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肇瞥见她紧绷的小脸,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语气变得轻慢起来。
“放心,我有法子对付他。”
他说得淡淡的,却有一种天然的,让人信服的感觉。
白歌犹疑了一瞬,朝叶肇点点头,旋即又担心起来,“但他会配合吗?”
叶肇瞥一眼林地主,重新睨着白歌,懒淡的一笑。
“配不配合,由不得他。”
……
白歌思来想去,觉着叶肇的法子靠谱一些,既能够保全苏兰的名誉,又能够让有罪人得到惩罚。
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于是,白歌就按照叶肇的说法,先将苏兰扶到厢房外,等他去和林地主‘谈判’。
白歌姑且将这件事,称之为谈判,但具体的,白歌并不知道。
只能担心的在外头等着。
一颗心,就跟那十五个吊水桶似的,七上八下。
撞来撞去,好不欢乐。
苏兰显得有些浑浑噩噩,没从白歌那些话的打击下回过神来。
白歌只好扶着苏兰,寸步不离。
“啊!”
两人刚出来片刻,伴着张媒婆等人,就听到一道凄厉的尖叫声,跟杀猪似的,冲破天际,几乎要把客栈的屋顶给掀翻了!
那尖叫声听着吓人,白歌的心都跟着抖了抖,急忙看向关闭的厢房门。
她听得出来,这尖叫声是从屋里传出来的。
声音……像极了林地主在那鬼喊鬼叫时的声音。
白歌手心里,浸湿一层汗。
是担心叶肇。
不知道他跟林地主怎么谈的。
林地主到底有后台,白歌怕叶肇为了给她出气,对林地主下重手。
到时候,岂不是连累叶肇的前程?
白歌心里有点慌。
苏兰也是,“方,方才那是什么声音,歌儿?听着怪吓人的……”
“应该没事,叶大哥有分寸的。”
白歌拍拍苏兰的手背,嗓音有些发直。
这话是在安抚苏兰,同样是在安抚她自己。
苏兰攥着白歌的手,心里还在打鼓。
白歌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正在这时,厢房的门,被人从里打开了。
白歌立即抬头望过去。
最先出来的不是叶肇。
是那两个衙役。
两个衙役,架着林地主的胳膊,如同拖死狗似的,将林地主从里面拖了出来。
林地主满脸是汗,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已经昏迷过去,仍旧在哼哼唧唧,似乎疼得厉害。
白歌目光扫他一遍,愕然注意到,林地主的双腿之间……
好大一片血污。
白歌顿时脑子充血,愣在那,眼睁睁看着那两个衙役,拖着林地主,从她面前走过。
林地主一出来,苏兰又有些紧张和恐惧,靠着白歌,并没有仔细瞧。
也不知道白歌为什么,小脸变得僵硬起来。
他们一走过去,叶肇就从房间里走出来,还是一身黑衣,却有一种霁月清风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来,他方才动过粗。
白歌心里一紧,张嘴便道:“你,你方才废了他……?”
这个他,自然是林地主。
叶肇眸子一缩,不大想让白歌知道这件事,不曾想还是被白歌看见了。
见他不说话,白歌更着急,“你不是说他后面有人吗?你怎么敢直接对他动手啊?万一他身后的人迁怒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