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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原来是他

直到这个消息的韩菲有些兴奋,拉着佳琪就往医院跑。陈文泽也紧跟其后,一群人风风火火的。

医院路上

“大姐,我好不容易休假。你见过哪个大夫休假在医院度过的。”佳琪这一路都在抱怨,要知道就不来找韩菲了,这个人现在都魔怔了。“别废话,我们找他都半个月了。”“你找到也没什么用啊,这个孩子现在体质很虚弱,但现在也没有醒。”“什么?”陈文泽不敢相信,半个月还没醒,这的伤的多重啊。“不信你们就去看,诶,你不是那天在医院搭讪的男人么。”说完话佳琪才认出这个男人。“缘分不浅啊。”佳琪怼了一下韩菲。得到韩菲一个好大的白眼。车子开到医院,所有人在佳琪的带领下来到那个男孩的病房。病房里给男孩换药的护士看见佳琪还在说“沈大夫今天不是休假吗?”“我不放心,来看看。”佳琪能说什么?被拉开的?

韩菲看见的确实是照片上的那个孩子。只是此刻这个孩子还在沉睡。佳琪说他是个老太太送来的,家里没有钱,他们医护人员还给他捐了款,该免得都免了。能做的也都做了,剩下的就看这个孩子的造化了。韩菲走近了看,发现这个孩子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身上的伤到处都是,被包扎的跟粽子一样。脸上还有没有褪下去的淤青。看的怪可怜的。现场所有的人都不说话,场面一度很安静。

“那老太太在哪?”韩菲记得佳琪说过。

“她每天都来,一待就是一天,现在没在也许是去洗手间了。”佳琪正说着,门口出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看见屋里全都是人也是吓一跳。韩菲看见了之后走过去扶着她,几个人在外面走廊坐了下来。

“奶奶,你是孩子什么人啊?”韩菲的语气很温柔,不像是在审问犯人。“我跟这孩子有缘,几年了,每次他出现在我家的时候身上都有伤,问他是怎么受伤的他不说,他也从没告诉我他是谁家的。既然孩子不说,我也就不问。在我这养伤,等好的差不多了,他就离开了。这孩子也是个命苦的人啊。”说着,老太太留下了眼泪。所有人都有些动容,这孩子身上没有一处是完整的,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这次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你家门口的?”陈文泽想知道,那个受害人妻子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我记得,是六月十七那天,他来的,又是一身的伤,给他清理伤口的时候他一直忍着,上完药才发现他的手上全是手指甲抠的血。我就帮他把两个手都包起来了。”“这么说,他十七号就去了你家?”“嗯,是的,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刚刚撕了自己家的黄历,看他伤的那么重,我就直接带他来医院了。”“奶奶说的没错,那天的入院记录有登记,我去查一下。”佳琪直到奶奶说的是实话。陈文泽想到一个可能,但还需要证实。“奶奶,你说你十七号就带孩子来医院了,那么这期间他离开过吗?”“这我没注意啊。刚开始那几天我都是待一会就回家给他做饭去了,后来医生说他伤口发炎挺严重的,我就不太敢离开,这些好心的护士大夫给我们解决的饭菜。”韩菲听见陈文泽这样问,猜到了他的那个想法。但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这样想。

佳琪拿着入院记录给韩菲看,“佳琪,你们医院门口有摄像头吧,我要看六月十八号那天上午的监控画面。你去跟保卫处的人说一下,配合我们调查。”“你是怀疑~~”“不该问的别问?”佳琪的脸立刻变黑,让我办事还不告诉我,哼。等以后的,一定让你还回来。

这件事不想太多人知道,韩菲只好拉着陈文泽到走廊边上。这是第一次,韩菲跟他有直接的接触,陈文泽的心内明显的紧张了,就连心跳都加速了。韩菲看见陈文泽看自己的手,这才发现自己牵了他的手。有些不自然的马上放开。“咳~咳~~那个,你跟我去看监控视频。”“好”陈文泽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答应,外加一个很灿烂的笑容。看的韩菲直发毛。

交代了一下其他人等在那,韩菲跟陈文泽一起去了保安室。小磊看着两人一起离开的背影,内心很失落。她的微表情让小段捕捉到,小段坐过来她身边,“你喜欢陈哥啊。他确实很帅,但不是你的菜,你没发现吗?他的眼神一直追着韩队走。”“我又不瞎,虽然他心里的人是韩队,但是就不能允许我偶尔单恋一下吗?”说的好委屈。“单恋不适合你这样可爱的女孩子。”小段拍拍她肩膀。

保安室里,韩菲跟陈文泽坐的很近,这中间产生了一种不一样的气氛。让韩菲觉得不舒服。

“韩菲,你有喜欢的人吗?”陈文泽用只能自己听见的蚊子般发小声音说着,韩菲没有听清“你说什么?”韩菲回头看他,觉得他莫名其妙。“没什么,我是说,如果我跟你的猜想成立的话,你打算怎么办。”“我也没想好,也许不是他。”“我也希望不是他,但是他的条件符合猜想,凶器上没有指纹,是因为手受伤了被包起来。这个解释一点也不牵强。所以,只要找到他离开医院的证据,他的嫌疑就大大增加了。”“但愿不是他。”监控里人来人往,时间一点点走掉,在上午十点零几分的时候,监控里拍到男孩打车离开了医院。看到这个画面,韩菲感觉不太好,那天他还清醒着,为什么现在却昏迷不醒?将画面拷贝保存以后。韩菲跟陈文泽回到病房。所有人都在门口,屋里没有人。韩菲进屋以后发现床上的孩子不见了。“孩子呢?”听见韩菲这样说,大家都进屋,发现床上的被子里没有孩子。大家在屋里找了一下,后来在衣柜里,发现了那个孩子。韩菲看见他的时候内心很挣扎。那双眼睛很亮,就像夜空里的星星,让人不忍心伤害。孩子被带出来的时候,全身发抖,不敢看这一屋子的人。“为什么装昏迷不醒?”韩菲蹲下来看着这个孩子。“我们是警察,别怕。”小磊也蹲了下来。摸着孩子的头发。

可是孩子反而更紧张,不敢抬头看警察。他的表现,让韩菲确定了那个猜想,如果只是被打怕了,那么看见警察的时候就该抓着警察不放,放声大哭。但是现在他的表现,明显是怕警察。那么就好解释为什么要装昏迷了。韩菲没有想到,伤人的竟会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为了证实他们的猜测没有错,韩菲找来了心理医生,经过心理医生的诊断,这个孩子有着严重的自闭症,需要好好的开导。所以,在他的自闭症没有好转以前,是得不到他的口供的。案子办到现在,韩菲觉得前所未有的无力。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所有人的情绪都不高。陈文泽想要活跃下气氛也没人搭理他,真是什么人带什么兵啊。

出去调查那个外援女的民警回来说,她们家半个月前就没人了。但不像是搬家,东西还在。这个消息更加确定了这个女孩的嫌疑。

失踪,又是失踪,这大海捞针的,怎么找。接下来的几天,民警就女孩家的情况做了详细的调查。而韩菲等人每天都去了解男孩的情况,但好转的明显。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警局来了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她的到来让所有人意外,她是来自首的。

这个女孩确实跟画像上很像。

审讯室

“说说吧。”陈文泽没有因为她长的文静就态度友好。长的再文静,犯了错依旧要受到惩罚。

“我叫林小雪,今年二十三岁,是**大学的学生,刚刚辍学在家。你们要找的那个伤人的人就是我。”“你为什么要伤人呢?”“因为那个男人他不是人,是变态。”“怎么说?”“事情是发生在五月份的,我因为爸爸得癌症需要钱,我不得不辍学回家,可找不到工作,也没有钱给我爸做化疗。后来我遇见了之前一个学校的师姐,她告诉我她有生意可以挣钱,我就信了她,没想到她把我带到那个男人那,之前我还以为是正经工作,可谁能想到他就是个禽兽。不管我怎么反对,挣扎,都没有用。他强奸了我。之后给了我一万块钱,说是劳务费。”“你是说是他强迫你?”“警察,我说的是真的,他在我身上留下的疤到现在还有。”说着就要解衣服。陈文泽赶紧制止,“等一下会有人来验伤。你接着说。”身边的警员不断的忙着敲击键盘。

“事情已经这样了,我拿着那一万块钱给我爸做化疗,之后我去找过师姐,可师姐不仅不讲道理,还冷嘲热讽。之后我再没去找她,虽然我缺钱,但是没想过出卖色相,出卖身体挣钱。可是就在半个月前,那个师姐又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我一知道还是那个男人,心里就充满了恨,不知道那天怎么想的,脑子里都是想要泄愤。所以就答应去。可我到那以后才看见那个男人已经受伤了,我本想着借这个机会杀了他,可害怕,所以只拿刀刮了他一刀。我知道这样做不对,所以走之前打了120。”“那救护车你打的。”“嗯。”“既然知道错,为什么还要做。”陈文泽真是不懂女人的想法。“那时候的我根本不受控。事后我也很后悔。很害怕,可我没有勇气自首。这时候我爸爸的病化疗已经没有用了,他想出去走走,我就陪他在城里逛了逛,一直到他去世。我看明白很多事,有些事做了就要承担责任,一味地逃避只会让自己活的累,我不想背着这件事过一辈子。所以,我来自首了。”“算你想的明白。你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陈文泽想着那个孩子那得不到答案,从她身上也许有突破。“我只看到个个子不高的人匆匆离开那里,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又好像戴着白手套,至于长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了背影。”林小雪将看到的都说了出来。陈文泽直到她形容的就是那个孩子。

案子算是破了,但所有人并没有破案的兴奋感。一起伤人案引发了那么多曲折的事情。到最后,犯罪嫌疑人竟是个十岁的孩子。即使他认罪了又能怎么办呢?韩菲苦恼的直挠头。看来这件事还是交给上面的人来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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