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不朽界,天武大陆,九尊书院,极域学宫内。
一位看起来不到二十年岁的少年,正懒洋洋地躺在最前方的传道师座之上。
若是定睛一看,便会发现,少年长得极其帅气,在相貌上可谓是得天独厚,傲视凡尘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浑身浓郁的懒气。
这不,给学员上个课还得躺着上。看这少年要灾没灾、要病又没病的,这样做恐怕就只有一个原因,一个字:懒。
“这节课我本打算传你们《吞雷》,可看你们修为不高,怕是难以驾驭啊!罢罢罢,各自修炼吧!”少年说完这些话,便翻了个身,睡去了。
学员听到“《吞雷》”两字都很是兴奋,便立刻遵循师命,盘着腿,兴致冲冲的提高修为了。
要知道,四天前少年初到书院,摆下擂台,扬言挑战书院全数乱命境上之人,众人都大为气愤,便来迎战,可皆被少年运转《吞雷》一招打趴下了。
在那之后,少年古飞扬,名扬书院!众人皆言唯有院长可与他一战。
可见,《吞雷》是何等之厉害,古飞扬的修为是何等之高!
……
一转眼,便下课了,众位学员抬头一看,却望见少年依旧,不醒。
众学员虽知古飞扬素有懒性,但出于敬仰,对此也没有不满之意,就算是有,倒也没敢表现出来。见他这般,便又低下头来,继续修炼。
不多时,上课铃响,任课先生柳江河也随之进入学宫,见古飞扬如此,也没敢说些什么。四天下去,对此倒也习以为常。
无奈,只好忽略掉古飞扬,开始上课,不过全程声音有些略低,以致于后面有些学员听不清。
于是几人搬了椅子,轻步走到前,熟练地放下椅子,然后坐了下去听课。
……
时光飞逝,不轻易间已是到了晚时,学官内学员也早已尽数散去。
学宫内空空荡荡,唯有古飞扬。
此刻,古飞扬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见天色已黑,便起身,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然后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夜色中。
于此同时,书院隐蔽山水处的一茅草屋内,一道身影凭空出现。不错,他便是古飞扬。
盘坐在蒲团上闭眼修炼的白发老人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古飞扬玩世不恭地笑了笑,“少帝,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凡。”
老人不语。
“想不到,当年不朽界的五帝之首竟在此处当院长,当真想不到。”古飞扬也不气恼,一脸惋惜道。
“你来此处,意欲为何?”少帝终于开口道。
“少帝,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好歹你也曾是我道门亲传弟子,我身为上一任掌门人,是不是要关心你一下?”古飞扬一脸真诚与关心。
少帝抬起头,一道紫黑色的瞳仁突然显现,有些邪门。身后,一幅远古画卷缓缓展开,却是《剑山》,但见画卷上有千万余支,如化实质,直奔古飞扬。
古飞扬大手一挥,却有数道黑光从袖中冲出,与剑影相抗衡,稍一发力,便将剑影尽数抹杀。
少帝神情不改,依旧淡定。丹田中飞速运转《剑经》。于是,《剑山》中所画剑山冲出画卷,缩小数倍,立于少帝头部悬空。
少帝稍一挥手,“去!”顿时,剑山急飞向古飞扬。
古飞扬左掌推出,一道雷光闪过,奔剑山,发出雷鸣。随后,古飞扬轻移脚步,脚步虚浮,意念涌动,布下上古杀阵。
剑山山身一颤,顿时化作点点银光,随风散去。
一切又恢复平静。
少帝身后的《剑山》有些暗淡,正缓缓收卷。
少帝终是忍不住,一囗鲜血化作血箭猛得喷出,古飞扬向后一步,使得白袍依旧。
少帝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虚弱的开口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古飞扬有些无奈地缓缓开口,说道:“我想进入问情山。”
少帝心中松了一口气,右手食指一扬,轻松道:“去吧!这是入山令。”
古飞扬右手一抬,果然,一道黑色令牌被他握入手中。
于是古飞扬意念一动,便收入乾坤袋中。
做完这些,便对少帝抱拳:“少帝,谢了。”
话音刚落,便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似乎又想起些什么,于是又退了回来,“另外,千万别将我的行踪告诉道门那些老家伙。”
少帝点了点头,手一挥:“你走吧!”
古飞扬笑了笑,“好。”
……
走了很远,便有声音自他口中传入少帝之耳,“另外,叫那个小子别藏着了,我一进门就发现他了,只不过没说而已。怎么样,我这演技不错吧!”
少帝无奈地低头笑了笑,“小溪,你出来吧,他都发现了。”
不多时,一位倩丽少女推开后门,走了进来。
但见这女孩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不错,她便是少帝口中所说的秦溪。
秦溪有些恼火,对少帝道:“爷爷,他是谁啊?怎么这般无礼,将你给打伤了。”
少帝知道孙女这是关心他,笑道:“古飞扬。”
秦溪一愣,这谁啊,这么厉害,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少帝似乎知道秦溪在想些什么,慈祥的笑了笑:“他便是上任道门掌门人,当今世间第一强者。”
秦溪一想,不对啊,前几日道门不是对外说他死了吗?
少帝叹道:“前几日,他应该是通过诈死离开道门。来到这九尊书院。”
秦溪皱了皱了皱她那好看的眉头,“那他为什么要去问情山啊?”
少帝抬起头来,望着上空,“传言他以斩情证道入破命境,想来是困在吞海境巅峰三年多,有些急了,认为自己走的路错了吧。唉,年轻天赋又高就是好啊!”
……
学宫内,传道师座前闪了一闪,又是一道身影凭空出现,便是古飞扬。
他坐在传道师椅上,想了一会儿明天的事,到了实在没什么可想了,便躺了下来,再次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