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姸淡淡一笑,对风靈摇了摇头,甩袖大步走了进去。
门随之被关上。
“姸尊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听闻前些日子鹤尊去找未见得身影,怕是又跟着神族的人为民除害去了吧?”
“哦,我忘了,海妖当时可在场呢,据说啊,就是姸尊亲自出手,助那正道的人发现了它呢。”
大堂内,男子的嗓门之大像是刻意要让刚踏入门槛的花姸听到一般。
那人花姸再熟悉不过,正是当年选她为妖尊时反驳声最大的那个。后来听说在她之前本来是要选另一个人封为妖尊的,但恰好她那时入了妖族,妖尊的名号便落到了她头上。
风靈看到此人也是脑袋疼,哪哪论起花姸的事儿,准有他不满的发声。“赴囚,自己实力差人一等你不好好修炼天天在这儿嚼个什么劲儿的舌根?”
“好啊风靈,你现在都跟她混在一头了?什么叫我差人一等?分明是她见缝插针!”赴囚转头,一脸愤恨不平,看向花姸的眼神就差没当场活剥了她。
花姸没理睬赴囚递来的刀子似的目光,甚至从一进来只是轻飘飘的扫过了他一眼。她看着眼前三张高座之上的二人,微微俯身:“鹤尊,塬尊。”
风靈同样折首俯身。
鹤发老者看着花姸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另一位黑袍墨发男子则从始至终处于闭目养神之状,好似根本没有听见一般。
赴囚一直在边上嚷嚷着:“塬尊,罪大恶极的人来了!塬尊?塬尊……”
“闭嘴。”许久,男子才幽幽睁开了眼,那是一双红黑异瞳,正注视着身着一袭白衣的花姸。“这么久了,你还是一点没变。”
花姸淡笑,道:“多谢塬尊挂念。这些日子是我鲁莽了,但,花姸无错。”
“哦?人神乃妖族之敌,你帮他们,无异于叛族,为何无错?”赋塬轻笑一声,将头撑在手上,看着花姸,似乎很期待她会怎么回答。
“何来为敌之说?若非要说我叛族,无话可说,自知清白足矣。”花姸垂眸,道。
赋塬听后似乎有些失望,却仍然保持着刚刚那副懒散的模样,道:“自知清白有何用?你这便算应了这么一回事?叛族之罪,乃剥皮剔骨去六魂七魄,莫不是过了些时日,记不得了?”
“不敢忘却,我也并未叛族。”
“呵,你说未叛就未叛?我们一个个可都没瞎,你干了什么我们也一清二楚,姸尊,你还是尽早承认的好。”赴囚憋了许久的话终于忍不住释放出来,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盯着花姸与风靈。
“怎么?我这段日子几乎都在她身边,有什么事儿我能不清楚吗需要你来说?”风靈站在花姸的斜后方看着赴囚翻了个白眼,又别过头恭恭敬敬行礼道:“塬尊,正如我刚刚所说,我大部分时间都伴在姸尊身侧,她去做了什么我都大概清楚,但绝对没有做过出卖妖族的事!”
花姸微微抬眸,带着一丝一闪即过的惊讶,她倒是并没想到风靈真的会为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