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惊惧归来,
我已匿于这间木匣中多日,
时间们四散奔逃,唯有捕捉钟声,
在墙上刻下最为原始的印记。
广场上传来不合时宜的欢呼声,
打开窗户,久违的新鲜扑面而来,
那是对我别样的庆祝。
细寻缘由,原来是巴别塔只剩一层
便能与天际相连,神圣到达顶峰。
可在我眼中,却是一场愤怒的极致,
这更甚于之前的恐惧。
天空中突然下起了灰烬,
它们化作蝴蝶,翻滚在人群中,
形成一座座白色的雕像。
中央的玫瑰放出与之前不同的尖叫,
布满铁锈的锁链迸出了细微的裂痕。
石板的缝隙中渗出红色,
雪山顶开始喷出黑色的岩浆。
这里将成为另一处庞贝,
整座国度将在废墟里戛然而止。
幸运的是,至高拖住时间的缰绳,
一切都是那么地不易察觉,在温柔中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