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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最后一注(1)

井水很清凉。

凤凤慢慢地啜着一杯水,幽幽道:“假如我们真的能在这里安安静静过一辈子,倒也不错。”

老伯道:“你愿意?”

凤凤点点头,忽又长叹道:“只可惜我们绝对没法子在这里安安静静地过下去!”

老伯道:“为什么?”

凤凤道:“因为他们迟早总会找到这里来。”

老伯道:“他们?”

凤凤道:“他们并不一定是你的仇人,也许是你的朋友。”

老伯道:“我已没有朋友。”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还是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像是在叙述着一件极明显、极简单,而且与他完全无关的事实。

凤凤道:“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朋友。真正的朋友平时是看不出来的,但等你到了患难危急时,他说不定就会忽然出现了。”

她说得不错。

真正的朋友就和真正的仇敌一样,平时的确不容易看得出。

他们往往是你平时绝对意料不到的人。

老伯忽然想到律香川。

他就从未想到过律香川会是他的仇敌,会出卖他。

现在他也想不出谁是他真正可以同生死、共患难的朋友。

老伯看着自己的手,缓缓道:“就算我还有朋友,也绝对找不到这里来。”

凤凤道:“绝对找不到?”

老伯道:“嗯。”

凤凤眼波流动,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天下本没有‘绝对’的事。”

老伯道:“我说过?”

凤凤道:“你说过。我还记得你刚说过这句话没多久,我就从床上掉了下去,当时我那种感觉就好像忽然裂开了似的。”

老伯凝视着她,道:“你是不是没有想到?”

凤凤道:“我的确没有想到,因为律香川已向我保证过,你绝对逃不了的,否则我也不会答应他来做这件事了。”

她直视着老伯,目中并没有羞愧之色,接着道:“你现在当然已经知道,我也是被他们买通了来害你的,因为我以前本是个有价钱的人,只要你出得起价钱,无论要我做什么事都行。”

老伯道:“你从没有因此觉得难受过?”

凤凤道:“我为什么要难受?这世界大多数人岂非都是有价钱么?只不过价钱有高有低而已!”

老伯忽然笑了笑,道:“你又错了,这世上也有你无论花多大代价都买不到的人。”

凤凤道:“譬如说……那姓马的?”

老伯道:“譬如说,孙巨。”

凤凤道:“孙巨……是不是那个瞎了眼的巨人?”

老伯道:“是。”

凤凤道:“他是不是为你做了很多事?”

老伯道:“他为我做了什么事,绝不是你们能想得到的。”

凤凤道:“他在那地道下已等了你很久?”

老伯道:“十三年,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黑暗中生活十三年,那种滋味也绝不是任何人所能想得到的。”

他目中第一次露出哀痛感激之色,缓缓接着道:“他本来也跟你一样,有双明亮的眼睛,你若也在黑暗中待了十三年,你的眼睛也会瞎得跟蝙蝠一样。”

凤凤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噤,道:“要我那么做,我宁可死。”

老伯黯然道:“世上的确有很多事都比死困难得多、痛苦得多!”

凤凤道:“他为什么要忍受着那种痛苦呢?”

老伯道:“因为我要他那样做的。”

凤凤动容道:“就这么简单?”

老伯道:“就这么简单!”

他嘴里说出“简单”这两字的时候,目中的痛苦之色更深。

凤凤长长吐出口气,道:“但我还是不懂,他怎么能及时将你救出去的?”

老伯道:“莫忘记瞎子的耳朵总比普通人灵敏得多。”

凤凤动容道:“他一直在听?”

老伯道:“一直在听,一直在等!”

凤凤的脸忽然红了,道:“……那么……那么他岂非也听见了我们……”

老伯点点头。

凤凤的脸更红,道:“你……你为什么连那种事都不怕被他听见?”

老伯沉默了很久,终于道:“因为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在我这样的年纪还会有那种事发生。”

凤凤垂下头。

老伯又在凝视着她,缓缓道:“这十余年来,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凤凤忽然握住了他的手,握得很紧。

老伯的手依然瘦削而有力。

她握着他的手时,只觉得他还是很年轻的人。

老伯道:“你是不是已在后悔?”

凤凤道:“绝不后悔,因为我若没有做这件事,就不会认得你这么样的人。”

老伯道:“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凤凤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若还有人要我害你,无论出多少价钱,我都不会答应。”

老伯凝视着她,很久很久,忽也长长叹息了一声,喃喃道:“我已是个老人,一个人在晚年时还能遇到像你这样的女孩子,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有谁能回答这问题?

谁也不能。

凤凤的手握得更紧,身子却在发抖。

老伯道:“你害怕?怕什么?”

凤凤颤声道:“我怕那些人追上孙巨,他……他毕竟是个瞎子。”

老伯道:“你应该也听见马方中说的话,到了前面,就有人接替他了!”

凤凤道:“我听见了,那个接替他的人叫方老二。”

老伯道:“不错。”

凤凤道:“但方老二对你是不是也会像他们一样忠诚呢?这世上肯为你死的人真有那么多?”

老伯道:“没有。”

凤凤道:“但你却很放心!”

老伯道:“我的确很放心。”

凤凤道:“为什么?”

老伯道:“因为忠实的朋友本就不用太多,有时只要一个就足够了。”

凤凤忽然抱住了他,柔声道:“我不想做你的朋友,只想做你的妻子,无论在这里还是在外面,无论你将来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是你的妻子,永远都不会变的。”

一个孤独的老人,一个末路的英雄,在他垂暮的晚年中,还能遇着一个像凤凤这样的女孩子。

他除了抱紧她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方老二赶车,孙巨坐在他身旁。

方老二是个短小精悍的人,也是个非常俊秀的车夫,他全神贯注在赶车的时候,世上没有第二辆马车能追得上他。

但现在,他并没有全神贯注在车上。

他的眸子闪烁不定,显然有很多心事。

孙巨忽然道:“你在想心事?”

方老二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显然吃了一惊,因为这句话已无异承认了孙巨的话。

但瞬息之后他脸上就露出了讥诮之色,冷笑道:“你难道还能看得出来?”

孙巨冷冷道:“我看不出,但却感觉得出,有些事本就不必用眼睛看的。”

方老二盯着他看了半天,看到他脸上那一条条钢铁般横起的肌肉时,方老二的态度就软了下来。

一个人若连脸上的肌肉都像钢铁,他的拳头有多硬就可想而知。

方老二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我的确是在想心事,有时我真怀疑,瞎子是不是总比不瞎的人聪明些。”

孙巨道:“不是,但我却知道你在想什么。”

孙巨接着道:“你在想,我们何必辛辛苦苦地赶着辆空车子亡命飞奔,为什么不找个地方歇下来,舒舒服服地喝杯酒。”

方老二目光闪动,又在盯着他的脸,像是想从这张脸上,看出这个人的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但是,他看不出。

所以他只有试探着,问道:“看来你酒量一定不错?”

孙巨道:“以前的确不错。”

方老二道:“以前?你难道已有很多年没有喝过酒了?”

孙巨道:“很多年——现在我几乎已连酒是什么味道都忘记了!”

方老二道:“你难道从来不想喝?”

孙巨道:“谁说我不想?我天天都在想。”

方老二笑了,悄悄笑道:“我知道前面有个地方的酒很不错,不但有酒,还有女人……”

他大笑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道:“那种屁股又圆又大、一身细皮白肉的女人,你随便都捏得出水来——你总不会连那种女人的味道都忘了吧?”

孙巨没有说话,但脸上却露出了种很奇特的表情,像是在笑,又不大像。

也许只因为他根本已忘了怎么样笑的。

方老二立刻接着道:“只要你身上带着银子,随便要那些女人干什么都行。”

孙巨道:“五百两银子够不够?”

方老二的眼睛已眯成了一条线,道:“太够了,身上带着五百两银子的人,如果还不赶快去享受享受,简直是傻瓜。”

孙巨还是在犹疑着,道:“这辆马车……”

方老二立刻打断了他的话,道:“我们管这辆马车干什么?只要你愿意,我也愿意,我们随便干什么都没有人管,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他接着又道:“你若嫌这辆马车,我们可以把它卖了,至少还可以卖个百把两银子,那已够我们舒舒服服地在那里享受享受两个月了。”

孙巨沉吟着,道:“两个月以后呢?”

方老二拍了拍他的肩,道:“做人就要及时行乐,你何必想得太多?想得太多的人也是傻瓜。”

孙巨又沉吟了半晌,终于下了个决定,道:“好,去就去,只不过……”

方老二道:“只不过怎么样?”

孙巨道:“我们绝不能将这辆马车卖出去。”

方老二道:“为什么?”

孙巨道:“你难道不怕别人来找我们算账?”

方老二脸色变了变道:“那么你意思是……”

孙巨道:“我们无论是将马车卖出去,还是自己留着,别人都有线索来找我们,但我们若将这辆马车和两匹马全都彻底毁了,还有谁能找到我们?”

他拍了拍身上一条又宽又厚的皮带,又道:“至于银子,你大可放心,我别的都没有,就是有点银子。”

方老二眉开眼笑,道:“好,我听你的,你说怎么样,咱们就怎么办。”

孙巨道:“现在距离天黑还有多久?”

方老二道:“快了。”

孙巨道:“我记得这附近有好几个湖泊。”

方老二道:“不错,你以前到这里来过。”

方老二将马车停在湖泊边。

夜已深,就算在白天,这里也少有人迹。

孙巨道:“这里有没有石头?”

方老二道:“当然有。”

孙巨道:“好,找几个最大的石头到这马车里去。”

这件事并不困难。

方老二道:“装好了之后呢?”

孙巨道:“把车子推到湖里去。”

“扑通”一声,车子没入了湖水中。

孙巨突然出手,双拳齐出,打在马头上。

两匹健马连嘶声都未发出,就像个醉汉般软软地倒了下去。

方老二看得眼睛都直了,半天透不出气来。

只见刀光一闪,孙巨已自靴筒里抽出了柄解腕尖刀,左手拉起了马匹,右手一刀剁了下去。

他动作并不太快,但却极准确,极有效。

两匹马眨眼间就被他分成了八块,风中立刻充满了血腥气。

方老二已忍不住在呕吐。

孙巨冷冷道:“你吐完了么?”

方老二喘息着,他现在吐的已是苦水。

孙巨道:“你若吐完了,就赶快挖开个大洞,将这两匹马和你吐的东西全都埋起来。”

方老二喘息着道:“为什么不索性绑块大石头沉到湖里去,为什么还要费这些事?”

孙巨道:“因为这么样做更干净!”

他做得的确干净,干净而彻底。

马尸泡在湖水中,总有腐烂的时候,腐烂后说不定就会浮起来,说不定就会被人发觉。

那种可能也并不太大,但就算只有万一的可能,也不如完全没有可能的好。

方老二叹了口气,苦笑道:“想不到你这样大的一个人,做事却这么小心。”

孙巨道:“我不能不特别小心。”

方老二道:“为什么?”

孙巨道:“因为我已答应过老伯,绝不让任何人追到我的。”

他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很奇怪的表情,缓缓地接着道:“只要我答应过他的事,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做到。”

方老二忍不住地道:“你还答应过他什么?”

孙巨一字字道:“我还答应过他,只要我发现你有一点不忠实,我就要你的命!”

方老二脸色立刻惨变,一步步往后退,嗄声道:“我……我只不过是说着玩玩的,其实我……”

孙巨打断了他的话,冷冷道:“也许你的确只不过是说着玩的,但我却不能冒险,我绝不能给你一点机会来出卖老伯。”

方老二已退出七八步,满头冷汗如雨,突然转身飞奔而出。

他逃得并不慢,但孙巨手里的刀更快。

刀光一闪,方老二的人已被活生生钉在树上,手足四肢立刻抽紧,就像是个假人般痉挛扭曲了起来。

那凄厉的呼声在静夜中听来就像是马嘶。

这个洞挖得更大、更深。

孙巨埋起了他,将多出来的泥土撒入湖水里,然后面朝西南方跪下。

他并不知道天上有什么神只是在西南方的,只知道老伯在西南方。

老伯就是他的神。

他跪下时瞎了的眼睛里又流下泪来。

十三年前,他就已想为老伯而死的,这愿望直到今天才总算达成。

他流着泪低语:“我本能将马车赶得更远些的,怎奈我已是个瞎子,所以我只能死。”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一心要为老伯而死。

他自己知道。

一个巨人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天生就是种悲剧,他一生从没有任何人对他表示过丝毫温情。

只有老伯。

他早已无法再忍受别人对他的轻蔑、讥嘲和歧视,早已准备死——先杀了那些可恨的人再死。

可是老伯救了他,给了他温暖与同情。

这在他说来,已比世上所有的财富都珍贵,已足够令他为老伯而死。

他活下来,为的就是要等待这机会。

有时候只要肯给别人一丝温情,就能令那人感激终生,有时你只要肯付出一丝温情,就能回收终身的欢愉。

只可怕世人偏偏要将这一点温情吝惜,偏偏要用讥嘲和轻蔑去唤起别人的仇恨!

孙巨慢慢地站起来,走向湖畔,慢慢地走入湖水中。

湖水冰冷。

他慢慢地沉下去,摸索着,找到了那辆马车。

他用力将马车推向湖心,打开车门,钻了进去,挤在巨大的石块中,用力拉紧了车门。

然后他就回转刀锋,向自己的心口一刀刺了下去。

尖刀直没至柄。

他紧紧地按着刀柄,直到心跳停止。

刀柄还留在创口上,所以只有一丝鲜血沁出,转眼就没入碧绿的湖水里。

湖水依然碧绿平静。

谁也不会发现湖心的马车,谁也不会发现这马车中这可怕的尸身,更不会发现藏在这可怕的尸身中那颗善良而忠实的心!

没有任何线索,没有任何痕迹。

马、马车、孙巨、方老二,从此已自这世界上完全消失。所以老伯也从此消失。

一个聪明的女人,只要她愿意,就可以将世上最糟糕的地方为你改变成一个温暖而快乐的家。

凤凤无疑很聪明。

这地方也实在很糟糕,但现在却已渐渐变得有了温暖,有了生气,甚至已渐渐变得有点像个家了。

每样东西都已摆到它应该摆的地方,用过的碗碟立刻就洗得干干净净,吊在墙上的咸肉和咸鱼已用雪白的床单盖了起来。

马方中不但为老伯准备了很充足的食物,而且还准备了很多套替换的衣服和被单。

他知道老伯喜欢干净。

凤凤在忙碌着的时候,老伯就在旁边看着,目中带着笑意。

男人总喜欢看着女人为他做事,因为在这种时候,他就会感觉到这女人是真正喜欢他的,而且是真正属于他的。

凤凤轻盈地转了个身,将屋子又重新打量一遍,然后才嫣然笑道:“你看怎么样?”

老伯目中露出满意之色,笑道:“好极了!”

凤凤道:“有多好?”

老伯道:“好得简直已有点像是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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