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许是娘娘看错了也说不定,若不然的话,皇上后来就不会给公主一一斟酌,细细挑选了。”有关当年的事,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知书,自然也十分清楚。
“可是他的杀气,我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若不是当时我站出来,恐怕……”剩下的话,寇佩婷没敢往下说,可知书明白其中又是什么意思。
“这……”
她刚要斟酌着开口,就又听她道,“你说这么多年,难不成我做得还不够好?难不成一个活着的人永远都比不过一个死去的人?她活着,我不及她,这我认!可是她死了,我还是不如她!你说该让我怎么做!如何做?!”
寇佩婷的语气突然拔高,情绪颇为激动,让知书在场的几人都跟着噤了声,大气儿都不敢喘。
每当提起有关当年淑妃娘娘的事的时候,皇贵妃娘娘都会如此变得很不理智,就连一直从进宫前伺候到现在的她都不敢触了眉头。
说句难听的话,娘娘简直是入了魔障!
可不就是?
且不说寇佩婷这么些年如何避讳极深,哪怕是平日里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事儿都能够往当年之事上想,哦不……应该说是往那个人身上扯,就只说这些年她时常搜罗得那些书,哪一本不是跟修仙有关的?就连现在桌子上才放下的那一本就是名为‘修仙记’的杂事录。
过了许久,似乎就连月亮都憋不住困,往云堆儿里躲着不见了踪影,静静地坐在那里的寇佩婷才呼出了一口气,开口道,“公主那里一定要严加看管,不能让她跑出去,更不能让皇上听到今日公主说得话,天色也不早了,都下去吧……”
对于她的连番叮嘱,知书是不敢有半点儿的大意。
就只说今日白天才闹出的那一番动静,再加上之前敢站出来当众顶撞之事等等,就能看出公主被娇宠的程度,虽说没有那其中的刁蛮,但总归恃宠而骄,任性绝对罢免不了。
之前被关起来的那几天没有偷跑,或许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可今天不一样了,有了之前寇佩婷的那一巴掌在前,再有现在的一巴掌在后,就连一直跟在寇佩婷身边看着官悦依长大的知书,都不敢肯定她不会想法子出去找六王爷询问去上界能修仙的办法。
若不然的话,寇佩婷也不会几次的多此一举,去嘱咐知书好好看着官悦依。
只不过啊有句话说得好——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虽说被关住的官悦依并不是贼,可一直防着谨慎着,总归是有一时疏忽的时候……
自然,那时候谁都不知道她的这一执着,到那时竟害得姬千语差点丧了命……
只说这时候,翌日天已大亮,在岛上已经住了有小半个月的众人,都纷纷开始了回程之路,就连姬千语一行人也不例外。
虽说在这座岛上住着,哪怕是只坐在院子里就能够看到岛上冰山一角的美丽景色,随便走走也让人心情舒畅,可到底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住起来舒坦,所以姬千语早就已经盼着离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