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印象好深刻。反常的安静,只为一次下午或许会被爽约的等待。快递是前天收到的,精心的用报纸包起来那个小方盒子,等待下午的来临。会看电影,逛街,吃饭。做世界最普通情侣之间都会有的必修课,静静地跟着她混入人群,彼此相望着,在最舍不得时候看彼此消失在街的尽头。
太宰治说等待是焦急的,让人等待更为焦急。我迟到了,精心呵护的时间被想要相见的急迫打碎,出门前时忘了带礼物,车行至半路又折返,害怕失去,虽然未能熟知,害怕失去了解她的机会。低到泥土里去了,内心鄙视着这份小心翼翼,却又热烈于尽快出发。毕竟我还有一份等待和被等待的焦急作为安慰,就算以后没机会了,好歹留有一线一期一会的机会。
等到了,见面了,不知道说什么,在戏剧的舞台,我们本熟悉自己平日的角色,能当着观众驾轻就熟那些机智问答。但此刻,每一句话都说起来像带着叩心的魔力。我们看电影吧,隔壁街上的电影院本来就几百米,我精心调整步调,怕走快一点显得怠慢她,又怕慢一点儿让她不知所措。短短的四分钟像是一场尤利西斯的旅行。购票、饮料、入场。少了平日热衷的打趣。像是注定不被祝福的关系,陌生到离着太近,都害怕被彼此的刺扎痛。愚蠢的人类,哪里有刺,还不是不够确信,无聊的怀疑与猜忌。
电影是。什么,不记得了,像一场课堂上因没完成作业而承受的罚站,望着操场遐想,关于未来不敢走太远,怕一回头就丢了自己。
没机会了,电影结束了,没晚饭了,小姐妹派对,时间当然胜于和陌生人的约会。四月份,我碰到了百分百女孩。看不清的她的长相,只在乎他和我一样都是在命运之门前面徘徊的人。我们都在四月到达这里并且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