下手机,磨咖啡粉去了。
陆知遇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杂志,却听得时夏手机响了起来,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他接了起来。
“喂?是夏夏吗?我是小婶婶,陆家这些日子是在给你筹备生日宴吧?那个请柬怎么没有发给咱们家呢?是不是忘记了?这怎么能忘呢!你跟你韩阿姨说说,记得把请柬给咱们家一份。”
来电的人是时夏父亲的弟妹,她小婶婶张溪。
“我不是时夏。”陆知遇慢悠悠开口。
电话那头的人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那你是谁?我不可能打错电话。叫时夏那个死丫头接电话!”
张溪语气极其强横,气势却在下一瞬弱了下去——
“我是陆知遇。”
张溪:……
“诶呦是陆少爷啊……不好意思,刚才冲撞您了,我也是一时着急,想着夏夏十八岁的生日我们必须得参加呀,您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叫陆夫人给我们时家一份请柬。”
陆知遇:“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