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穿我什么？”
“当然是拆穿你的身份……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原来一家人住在边境的一个小镇，后来家里遇见了土匪，只有你一个人逃了出来，你是在骗我，还是在……欺骗林家？”
林晗道，“你怎么确定我不是骗你？”
“你骗我就骗我，我能把你怎样？”
从林晗迫不急的想她离开这里，戚水黎觉得后者个可能性更大……
林晗只是轻轻一笑。
“那师父……你走不走？”
“不走”。
“师父……”
“你别一口一个师父的，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我也不绝不会拆穿你，成了？”
“……”
“时间不早了，你走吧，我也该睡了”。
“你一直住这里？”
“我没告诉过你吗……我家……也在这里”。
“什么？！你从来没跟我说过”。
“这话说的好像你跟我说过似的……”
“师父你能不能别闹了”。
“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晗道，“其实不瞒你说，我确实是林家的孩子，所以……”
“得了吧你，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所以你也别想逼我离开这里”。
“你家在哪？”
“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虽然知道是早晚的事情，她现在还没摸清林晗黑化的点，先顺其自然比较好。
“……”
戚水黎起身，走到窗户旁边打开窗户，“请……”
林晗也起身走到戚水黎身边，“师父……三年了，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变了，你看多了一条细纹”。
戚水黎指着自己的眼角。
林晗还仔细盯着看了一眼，“少喝点酒，晚上早点睡就不会长了”。
林晗顺手把窗户给关上了。
戚水黎不明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今晚在这里睡”。
“凭什么？”
林晗笑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师父，我来找你是因为想你了，你怎么能把这么乖巧可爱的徒儿赶走？！”
戚水黎又把窗户打开了，“你刚才还不是想把我这么美丽又可人的师父赶出这里”。
“……”
“再不走我把你扔出去”。
林晗知道她肯定做的出来。
想当年他年纪小的时候每天晚上跟她睡。
等他到了十三岁，她说什么都不让他跟她一起睡。
有一天晚上林晗等她睡着了爬到她的床上去，还真的被她给扔了出去。
那天晚上他在她门外冻了一晚上。
他以为她会心软。
然而并没有。
他活活的在外面冻了一晚上，第二天就生病了。
在他生病期间她倒是照顾的无微不至，不过等他病好了还是不能睡她房间。
从那以后他们就分开睡了。
不过现在……
他也不是小孩子了。
林晗走到她床边就躺下了。
“你扔我一个试试看？”
戚水黎叹气，她怎么把那么乖巧可爱的一孩子给教成这么一个无赖……
“你不怕我拆穿你？”
“我都说了，我就是林家的人，你拆穿什么?”
“罢了，你想睡这里就睡吧，我去旁边跟梦儿睡”。
林晗起身拦住了她，“我走还不行吗，你这会儿过去不是更惹人注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