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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作者,A.酒阳、袭广文

有可能是太累的缘故,睡觉就睡不实在了,总是在半梦半醒之中。

好像在回忆着,白天发生的事情,又好像我在对三伯说,“今天出门这一路,真是横垄地拉车,一步一个坎(儿),我觉得,在这个大风天气骑车,跟溜达的速度差不了多少。”

三伯还没说话,我就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和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我,回头一看是张玉。后面还跟着两个警察,一个是张片(儿)警,一个是赵片(儿)警,他们带着张玉从派出所出来,然后两个人架着我进到了派出所。

进去之后,一大堆人在鼓掌,乱乱哄哄的。扫了一眼,好像还看到了楼下刘叔。转眼间,两位片(儿)警同志带我进入了会议室,然后他俩关门走了。

我坐在椅子上,看到三伯坐在其中,然后问我,“你去堂哥家的时候,堂哥没在家,大伯也没在家吗。”

我说,“对,都没在家,不过我刚出楼门,就碰见大伯了,他说了好几次要我留下来。我说,我真得去给表姐送吃的,他还说要打车送我,要顺便办什么业务。”

“然后呢。”

我还没说话,听到外面非常的吵。走出去一看,外面变成了一个大广场,李叔的女儿,在广场上跳舞唱歌,李叔和老爸在一边叫好。我刚要走过去,身后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是三伯。三伯又问了我一遍,“然后呢。”

我说,“然后我还是拒绝了,骑着车奔了表姐家。不过,在从表姐家回来的路上,又碰到大伯了,还有老爸也和他在一起。”

“哦,他们在干什么。”这时,我抬眼一看旁边的街景,变成了碰到大伯和老爸的那条街,面前就是银行。

我紧接着说,“他们说,要去银行办点事(儿),看我爸的神情,还挺开心的。而且,老爸说要请我吃饭,我没去,然后大伯,赶紧拉着我爸走了。他们走的时候,我瞄到大伯手里,还拿着二姑今天给他的钱袋子。”

刚说完,就看到之前被张玉撞的,和挨张玉打的两个人,从银行里走了出来。表姐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几个木雕,他们三个,好像在谈论木雕的事。这会(儿)又听见三伯的声音,“嗯,我知道了,你表姐最近怎么样。”

“我跟您说,她最近好得不行。找了男朋友了,已经说好了,寻摸一天叫上她男朋友,还有我堂哥,一起出去玩,她还要给您一个巨大的惊喜呢。”

这会(儿)听见“咣当”一声,一回头我发现,这地方不是我家楼下的健身广场吗。派出所的那几个警察,正在教刘叔练拳。刘叔摔了一跟头,撞倒了旁边的垃圾桶,站起来以后说道,“要是老三在,你们肯定打不过我们。”

三伯的声音又出现了,好像笑了笑对我说,“这丫头,真是长大了啊,等你们见了面,回来跟我说说她男朋友,至于这惊喜,我还真猜不到。”

我说,“您放心,肯定是出乎意料的惊喜!”我想努力地回身找三伯的身影,费了很大劲,转过身,看到一桌一桌的好酒好菜在我面前。张玉和李叔的女儿在唱歌,华叔走过来,拉着我说要请我喝酒。

走到最前面的桌子前,看到了李叔、三伯、张片(儿)警,赵片(儿)警还有楼下刘叔都坐好了。然后大家就开始,吃呀喝呀唱呀,那个欢乐劲(儿)就别提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挨打的和被撞的两个人,也来到了餐厅。非要给我们献首歌,他俩唱了半天,我也没听懂他们唱的什么。可这俩人真卖力气。不用麦克风,一阵的狂喊。再加上,张玉和李叔的女儿也在唱,两边声音加一起,把我耳朵震得嗡嗡的。

这时,李叔拿着他这瓶二锅头酒,逮谁跟谁喝。华叔不知怎么就跳起舞来了,派出所那几个警察,跟三伯和刘叔还有片(儿)警,在那(儿)掰腕子,掰腕子的规矩都邪了去了,谁输了就闻对方的脚,真是热闹。

这时,李叔的女儿走了过来,我以为他叫李叔回家,没想到她非拉着我跳舞。我被她拉着,音乐一响起,身体不由自主地舞动了起来。跳舞的时候,她一直在编花样,没想到,她还真是个跳舞高手。舞曲都停了,她还没编完呢。我想回去吃点东西,她一边擦着汗,一边拽着我,还要继续跳舞。

这时,李叔过来,又拉着我,非得跟他喝酒,转眼间,我又站到了酒桌前。心想喝就喝,我拿起桌上一瓶酒,就跟李叔干了起来。好像我一下喝断片了,这种场景一直快到天亮了,我脑子里才没有了影像。睁开眼看了一眼,我连屋里灯都没关,起来关上灯,躺了回去,我又接着睡。

睡了一会(儿),好像听见有电视的声音。我就睁开眼,仔细听了听,还真是电视的声音,这觉是没法睡了。

我愣了愣(儿)神,穿好衣服,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奶奶,披着衣服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在看电视。我过去问奶奶,“奶奶,您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昨天不是喝了点酒吗,喝完酒以后,睡得早起得也早,我就起来看会(儿)新闻。”

“那行,您慢慢看着,我回去接着睡了。”说完,我就回屋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三伯和老爸,一人揪着我一只耳朵,对我说,“都八点多了,快起床吧。”

我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看着他们俩说,“我做了一宿的梦,真的太困了。”

老爸说,“用凉水洗洗脸,精神精神就好了。”我赶紧起床洗漱。

我过去刚要洗漱,奶奶从我身后过去,走到了卫生间,“奶奶您醒了,回笼觉睡得舒服吗。”

“有日子没喝酒了,不过睡得还行。”

我洗漱完后,刚回到客厅,就听到三伯喊我,“小林子,来端早点。”

我去厨房和三伯一起,把早点端过来。三伯煮了点挂面汤,卧了几个鸡蛋,把他做的蜜三刀、排叉(儿)和江米条一起端了上来。

我饿得不行,不管烫不烫,就开始吃了起来,与三伯和老爸的吃相,完全是两个概念。我快吃完的时候,奶奶过来了,坐下说,“小林子吃得还真快,我还没吃呢,你这都见底(儿)了。”

我笑着说,“奶奶,我是真的饿了。”

“饿了那就多吃点吧。”

说完,奶奶也开始吃。虽然我饿得不行,但为了中午的饭局,我就只吃了一碗面。吃早饭完后,奶奶说,“差不多了,咱们换上衣服就走吧,别误了。”

说完,奶奶起身回屋去换衣服。我把碗筷拿去厨房收拾,之后回屋,换好衣服出来,看到老爸和三伯,也都准备好了。奶奶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包,说道,“咱们走吧。”说完我们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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