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没料到叶肇会突然抱起她,吓了一跳。
等到叶肇抱着她进了院子,将她放下来时,她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耳朵。
活这么多年,除了她爸之外,从来没人这么抱过她。
但今天,一天之内,叶肇这样抱过她两次。
感觉怪怪的……
叶肇见白歌一直低着头,以为她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便道:“我不知道他会来,连累你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白歌闻言,连忙抬起头来,诚恳地道:“如果不是你帮我出钱这事传出去的话,他也不回来找你,说起来是我连累你了,真不好意思,叶大哥。”
“是我的错,你先好好休息。”
叶肇望了一眼白歌那自责的小脸,抿着唇,带着一身低气压,转身离开白歌家。
白歌看着叶肇低沉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同病相怜。
不过她还有娘可以依靠,叶肇却只有自己一个人,对抗所有不好的事情。
白二明家的事情,原身曾略有耳闻。
白歌知道,他们是分过家的,当初出了叶肇住的房子,他们把灶上的锅都掀走了,连根针都没留下。
叶肇却不是个计较的人,起码原身的记忆中,没有他为此去找白二明兄弟俩闹的消息。
即便退让到这地步,没想到,白二明和白王氏一样,依旧不知好歹,不依不饶。
白歌都有些心疼叶肇了。
不过没关系,叶大哥是个好人,帮过她那么多,她以后会尽量偿还,帮助叶大哥。
……
在白歌盘算各种小九九时,白二明回到家。
得知他没要到钱,李婆子直接将他关在门外,言明他不要回钱,就不让他进家门。
白二明蹲在门口,心里头烦得要死。
与此同时,白老三家,同样是乌云密布。
白王氏在外面磨蹭了许久,才回到家里。
白振民早就知道白王氏出去是找苏兰娘俩要钱的,一早就等着了。
见老娘一回来,白振民立即兴奋地道:“娘,咋样,那娘俩给钱没有,给了多少?”
“没有,一文都没有!”
白王氏没好气地一摆手,往堂屋的桌边一坐,倒了点水想喝。
可一入口,她立即吐了出来,舌头都烫麻了。
白王氏立即指着林氏的鼻子骂了起来:“你个小毒妇,你是想烫死我吗!你以为烫死了我,这家就由你做主了?你就做梦吧,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林氏闻言,眼眶通红,委屈巴巴。
家里没热水了,她刚烧好的,能不烫吗……
又不是她让白王氏这么着急喝的。
林氏一肚子委屈,却只能在心里说说。
白老三和白振民看到这一幕,都明白,白王氏现在很生气,只怕事情没办好。
白振民犹犹豫豫地,怯怯地道:“娘,您先别生气,是不是苏兰娘俩给你气受了?你跟儿子说,儿子帮你出气去!”
“别提了,你娘我活这么大岁数,什么没见过?今天却被白歌那小贱人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