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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城市的星空(1)

下班的军号已经吹过好一会了,陈文铭帮助刚调局里来不久的年轻参谋晨钟把一份材料修改好,打印出来又校对一遍,确认文字准确无误后,嘱咐晨钟晚上先送给组长张广源过目,然后才换上便装走出办公室。

华灯初上,行人如织,陈文铭过马路、穿人群,赶到李开华等待他的饭馆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

李开华与陈文铭是老家住在前后村的老乡,也是多年的同班同学,高考时两人双双榜上有名,陈文铭进了位于长沙的军队名校,李开华被省辖市的一个不太知名的大学录取。李开华本科毕业后去南方淘金,几年下来只落得两手沙子。陈文铭研究生毕业后分配到北京部队某机关之后,李开华也到北京发展,开始的时候帮别人推销手机,后来又帮别人维修电脑,手里有了一些积蓄之后,又找陈文铭借了一点钱,便注册了一个商贸公司,自任总经理。陈文铭说他的公司比“皮包公司”稍大一些,有两间固定的办公室,有几个不固定的员工,但最多也只能称为“皮箱公司”。不过,李开华的公司虽然人员不多,但是,什么买卖都敢做,别人的公司是“有限责任公司”,他的公司是“无限责任公司”。

李开华一个人坐在包间里喝茶,他与陈文铭有约定,两个人每隔一两个月,就在一起叙叙旧、聊聊天。

看到陈文铭急匆匆地赶过来,李开华连忙站起身来说:“你说六点半钟来不了,我就知道又是在办公室脱不开身,所以就没有再打电话催你。”

“我知道你会一直耐心地等着我,后来也没有打电话告诉你我几点钟才能到。”陈文铭把脱掉的上衣挂在衣帽钩上,对李开华说。

陈文铭生来不善于饮酒,李开华开车不敢喝酒,两个人几乎每次都是一样,一壶热茶、几碟凉菜,云天雾地的聊够了,再上热菜、米饭,吃饱了各自回家。

“最近生意怎么样?”陈文铭坐下来问李开华。

“不怎么样!”李开华有些沮丧地说,“这两个月收不抵支,略有亏损,本来有一笔生意可以赚个十来万块钱,后来被叶艳那个小妖精给搅黄了。还是你们给公家干事的人好啊,像女人来例假一样,月月可以见红。”

“给公家干事的机会很多,可惜你不愿意去干。”

“我主要是受不了那种纪律约束,天天被别人支使着干活的日子我过够了。”

“给公家干事的人就像火车,必须按照一定的轨道走。”

“你是说我这号人像汽车,可以随便到处跑?”

“汽车也只能顺着道路跑。”

“是呀,不用顺道路跑的那叫飞机。”

“飞机也得按照航线飞。”

“所以我就说,现在限制个人自由的地方太多。”

“如果人人都想充分自由,最后的结果是人人都没有自由。”

“到底是吃公家饭的人,处处为公家说话。”

“一个人选择什么样的生存方式,决定他走什么样的道路。与我相比,你已经够自由了,别不知足。”陈文铭喝了一口茶水,对李开华说,“你原来对我讲与叶艳处得不错,两个人准备长期生活下去,现在又出了什么问题?”

“叶艳这个死妮子开始跟着我的时候,正像别人说的‘狐狸没成精,因为还年轻’,后来她越学越刁,竟然把我给耍了。”李开华把没有抽完的半支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像是摁住了叶艳的脖子,气愤地说。

其实陈文铭早就看到了这一点,现在的有些女人,不仅红杏出墙,青杏也出墙。叶艳是个还不到二十岁女孩子,她去年看李开华的生意做得不错,把做买卖赔本的小男友甩掉,当上了李开华的总经理秘书。喜欢花心的李开华与喜欢花钱的叶艳混在一起,就成了真正的“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你把她的肚子弄鼓了,她把你的钱包花瘪了,你们俩在一起一年多,谁也没吃亏。”陈文铭揶揄李开华说。

“当然是我吃亏了,她打过胎以后肚子立刻就瘪了,我的钱包可不是一天两天能鼓起来的。本来我想与她能凑合着过下去就算了,谁知道她心里又有了别的男人,临走时还在我面前挖了一个坑,诱使我往里边跳。”李开华忿忿不平。

“你不是说铁打的房子、流水的女人吗,你在认识叶艳之前,就结交了不下十几个异性,有大姐,有小妹,有醋排骨,有粉蒸肉。天下的女人千千万,这个不行马上换,天下的女人真不少,这个不行接着找,你还不到四十岁,来日方长,着什么急呀,慢慢玩呗!”

“我知道你看不惯我的生活方式,生意场上就是这样,逢场作戏罢了。人要学会适应环境,如果周围都是水,你要成为一条鱼,如果周围是沙漠,你只有成为一株仙人掌才能生存下去。”

“你这是为自己放荡的行为找借口,诚信经营、严谨做人的生意人数不胜数,人们做什么事情不一样,但是做人的原则应该是一样的。”

“在做人方面,我这个人这辈子与你无法相提并论,怎么说呢,就算是狗改不了吃屎吧!”李开华又点燃了一支烟,满不在乎地说,“你今天不要只想着教育我了,说说柳絮嫂子和小强侄子的情况。”

“她们娘俩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我岳母那边住,主要是上班的和上学的都方便,逢双休日,有时候她们回部队营区这边的房子来住,有时候我过去看看孩子和岳母。”

“你说你是‘三多’,出差多、加班多、开会多,尽管这样,也要挤出时间多关心孩子,至于丈母娘嘛,就那么回事,在感情上别太投入,我听到一种说法,你与她女儿恋爱时,她是‘你妈’,结婚后就是‘咱妈’,离婚时就成了‘他妈’,有时候后边还要加个‘的’!丈母娘疼女婿,实际上是变相地对女儿好,你要是对她女儿不好试试,她马上与你翻脸!”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你虽然结交过不少女人,但是没有结过婚,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李开华看到陈文铭认真起来,笑笑说:“好,好,以后这种话我少说,免得柳絮知道了忌恨我。你那个丈母娘我虽然只见过两次,但是对她的印象非常不好,好像你不是她家可以当半个儿子使用的女婿,而是抢走她闺女的强盗。你对小强要多操些心,我发现这孩子被他姥姥娇惯得有点不像样子。”

“你这话讲得很对,我早就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为这事我还与柳絮拌过几次嘴。”陈文铭有些忧虑地说,“小强上了学之后,不爱学习,一心贪玩,这个学期期中考试全班倒数第一,期末考试也是全班倒数第一,学习成绩相当稳定。有个针对孩子讲的笑话说‘你在班里考试得第几名,我就知道你们班有多少个学生’,这句话用在我儿子身上最合适。”

“你也不要太为孩子的事发愁,他现在还小,看以后的发展吧,发展好了,就走你的老路,当公务员,捧铁饭碗,吃公家饭;发展不好,就跟着我学做生意,自己赚钱自己花。”

陈文铭不高兴地对李开华说:“你看你看,又来了,我给你讲过多少次,做生意的人也需要有知识、有文化、高智商、高素质,我儿子即使以后学做生意,也不能跟着你学。”

李开华红着脸辩白:“你是说我没知识、低素质?不要总是看不起我,我混到目前这一步也不容易,赚不赚钱是一回事,能够把女人拢到身边也是一种本事。我以前找的那个小丽,就如同你说的‘小妹’,她认识商界的很多大老板,结果与我在一起的时候,她总像是没有什么感觉,我一问她,她说她每当和我在一起就想起了她的老爸,你说这话让人多么扫兴。还有个半老徐娘凌燕,就算是你说的‘大姐’吧,她神通广大,净出大手笔,我与她套近乎,说话露骨了一些,她就轻蔑地对我说,你年纪轻轻的就想与老娘调情?我开始用卫生巾的时候你裤裆里还裹着尿不湿呢!我心里想,我一个农村长大的孩子,小时候哪里用过什么‘尿不湿’,破布片子都没得用。你不知道,找女人就好像挑西瓜,太生的和太熟的都不一定合适——”

李开华说的话陈文铭越听越不入耳,打断他说:“你是嘴唇一翻,说话无边,净在这里瞎胡扯,听说过去男人里有个柳下惠,现在看到男人里有个‘会下流’。你听我一句话,年龄不小了,生意做得怎么样先不说,找个‘良家妇女’成个家,好好过日子,男人没有家,就像是马没有笼头,牛没有缰绳,缺少约束力,也没有什么责任感。部队分给我的那套公寓房,虽然不经常有女人住,但那是我的家。你买的那套商品房,有不少女人去住,但那并不能算是你的家。”

“我是四海为家!”李开华涎着脸说。

“你原来不是这样的,是谁把你调教得油腔滑调?”

“没有人专门调教,社会是个大学校,我是在这个大学校里‘自学成才’!”

上了炒菜、米饭,两个人食欲不佳,都是随便扒拉几口,就不欢而散了。

张广源这个组长不算是行政职务,局长、副局长是上级任命的领导干部,白纸、黑字、红章,在档案里放一辈子。而组长只在于局领导的一句话,让你干也行,不让你干也可,不用报批,不走形式。说白了,组长与其他参谋一样,是“革命群众”,不是“领导干部”。

张广源已经四十八岁,是个老参谋,心里什么事情都明白,看到与自己资历差不多,甚至比自己资历浅的同事,一个接一个地走上领导岗位,有时候也有一种酸楚的感觉,但多数时候还能够坦然面对,不攀不比,脸上不发烧,心里不着急,依然把一个只有四个成员的小组组长干得得心应手、恰到好处。

张广源多年来养成一个习惯,只要不是在外边出差、开会,星期六或者星期天都要到办公室去一趟,本周没办完的事情处理一下,下周准备做的工作梳理一下,这样的双休日才过得心里踏实。

星期天的上午,张广源一进办公室,就看到陈文铭坐在办公桌前用微机打字,便奇怪地问他:“你星期五不是帮小晨把材料都搞好了吗,又在这里忙什么?”

陈文铭转过身来,对张广源说:“我想把下周随王部长出差要去的几个下属单位的基本情况综合整理一下,明天先呈给他看一看。”

“出差的事先别着急,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可以等一等。星期天没有急办的事情就好好休息,你与我不一样,我是天天与老婆孩子在一起,你与老婆孩子周末才有机会相聚,别人是‘两地分居’,你们是‘一地分住’,我总觉得,一家人不经常在一起生活,建立不起来感情。我老婆没有随军的时候,我儿子每次见了我,开始几天连爸爸都不肯叫,好像我是进驻他家的‘军代表’。”

“我看你儿子现在与你感情挺深的。”陈文铭说。

“他是四岁那年才和我爱人一起随的军,刚来部队时,我不知道怎么样与他在感情上沟通,不听话了就揍。我那个儿子有意思,刚开始的时候,我一扬巴掌他就拼命地哭喊,弄得我不好意思下手。到了六七岁的时候,他的倔犟性格就显现出来,抗击打能力非常强,不论你怎么揍,都是一声不吭。有一次他在学校考试没考好,我又揍了他,他揉着红肿的屁股对我说:你这个学期一共打了我九次屁股。我说:老师布置什么作业你经常记不住,我打你几次你记得倒是很清楚,我今天再打你一次,凑个整数,让你记得更清楚。儿子咬牙切齿地说:你使劲打吧,等我长大了再跟你算账!听了儿子这句话,我站在那里楞了半天没缓过神来,从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有打过他,不再以‘家长’的身份管教他,而是学习以‘朋友’的身份对待他。”

“实践证明,打孩子是失败的教育方法。”陈文铭说,“但是,咱们局是综合部门,大事多、急事多,首长直接交办的事情多,让人天天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工作压力非常大,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太多的耐心教育孩子。”

张广源点点头说:“你说的对,要不然,有的人也不会说我们局是‘夜总会’——夜里总开会,不是研究工作就是讨论材料。”

“不过,工作忙不能成为推脱教育孩子责任的理由,我准备把儿子从他姥姥那里转到咱们这边的学校上学,与柳絮两个人想办法接送,孩子已经娇生了,不能再惯养。”

听陈文铭说到这里,张广源说:“我同意你的说法,觉得晨钟这小伙子就有一些娇生惯养,有些简单的事情都不会做,有人对我过说他是高干子弟,我问过晨钟,他说他的父母都是一般干部。现在调到机关来的干部子女和有特殊背景的人比较多,咱们组有个郑罡就够了,要是再来一个‘公子哥’,可真是让人受不了。”

“张参谋,这个问题要区别对待,什么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论。”陈文铭对张广源说,“郑罡有些作风懒散,生活上不拘小节。晨钟与郑罡不一样,他的求知欲很高,上进心很强,只是社会经验少,显得有些不够成熟。有些干部子弟身上有我们工农子弟看不惯的东西,例如比较傲气和过于自信、花钱大手大脚等等,但他们当中的多数人比较聪明,思路开阔,敢说敢讲,这是我们之中的有些人所不具备的。”

张广源点点头说:“你的话有些道理,晨钟来的时间不长,虚心好学,工作认真,也敢于发表自己的意见,我对他还算是比较有好感,只是怕他坚持不长久,想给他更多压力。说实话,我看不惯社会上那些身体严重缺钙的干部,见了领导腰都站不直,先弯舌头,再弯脊梁,惟命是从,人云亦云,不敢提建议,不愿出主意。军队和地方不一样,特别是领导机关的办事人员,首长的命令要执行,自己的意见要反映,我们都知道,参谋人员有三次建议权,参谋经常深入一线,对具体情况了解最清楚,也最有发言权,只要你认为是正确的意见,就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向首长陈述,也就是过去讲的武能战、文敢谏。不能话刚出口,一看领导脸色不对,就噤若寒蝉,屁都不敢放一个,参而不谋,还叫什么参谋?在这个问题上,干部子弟确实比我们做得好。”

“应该说,在这个问题上,你比干部子弟做得还要好!”

张广源看到陈文铭说话时的态度很诚恳,红了脸说:“我这个人是个犟脾气,有时候认死理,这也是为什么人家都当了局长、副局长,我还在当参谋的原因之一。”

“如果仅凭群众评议的结果选拔干部,你也早就该是局长、副局长了。”陈文铭依然态度诚恳地说。

张广源听了陈文铭的话,欣慰地说:“也不能那样讲,干部部门是全面衡量考察干部,我身上肯定也有一些不符合当领导的缺陷。说实话,如果真让我当领导,也不是干不了,不让我当领导,我心里也很坦然。有时想想,当个领导也不容易,在很多场合,行动有人录像,说话有人录音,有时候还必须学会打官腔、走过场。当个参谋多痛快,有任务时干公家的事,没任务时做自己的事。我这个人奋斗目标不高,踏踏实实办事,老老实实做人,再有个结结实实的好身体,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你别笑,我说的是实实在在的话!”

“实在人说的当然是实在话!”

陈文铭笑着说。

张广源今天来办公室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要办,就向陈文铭打开了话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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