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久很久以前,那是天地的灵气还很充沛。那是人间有人与妖。那时的人类与现在很大的不同,文明还处于农耕时代,只是追求温饱,灵力的修炼方面远不及当时的妖怪;科技水平方面远不及现在。而当时,妖怪却实力强大。凶残的,有吞噬同类,直接将他人的妖力转化为自己的妖怪;也有擅长吸取天地灵力,自己修炼的妖怪。至于仙,无论是人还是妖,都没有发现仙人的存在。
妖怪的强大使人类的处境相当糟糕,有些妖怪只是用恶作剧干扰人类的生活,但是有些直接以捕杀,狩猎人类为乐,如同狩猎任何未开灵智的动物一样。但妖怪中也有对人类友好的一方。友好的一方,从其他妖怪的手上救下人类,教习人类修炼的方法,培养一些会术法的人,抵抗部分妖怪的侵袭。后来又一些术法天才,从妖怪们所教的修炼法则里领悟出适合人类修习的方式。修习术法的人逐渐多了起来,甚至有些人的实力不输精怪,甚至还有了自己的流派。
一派是以杀尽天下妖怪为主的诛邪派,一派是受教于妖怪,保卫人类,人妖平等的自在派。许多人于自在派学习了术法,却因家人死于妖怪之手,依然加入了诛邪派。后期诛邪派弟子无数,于是对妖怪进行报复。那些凶猛的大妖怪未被震住,只是杀了一些妖力微弱,或者刚获灵识的小妖。每次杀死一只,便挖掉妖怪内丹,把妖怪的尸首放在人多的地方,示众。起初,这种血淋淋的画面,勾起人们的不忍;然后人们从不忍,到麻木;从麻木,到亢奋。于是相信人类强大的人越来越多,加入诛邪派的人,也越来越多。
当诛邪弟子人数发展至顶峰的时候,人类正式对妖怪大面积扑杀。大小妖一起与人类斗得天翻地覆,死伤无数,特别是人类,损失惨重。而之前隐世的自在派与一直对人类怀有善意,不参战的那部分妖怪出现,营救伤员。同时制定了两类不可轻易相争的约定。大多数精英都死于这一战,留下来的部分,迫于实力的关系,选择遵守这一协定。为了人与妖的和谐共处,人妖共做出了很多努力。人可除恶妖,忌是非不分,滥杀无辜;而妖,则不可轻易杀害人类。至此之后,不再有妖怪肆意扑杀人类的事情发生。
后来,灵力日渐稀薄,无论妖怪还是人类的修炼能力逐步削弱,灵力大能和威震一方的大妖怪都逐渐消失。有的妖怪选择去更加隐秘的深山幽境生活,修炼。有的妖怪,则继续和人类一起,享受生活。后来人类的繁衍能力和文明发展能力,都相当地快。都市这种人类生活的集群慢慢出现。生活的便利让都市的人口数越来越多,人的复杂化,所以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例如失踪个把人;个把人被杀害的故事,在都市这种地方发生不寻常,也不稀奇。在妖怪消失的很多年之后,大多数人想到的也不是妖怪,除了妖怪自己。
鹿老九家的养猪场就是为了维护人类与妖怪的和谐而存在的。它的诞生于人妖关系刚稳定的时候,那会大多数妖还是忍不住嗜杀的心,那些未开灵智的动物被捕杀的太过厉害,妖怪们隐忍不住了,有的偶尔偷偷去偷袭人类。几方大妖们,为了这件事商议。鹿蜀家族就在此列。作为很古老的异兽,鹿蜀们一代代的努力,领悟了修炼的法则,于是也在这凶兽猖獗的时代活成了一方大妖。
“最近又发生了一起妖怪袭击人类的事件呀!”一个老妖怪说道,“自在派那边说人类又开始怨声载道的,恐怕又发生动乱呀。”另外一只也满是担忧的说。“大多数妖怪嗜杀,爱吃生灵,这是本性。但是目前而言生灵数量而言,怕是堵不住这些小妖的的嘴呀!”一只妖怪忧心忡忡的说。“老鹿,你怎么看?”鹿为有也是沉默。
鹿老九,鹿为有他第九个儿子,耳语对他说:“爹,儿子有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讲。”那最开始说话的老妖怪看到后,直接对鹿老九说:“小九啊,有想法直接说。想法好不好都没事。”鹿老九听到也不客气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各位叔叔伯伯好。各位都熟知,我在家是比较懒惰的那一个,哥哥姐姐们修炼的时间,我最爱出去玩耍。”说道这的时候一声“哼”从鹿为有的鼻腔中发出,这个儿子平时游手好闲,还拿出来炫耀,让他这个父亲很是生气。
那个老妖怪安抚道:“老鹿,你先别吱声,让你儿子说完。”说着,刚才被打断的鹿为有继续说道:“我四处游玩,好去人间玩耍。先不说人类修炼的人士。就是大多数不修炼的普通人,都是智慧无穷的。”说着有些老妖都有些不屑于鹿老九的话,似乎认定人类一直就是那个需要被妖怪保护才可以活下去的物种。“小九呀,你扯远了,你还是说说你的办法。”一个妖怪不耐烦的打断他。
鹿老九才回到正题:“是这样的,我只是想建议,大家可以学习人类,讲生灵圈养。保证食物充足,没有天敌;减少因为食物,天敌而死亡的数量。食寝无忧才可以安心繁衍。”“那这样,一部分生灵越来越多,会违背天地法则吧?”有妖怪问道。“所以我才是要圈养,圈养的生灵不能离开圈养的地方,定期会被妖怪分食。不让生灵出去破坏外界生灵法则,而且给贪图口腹之欲的妖怪足够的口粮。”“听上去似乎可行。”那个老妖怪摸摸胡须,“如此大家都照这样做下去吧。”说着准备结束这次的商议。“我还没说完,圈养一事,我觉得可以交给我们鹿蜀来做,因为我们的特性就是促进繁衍,相同的时间可以养出跟多生灵来。”鹿老九接着说。老妖怪看了眼鹿老九,然后说“好,这件事就交给老鹿办吧。”
于是圈养生灵的任务就交给了鹿蜀们。鹿老九学习人类的样子养起了野鸡和山猪,而其他鹿蜀也学着他的样子。随着豢养生灵的数量渐渐变多,慢慢供应上了妖怪们的需求。这次的危机解除了。
后来灵气的慢慢变少,妖怪们的数量跟以前也少了很多。鹿蜀们很多都没再豢养生灵,只是随着家人去寻找灵力充沛的土地。而鹿老九家选择搬去离人类比较近的地方,随带着把他的养殖事业也带了过去。此时主要从事养殖事业的已经是鹿老九的儿子,鹿舒他爸。熬不过父亲的坚持,学习人类的样子,给养猪的地方盖起了房子,慢慢变成了一个养殖场。
养殖场主要的作用还是供应给一些,在人类中生活的妖怪。但是随着妖怪越来越少,鹿舒他爸打起了人类的主意,想和人类做起生意,把猪供应给离得比较近的镇上的酒楼和一些收生猪的公司。倒不是为了挣钱,而是因为繁殖数量过大,为新生的小猪腾地方。在鹿舒他爸跟鹿老九提出这个意见的时候,鹿老九表示,第一时间是供应给妖怪,其他都没什么要求。
灵气的缺少,让妖怪也有变老死去的那天。鹿老九就是这样一天天老去,就在鹿老九濒临死亡的时候,收到其他鹿蜀的消息,他们找到了一小块乐土,灵力暂时还挺充沛的,他们一家可以过去。在一家开会协商后,鹿老九的子女决定带他过去,鹿舒他爸坚持留下。那个时候怀着身孕的鹿舒他妈,也被他爷爷带走。鹿舒他妈一直思念着他爸,直到孩子们长大,可以从孩子中选一个去替下他们的父亲来。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百多年,小鹿蜀们也长大了。“也一百多年了,你们也不算是小孩子了。你们当中谁去代替父亲接手爷爷的养猪场?”鹿舒他妈问着几个孩子。“那边适合修炼?”鹿舒他大哥问道“那边有这么多可爱的小精怪么?”鹿舒他二姐说道。“我们当初不就是因为这边适应生存才过来的么?为什么父亲不把那边的养猪场关了,直接回来就好了?”鹿舒他三哥问。“那是你们爷爷的养猪场,你们爷爷很重视的!”他妈妈说道“没有人想去么?”这个时候却没有人吱声了。
鹿舒倒是对于接受这个不抗拒。只是从小不敢离家太远的他,对于未知的世界有些害怕。不同于哥哥姐姐,他从小就胆小许多。其他的小孩上蹿下跳,与这家小妖斗法,与那家小怪肉搏的时候。小鹿舒总算乖乖待在母亲身旁的那一个,而没有太多打斗的小鹿舒也是法力最弱的那一个。别的小妖怪欺负不过他哥哥姐姐,就报复到他头上,他不敢打回去,只会在母亲身边抹泪的那个。对于父亲所在的地方,他知道,如果父亲一直不会来,就像当初的爷爷一样,会老,还有可能会死。只是目前有点害怕面对未知。
“都没有人说话的话,那就抽签呗,。”鹿舒她四姐说,然后从身上拿出五根长短不一的树枝。“谁最短谁去。母亲来安排。”五个人一人从母亲手中抽来一只。“呀,是鹿舒。你能行吗?”鹿舒二姐满是担忧的说。鹿舒看着手上的树枝,愣了一会才说:“行,行吧”鹿舒目前看着小儿子宽慰到:“我们离开的时候,那边的大妖怪已经没有踪迹了,人类中法力高强的也寥寥无几。再说你父亲会陪伴你一年,待你适应后,再回来。所以没什么太大问题的。”
于是鹿舒就这样收拾好他的小包袱,来到了这个城市。初来的时候,确实是被很多东西吓到。比如说马路上的汽车,还有烧水很响的热水壶,装着很多小人的盒子电视机。好在有父亲的陪伴,慢慢地适应了这边的生活。在父亲走后,继续着父亲的方法养猪,完全按照人类的方式生活。不用法术,不招惹任何奇怪的人类,这也慢慢变成了他的准则,一直也就这么过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