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拍着自己的胸脯,看向飞进来的那人。
深蓝色鹤氅被剑气划得破破烂烂,傅善水从地上爬起来,拭去嘴角的血迹。看一眼被自己波及的内侍,眸色深沉。
那内侍,已经没了呼吸!
“傅国师,可还好?”皇后担忧地问道。
“无碍!”
“……”你要是脸色没那么苍白,或许我还真信了!皇后吐槽。
“外面危险,莫要出去!”傅善水提醒道,随后轻轻拍去身上的灰尘,大步踏出殿外。
吕仕见傅善水完好无损、至少表面完好无损走出来,身形微晃,握着灵剑的手微微发抖。刚才已经是他最后一击,本以为会是两败俱伤。
下一刻,灵剑以及他身后的光人消散于天地间。
“哦?看来是我赢了!”傅善水轻声说道。下一刻他出现在吕仕身后,用灵力凝聚一柄短刀,刺进吕仕的胸口。
吕仕倒下的瞬间,那柄短刀也化作光点消失了。
而此时,侍卫才在郑臻的带领下,姗姗来迟!
郑臻神色复杂,看向傅善水的目光有敬畏,有感激。示意侍卫拿下这些人,对着傅善水作揖,道:“多谢傅国师!”
傅善水没有作答,拎起昏迷的韩阳生,用灵力戳破了他的云海,道:“此人,某带走了!”
“请!”郑臻目送对方拎着一人缓步离去。
傅善水回到琼仙华殿,关上门后,昏倒在地。刚才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是忍着不想被人看出罢了。
另外一边,江白在谢音希的催促下趁着月色赶路。快到凤城时,江白首先感受到灵气的暴动,似乎有术士在斗法!想到此,江白心中一惊,暗道:莫不是那墨百一找上来了?
“谢将军,你要跟紧了!”
谢音希眉头一皱,道:“莫不是皇宫出事了?”
“嗯!”江白点头,随后施展类似纵云梯的步伐,脚尖在虚空轻点,跃起十丈之高,踏出十米之外。
跟在江白身后的谢音希感慨:这是踏空而行吧!
逐渐江白发现谢音希跟不上自己的脚步,看着前方灵气波动,似乎战况很猛,容不得他拖迟。于是江白拎起谢音希的胳膊,道:“失礼了!”
随后施展缩地成寸,一步千米!
“……”谢音希。
赶到皇宫时,郑臻正要带人去抓捕江郕等人。见到谢音希带着江白一同回来,当下欣喜万分,道:“太子您终于回来了!”
“刚才是什么情况?谁在打斗?”江白问道。
“是傅国师与两名术士!那术士是二公子江郕派来刺杀皇帝的。”郑臻说道:“其中一位术士已经当场伏诛,另外一位被傅国师带走了!”
知道傅善水没事,他就放心了。
“你们这是?”
“二公子江郕等人趁皇帝昏迷,试图刺杀皇帝。谋逆之罪已是事实,还请太子下令捉拿二公子江郕等人!”
“哎,去吧!”江白叹气,都说皇家无情,果真如此。
“某同你一起去!”谢音希语气颇有幸灾乐祸之感。
“……”江白。
于是,便有了郕王府,谢音希调兵遣将围府拿人的一幕!
待谢音希等人离开后,江白踏进重华殿,他的便宜皇帝老子还在昏迷,他身为人子,还是需要看看的。
皇后神色复杂,她有些看不懂江白了,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这孩子便笼络了傅善水与谢音希。傅善水暂且不提,谢音希虽然被皇帝收了兵权,但若是谢音希振臂一挥,将士们听从的还是谢音希。更何况这两人都不是善茬,随便有一人在,即便江白还是公子,想登上皇位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更何况江白神不知鬼不觉将两人同时纳入麾下!
可以说,江白真的是个不成器的,这皇位也能坐稳了!
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外面也没了危险,更何况皇后面对江白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跟江白随意说了两句便回去休息了。
江白目送皇后离开后,看向床上昏迷的皇帝。皇帝脸色发青,嘴唇发紫,眼眶发黑向下凹陷,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青筋暴突,显然是中毒已深!
这明显是中毒,药师会看不出来?
事实上,药师在第一时间便已看出皇帝是中毒。但皇帝中的毒,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毒,更别说要解毒。于是这些日子,药师们不分昼夜在研究如何排毒。可中毒的是皇帝,容不得他们大意。若没十分把握,他们不敢轻易尝试。
江白挥退内侍、女侍,扶起皇帝,操纵着灵气冲进皇帝体内,小心翼翼的将毒素剔出来。可惜,这毒已经浸入皇帝五脏六腑,他能做到的,便是让皇帝清醒过来!
“看来皇儿有很多事瞒着为父啊!”皇帝虚弱地说道。
江白没有回答,皇帝清醒时他是知道的,只是他还想着尝试把毒素从五脏六腑中剔除。第三次失败后,江白长叹一口气,道:“确实有好些事瞒着您!”
皇帝闻言,微微一愣,他原本以为江白不会跟他说。
“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江白把自己的事情简单跟皇帝叙述一遍,道:“创世神,也就是你们所谓的天神,是为了弥补我,才让我附江白身上,作为闲散王爷重活一生!”
皇帝目瞪口呆看着江白嘴巴张张合合,不发出任何声音,好奇地问:“皇儿,既然不想说,便不说了吧!”
“……”我不是不想说,我说了,可是被创世神屏蔽信号是你听不到!江白叹气,道:“您的毒,我只能暂时控制住,无法拔除。”
“无碍。”皇帝自嘲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为父防人一辈子,最后却被自己的儿子给算计了!”
皇帝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叹道:“也罢,也是为父歇息的时候了。明日朕便传位于你,你要替朕守住这江山!”
江白嘴角有些抽搐,觉得自己还能拯救一下,道:“其实,我当个闲散王爷还是不错的!”
皇帝闻言,直视江白,严肃地问:“你当真是如此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