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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江畔的歌声

要走过多少路,才能读懂一座城?要经历多少分离,才能读懂一个人?短短的相聚,短短的分离,就如同一首抒情短诗,在娓娓几句大江灯影里,在水光相映的大江之畔,四个游离职场之间的老男人,沿着江岸,徜徉在江畔,秋枫看见:

大宇心潮澎湃的讲着美式英语,小勇蹦蹦跳跳像个兔子一样在圆圆的石头间跳腾,昭阳挎着大家的行李坐在那里,随手拿起一根长竹竿,拔打着江畔的水花……

秋枫就把几个人的状态发给小影,引起小影一阵哈哈大笑,她发过来一个做鬼脸的照片,看样子,先前与伙伴们的意外错过,不仅没有影响她们的友谊,反而加深了他们的感情,不由为这群心底纯粹的好姐妹们欣慰着,也为他们的笑颜如花默默祝福。

随后,小影又发来一张照片:三个时尚的女孩掂着脚、歪着嘴、憋着笑,她们的身后,是一群正在弹唱的歌手。

“我们先回了,为你们点了首歌,好好听吧!”

秋枫抬起头,顺着灯影望去,码头上熙熙攘攘,吉他与贝斯响起,一首略带沧桑的《千千阙歌》飘了过来,把喧嚷的江畔,点缀成梦的都市。

徐徐回望曾属於彼此的晚上,

红红仍是你赠我的心中艳阳,

如流傻泪祈望可体恤兼见谅,

明晨离别你路也许孤单得漫长,

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

可惜即将在各一方,

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

“哥几个,小影给你们点的歌,你们赶紧过来,好好听听!”秋枫回头冲大宇、小勇、昭阳三人喊着。但是,看起来三个人的心情并不好,也没有太听清楚说什么,于是摇了摇头,只好把手机递给他们。

大宇接过手机一看,猛地站起来,然后依次是小勇、昭阳,四个人都站起来,望着灯火通明的码头。

码头那边,一群热情的流浪歌手,一遍又一遍弹起《千千阙歌》的前奏,听着,听着,大伙儿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伴着歌手们的弹唱,四人在月色灯影的弥漫中,终于爬上码头的台阶,小勇拿着秋枫手机,急急地敲着字,他是死党,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泡”一类的活动,比如泡网,泡吧、泡手机等,跟美女聊天更是比业务还熟,秋枫无奈地笑了笑,便走向那几个歌手,在他们身前的台阶上坐下来,静静听完那首歌,然后起身来,四个人相互搭着肩膀,开始大声唱起来:

“来日纵使千千阕歌,飘於远方我路上,来日纵使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都比不起这宵美丽,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啊,哈....因你今晚伴我唱。”

沿着大江码头坚硬的水泥路面,四个身影被路灯拉得老长,城市的光影斑驳在夜空,江畔的波浪声渐渐远了,歌手的演奏也渐渐远了。

只是江岸的灯影,依然在城市夜色里是动,依然清晰丽,依然灵动。繁华夜景背后,谁曾想大江之畔的老歌老调,在小影的手机里响起,在四人的心头唱起,慢慢,成为大家的陪伴,成为这灯影里的一生陪伴。

怅然若失的状态下,大家也要回去了!作为更适合青年人驻足停歇、休憩赏玩、沟通交流的歇脚之地,青年旅社无疑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推崇一种健康、回归自然的生活方式,它们隐于城市,又张扬着城市文化,在体验与简洁中传递一种生活态度。

小勇与小影聊了没几句,手机就没电关机了,在四人的连声遗憾中,在潮湿的夜色掩映下,车辆沿马路蜿蜒向上,一边正为破败的居民旧楼而感叹,转眼又被葱翠的爬山虎过滤掉忧思。头顶轻轨飞驰,心里一惊一颤,看它来自人山人海,穿越山川大江,驶进住户楼中,也只有这里才有这样的别样景致。

赶回了住处,一家名子带有“枫”的青年旅社,它处于客运码头之侧,背倚山城,门对江流,白天感觉还不错,但到夜里,门前公路停满载重大货车,气味杂乱,并不让人觉得惬意。

二楼是青社的客厅,夜深了,前台小姑娘托着腮歪坐着看着电脑里剧集,旁边书桌上一男一女两外国青年还在交谈什么,昭阳就笑着说:“可惜大宇没喝醉,不然撂几句八级英语,肯定能把那位橇走。”大家都知道,大宇若是喝醉了,讲英语超流利,这样说说,大宇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一行人便顺着仿古的走廊,上到三楼,进入房间。房间很小,四个上下铺的铁架床错落对角而立,靠窗倚着一个半截小柜,其它,便只有插座和小台灯。

小勇睡在上铺,很快便打起了小鼾声,昭阳却显得很兴奋,这个眼里永远充满神秘的小眼睛男人,本来约好与另一半去新马泰度假,却因为客观原因未能成行,但他并不颓废,一路上笑话连连,段子多多,俨然是清一色四人中的国宝。

好不容易打开手机,秋枫收到小影的一条微信:“那好吧,明儿中午来我们学校。”

赶紧翻了翻聊天记录,好家伙,小勇跟小影竟聊了不少,小勇是一家跨国公司下属分公司的销售总监,对客户真诚,对朋友真诚,性格不着修饰,却思维活跃,顽劣可爱,特别是在美女跟前,经常粘着迈不动腿。

大致梳理了一下,小影叫叶影,24岁,双鱼座,目前在谈男友是同级同学,从朋友圈发的照片来看,显得文气一些。

“小影约明儿去学校找他!”秋枫故意压着声音嚷嚷了一句,说完就后悔了。

“什么!”

三个小伙伴同时冲他吼道,接着,三人七手八脚抢走了他的手机,过了一会,又按住秋枫解了开机密码,再过了一会,就按住了小勇开始揍他,秋枫也参与了进来,大家闹得精废力尽,才各自躺在床上,商量明儿的见面。

不知什么时候,窗外响起一声长长的汽笛,这个热腾的小“宿舍”,显得有些闷热,小勇大声唱着《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你来的信写得越来越客气,

关于爱情却只字不提,

你说你现在有许多的朋友…”

昭阳开始抽起他的烟,只有大宇,穿着花花的平脚裤在房子里晃来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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