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像，是的确对你有不满。”
“原因。”
“三年前，我临走之前就告诉过你了。司寇姝的事情，有蹊跷，父皇有很多事瞒着我们。你以为，我来东霖国是做什么的？我不就是来调查这件事的么，我让你按兵不动，至少，在我调查清楚之前，你不能跟父皇直接谈论此事。不然，父皇他提高了警惕，我调查起来就麻烦多了。可你，居然中了区区一个术尊的幻术，居然还跟父皇兵刃相见。我对你若是没有不满，那才说不过去。”
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贺楼胤苍只字不提，只是问道：“那你查的怎么样了？”
贺楼胤权这才摆摆手，“雾魔，你先出去。”
雾魔点点头，手下动作加快，大致的帮贺楼胤权包扎好了肩头的伤口，便离开了。
“司寇姝的画像，你见过没有？”贺楼胤权这么问。
“没有。”贺楼胤苍摇头，“司寇姝的画像，便放在父皇的密室里。那个密室，除了父皇，谁也进不去。”
贺楼胤权扯了扯嘴角，从书桌上随手丢过去一卷书画，冷冷的道：“自己看。”
贺楼胤苍接住，打开，一看之下，表情巨变。
画中的女子，坐在一个秋千之上，白色额长裙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墨黑的长发，随意的在脑后挽了个惊鸿髻，不施粉黛，不着饰品。就是那么干干净净的素面朝天，已经是绝色的倾国容颜。
那眉、那眼、那鼻、那嘴，他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尤其是她左眼下方的一个泪痣，红如泣血，好像心尖的一点朱砂。
“司寇姝，竟然跟母妃长得一模一样？”贺楼胤苍的语气十分复杂，表情十分复杂。
贺楼胤权嗤笑一声，“或许，是咱们的母妃，长得跟司寇姝一模一样。”
“你的意思是……咱们的母妃，才是那个局外人。父皇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司寇姝。而咱们的母妃，则是司寇姝的替代品？”贺楼胤苍感觉浑身不舒服了。
“这个我还在调查。已经快要水落石出了。”贺楼胤权摆摆手，道：“你呢，是回北魔国，还是有别的地方要去？”
贺楼胤权这明显是在赶人，贺楼胤苍听出来了，却依旧装傻充愣，当没听明白。
“我就想待在东霖国，不行么？”贺楼胤苍挑眉。
“不行。”贺楼胤权别有深意的道：“你们同为四王，不去见一面打个招呼？”
“你都知道了。”
贺楼胤权自信的笑了笑，“北魔国，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么？”莫说是北魔国，就放眼天下，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么？
贺楼胤苍问道：“魅儿什么时候走？”
“你没问她？”贺楼胤权反问。
“问了。她不告诉我。”
贺楼胤权表情不变，“明天。”
“明天？”贺楼胤苍一愣，随即不耐烦的撇了撇嘴，“怎么如此仓促？”
“一点都不仓促。”贺楼胤权冷笑，“魅魔等了十多年，为何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跟我表白，你就没想过原因么？魅魔明明知道你有多骄傲，却还是跟你表白了，这背后的原因，你就没想过么？你有你的骄傲，难道魅魔就没有她的骄傲了么？她都已经求你娶她了，这背后的原因，还用我多说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