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给你。”程如意直接把刀丢到万斯身上，殷红的血蹭在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上，刀又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陈医生，帮我包扎吧，我猜程越也快到了。”程如意站起来，回到自己的床上坐着。
“帅哥，你怎么也在这儿？”
程如意如梦初醒，看着段祈宋说。
“万事如意。”段祈宋从衬衫口袋里取出一枚粉色的小卡片递给她，程如意没接。
“那正好你收回去吧，这海棠是万斯的，我留这卡片没用。”
“不是，这是送给你们两个人的。”
段祈宋主动把卡片挂回海棠枝丫上。
程如意偏头看了看，没说话。
“这么快，提子剥完了？”程如意看向门口。
程越后来居上，越过蓝芩走进来，看着地上一片凌乱不由一肚子火。
“我只求你们一件事，离婚吧，我要单独开户。”
“啪！”又是一记耳光，程如意露出了早在脑海里预演了无数遍的笑容，“打完了吗？正好，你们两个人生了我，给了我一张脸，一人打了一边，我也不欠你们了。”
程越甩完巴掌，看着程如意那毫不示弱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万斯和段祈宋等人反应过来时，都晚了。
“叔叔，您这是做什么？”万斯挡住了程如意。
“与你无关。”
“我该说你什么好，你就不该把我生下来，瞧瞧，现在多费劲啊，呵呵呵，反正人固有一死，你们就给我个痛快嘛！”程如意推开万斯。
“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你要是有海棠一半乖巧，我也不会……”
“也不会打我吗？是啊，我不乖，学校老师也不喜欢我的，我都知道，哈哈哈。”
“如意，我们是不会离婚的。”
“我就是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个笑话，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还是不听话，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你们都觉得不对，那我也是没办法了呢，学校我不去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那是童话故事里才有的东西，人的悲喜果然是不相通的，我真特么觉得聒噪。”
“海棠是你女儿的名字吗？真好听，万斯，你应该把花送给她的，送我多不合适啊。”
万斯怔了怔说，“我想送的人一直是你。”
“把手给我。”陈颂端着托盘过来。
“陈医生，又让你看热闹了。”
陈颂专注的处理伤口，没理她。
“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任性了，以后不会了，你们都走吧，什么时候你们把离婚证办好了，再来见我。”
程越要走了，程如意又说了，“对了，我看你女儿钢琴弹得挺好的，多在她身上花些时间吧，别把她也耽误了。”
程越听完一言不发走了。
“我们不会离婚的，你好自为之。”蓝芩终于变了脸，丢下一句话，也走了。
程如意安静的看着陈颂给她包扎，病房里冷静了下来，万斯回自己的床上坐着，段祈宋此时也松懈了意识。
“帅哥，你自己找地方坐吧，不用客气，我就不招呼你了。”
段祈宋闻言抬眼看了她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