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辰望着花姸有些反常的神情,心中猜了个大概。“既是知晓了是谁那便好说了,卉轻之前早已控制住了整个村子,他逃不掉的。”
“逃不掉的?呵,她可是妖,动手脚的也是他们妖族的人,她会帮着你们那才奇怪。”白轻芷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距离故晚最远的地方,冷嘲热讽的开口道。
花姸便知晓这样的结果了,她紧咬着下唇,再如何说她也是妖族的人,再掺和下去,怕是真的要被说成叛族了。而且……她没有理由帮助正道的人。
简辰好似听不到白轻芷说了什么,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本就不关人家的事,她能帮我们前面这么多忙已是仁至义尽,现在就算她不帮,又如何?”
“我们正道的事,就不劳烦各位了。”泱淮道,随即朝着槐九刚刚前去试探的地方飞去。
“……告辞了。”花姸抿着唇,终是拉着槐九朝反方向离开了。
简辰略显慵懒的伸了个腰,“没事了的话我就也先回去补个觉了。”
“你还真不打算管正道这些事儿了?”故晚瞥了他一眼。
“哦,他不是说不劳烦我们了吗?我们还去凑什么热闹,夺人家的风头吗?”
故晚的脑袋有点儿疼,他自然是看出来了简辰对那正道人的不满之意。“你们是有什么过节么?”
简辰别过了头,显然不想进行回答。一旁的卉轻倒是向前走了几步,悄悄道了四个字:“夺妻之仇。”
故晚惊了,愣在了原地。“辰辰!简辰!我这才关了多久你就有人了!你这让我情何以堪!”
“……?你闭嘴吧故晚。我只是一向不喜欢这些披着人皮装模作样的正道,要不是碍于人与神之间的关系,我早就一锅给端了他们。”简辰淡定的拽住了一脸恋恋不舍的卉轻的后领,“走了。”
“故晚哥哥!常来玩啊!”卉轻撕心裂肺的喊出了最后一句话。
除了暂时仍在被控制不动的正道弟子,就只剩下了故晚与白轻芷。
空气陷入了死寂。
“白轻芷,不是所有人对你善言善语就是喜欢你,就得被你利用。曾经我也一直把你当做妹妹看待,但现在我对你厌恶到极致,你不会找不到原因。”
“你总认为你身为神尊比任何人都高出一等,也认为我与简辰对你的关照是理所应当,于是该出卖的时候出卖,你觉得就只是一点小错误我们会原谅你的。”
“是,我们的确不打算计较,后来我们发现我们错了,纵容让你越来越肆无忌惮,仿佛犯了什么错……不,你压根就觉得你做的事都不是错的。”
“并且,你把我们对你的感情当成了另一种情感的存在,开始把我们的呵护认为是我们讨好你接近你。”
“你的内心也在慢慢扭曲,觉得我们生来就是为你赴汤蹈火的存在,于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简辰,你甚至事后毫无愧疚。”
“你不会不知道,重则魂飞魄散再无生存希望,轻则陷入沉睡,却无人能够唤醒他,他到底能不能醒来,什么时候醒来都取决于他自己的造化。”
“如今简辰醒了,你松了一口气,但他受的伤却永远无法愈合,他曾经叱咤风云的实力也无法挽回了。”
“你还是一点都没有悔过么?”
白轻芷的视线逐渐模糊了起来,她的思绪仿佛随之飘到了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