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老旧的木门被推开,白无义等人有些不确定的走了进来。
“大爷,这里是清风茶馆吗?”白无义扫了一眼四周,朝躺椅上的老人喊道。
“小笛客人都来了,桌椅呢?”老人没有回答白无义,而是朝屋里喊了一嗓子。
只听屋里叮叮当当的一阵响动,随即奔出了一位俊朗的少年。
其身着朴素,与厉残阳一样,留了一头飘逸的长发。奔走间足不沾尘,应当是修炼了极高的身法。
“来啦来啦。”
“几位客官久等了。”少年放下两张红木小桌,又回身去取桌椅,直至白无义五人,每人一张小桌一张座垫后才作罢。
“客官不是这样坐的。”小笛见到薛情伤的坐姿,不由扶了下额,提醒道。
只见此时的薛情伤侧卧在不大的座垫上,手靠在小桌上,支着下巴,做苦恼状。
“我不用你教,麻溜的上酒。”薛情伤瞪了一眼小笛,不悦道。
“客官我们这里是茶馆,没有酒。”小笛狂汗,赶忙解释。
“没酒的茶馆谁会来,活该你们冷清。”薛情伤毫不避讳的说了句,仰头看天不再理小笛。
“呵呵!小兄弟别听那家伙胡咧咧,说说你们这里都有什么茶?”白无义笑着打了个圆场,随后有模有样的询问道。
“我们这里有毛尖,龙井,碧螺春……”听见白无义的问话,小笛便滔滔不绝的念了起来。
而兜里没什么钱,只是装个逼的白无义,却是瞪大了眼睛,本以为只是一个小茶馆,没想到这卖的全都是名茶,这让买瓶饮料都要纠结一下的白无义情何以堪?
“咳咳咳!”
这时,老者干咳了几声,正滔滔不绝的小笛立马停了下来,随后尴尬的笑道。
“瞧我这记性,客官你们的茶水已经备好,我这就呈上来。”说着小笛便风风火火的跑进了屋,随后推着一个小车走了出来。
小车上放着一些茶具,和一个极为怪异的茶壶。这茶壶是怎样的怪异法呢?其壶身不大,把柄短而直,壶嘴却是极长,并且极为笔直,远远看去就像一柄刺剑。
小笛将茶具用小盘摆到各自的小桌上,随即看了看白无义几人,笑着问道。
“各位客官不知有没有听过剑道茶?”
他这一问白无义等人都愣住了,包括薛情伤都端坐好,竖起耳朵认真听了起来。
见几人如此表情,小笛便释然了,清了清嗓子道。
“剑道茶始于玄都创建之初,五圣登坛论道之时。至今已有五千年矣。”
“相传逐神之圣,墨霄。幽冥之圣,尘渊。烈焰之圣,赤麟。曐盟之圣,轩辕璐。凌霄之圣,银清风。五圣齐聚,由阴阳五行之变化论起,到日月星辰之玄奥,再至万法自然之变通。”
“半载转瞬即逝,五圣仍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而就在此时,有人提议说,以大道至简为题,演化各自的道,以授万民。”
“提议很快通过,曐盟之圣轩辕璐,袖袍随意一挥,霎时间金光万道,祥云紫气由东蓬莱而至,坛下万民皆病疾全消,福气缠身。”
“烈焰之圣赤麒,弹指间天梯至苍穹而落,蜿蜒似龙,连通天地。”
“幽灵之圣尘渊,剑指微动,金雷随即而下,匹练般的雷霆,好似将这沧茫的太虚,一分为二,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一扇通仙之门缓缓打开,悬于天梯之巅。”
“而就在此时,一股茶香四溢开来,绵延百里,所过之处,戈壁成原野,荒山变绿林,亿万生灵因此而实力飞涨。”
“这一切,却只因凌霄之圣银清风,沏茶了一壶清茶。”
说到这里小笛停了下来,扫了一眼聚精会神的白无义等人,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已经说完了。
“这就完了?”白无义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完了。”小笛很是认真的点头。
“不对呀?逐神佬大还没出场呢?”游龙掐了掐指头,疑问道。
“你们是想听接下来的事情对吧?”小笛恍然大悟的问。
“嗯。”众人齐齐点头。
“接下来啊……”
“诶!等等。”白无义赶忙叫住了小笛,小心翼翼的问道。“听你讲故事不贵吧?”
“哈!”听白无义这么说,小笛腼腆一笑。摇头道。
“我只是讲一下剑道茶的历史,客官你们愿意听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之后逐神之圣墨霄,将那壶清茶一饮而尽,随即周身泛起七彩神光,竟是迈入了那传说中的超脱之境,魂体合一,跳脱本界,不再六道五行之中。”
“逐神之圣墨霄迈步拾级而上,登上了那遥不可及的天梯之巅,圣仰天长啸三声,毅然迈入了那令人神往的仙门之中。”
小笛的眼神同样充满了渴望,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感慨道。
“逐神之圣墨霄是这五千年来第一个飞升者,也是唯一一个,而他的飞升,奠定了逐神学院在玄都至高无上的地位。”
“都这样了,不飞升都对不起四圣打的助攻啊!尤其是那杯茶。”游龙虽是在感叹,但话语中浓浓的埋怨却是掩盖不住的。
说来也对,五院中凌霄地位垫底,哪个学院都敢在凌霄头上踩一脚,这种现象表现在学生身上尤为明显。
任凭哪个凌霄的人。听到这个版本的传言,都会有些不愤。
“清风茶馆,剑道茶,呵呵!凌霄圣若是能听到,他怕是会气活过来,你们信不信?”白无义看着小笛调笑道。
“口墨之语,不可信也,小笛还不快快上茶。”老者坐起身摸了摸白须,淡笑道。
“可爷爷我……”
“开始吧。”
“那好吧。”小笛一个躬身,握住壶柄,极速舞动了起来。
他的招式连贯无比,极有章法,只是像是缺了点什么?
这只是一种错觉,没摸过剑的白无义,是看不出来的,
“棉而无力,缺了剑势。”厉残阳好似看出了白无义的疑问,淡淡说了句。
可当白无义望向厉残阳的时候,他却又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