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成风瞧得列悛那般得意的模样,脸上却无多余的表情,心绪也无什么变化。
三家开国侯,哪个不是与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也只有这样的血亲才能让皇室与三家侯府之间互相留有一丝信任。
况且三家侯府是除开皇室以外权势最大的世家了,年轻一辈中便是有着一些互相攀比之风。
对于这种状况,那些老辈们倒也不在意,反而对于这种状况更加满意,互相的攀比毕竟还是能激发,自己家里的孩子们努力上进的。
“诶,风哥你可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陛下这般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列悛再次问道这个问题。
“你去问问你表叔不就行了么?”渊成风淡然一笑,开着玩笑道。
“哎呀,风哥你可别再卖关子了,我有那能耐去见我表叔么?”
列悛焦急的说道。
他心中可太是好奇这般事情了。
渊成风看了列悛一眼,瞧得他那好奇的表情,便是笑了笑,道:
“太子日前入了玄宫,所以便派了六皇子前来。”
“什么玄宫?”
列悛惊呼道。
这玄宫是什么地方,他自然是知晓的。
云罗国地处东州之东境,而东境最强的并不是所为的王朝与国度。
而是玄宫,这个超脱于东境世俗之外的神奇之地。
他们虽然不在东境之地上显露,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东境霸主。
东境之地的上王朝,国度的覆灭皆是在其的注视下。
他不会插手世俗中的事,但是世俗一切皆由其掌管。
八百年前,云罗立国,开国大典之时,便是有天降异者,册封云罗的开国皇帝。
那些异者,便就是玄宫之人。
若无玄宫册立,你的王朝与国度,今日成立,明日便会顷刻间化为灰烬。
由此这东州东境之地,才有了云罗国。
而至于东境的范围有多大列悛不知,玄宫在何处列悛更是不知。
他知晓的玄宫也是从其父亲教育自己大哥,也就是西列侯府世子,列炀时在旁听得一丁半点。
这才知晓玄宫的些许消息。
而玄宫多难进他自己虽然从未尝试过,但是他的大哥列炀确实以此为之奋斗,却不可得。
在他眼里,自己的大哥便是最为优秀之人,却还是如此艰难。
可见太子进玄宫对于他的冲击力得有多大。
“没想到你还你知道玄宫?”
渊成风瞧得他那吃惊的表情,便故意调笑道。
而后又看向那车架内,边缘的两位存在刘荡,李稻,问道:“你们也是知晓玄宫?”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懵了。
“知道,还是不知道?”
渊成风再次问道。
两人此次先是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同时将头摇的如晃动的拨浪鼓一般。
列悛瞧得这两人这般模样,原本被冲击的心绪也略微有所平复,轻笑道:“风哥,你能别吓唬我的人么?他们胆子很小的。”
那两人听到自己老大都是说话了,那头便如打桩机一般,点个不停。
“行了行了不逗他们了。”渊成风笑道。
这时,刘荡与李稻那悬着的心才将将放下。
而后便是感激的看着列悛。
“这太子入了玄宫,那以后云罗国的皇位不就……”
说即此处,他的声音也小了许多,目光所视之处,便是最前方的那辆车架之内。
后面的话他虽没有说出来,但渊成风自然是懂了他的意思。
如今,云罗国内,天子是先皇后之子,虽非长子,但为嫡子。
朝内以嫡子之位,得朝臣辅佐,外又为贤德之名,得百姓拥戴。
而三位开国侯中的南侯,便又是他的亲舅舅。
如此,太子之位已愈发稳固。
但众皇子中,心高气傲,有才者又何只太子一人。
这六皇子便是其中最出众的一位,近几年,太子逐渐脱手朝中政务,专而潜心修炼一道。
当今天子,便让六皇子接手了许多太子以前掌管的事物。
而且都办的不错,逐渐朝堂的之内的风向由此也变了许多。
许多大臣都是纷纷倒戈,成为六皇子一派之人,在民间,六皇子的声望也是在逐步提升。
而太子却对此,似乎是漠不关心,竟然毫无干涉之意。
终于,近几年六皇子已然与太子在朝中或者民间的地位几乎一般无二。
由此,一个可以与太子分庭抗礼的皇子出现了。
无论是朝堂与民间,甚至开国侯的支持,太子有南侯,而六皇子也是有北渊侯。
太子此刻比起六皇子也就只多了一个东西,那便是嫡子的位分罢了。
但这一切,从太子进入玄宫之后便发生了变化。
太子入玄宫,便如同获得了玄宫的认可,获得了玄宫的认可与支持,那么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比起天子的传位诏书会来的更有力量。
“太子入玄宫,这南侯府的声势只恐更甚以往吧!”
“只是太子入了玄宫,南侯势大是必然之事,为何陛下还要如此?难不成是为了单纯为了立皇威?”
列悛接连道出了两个问题,又是看向渊成风,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难道,你也觉得太子一定能够继承皇位?”
渊成风看了一眼列悛,反问道。
“哈哈哈,风哥莫不是六皇子是你的表亲,你便认定了他会继承皇位吧!”
列悛大笑道。
渊成风却是丝毫也不在意,只是淡然道:“如若太子志不在皇位,你觉得我的表亲六皇子还有希望么?”
渊成风此言,让列悛笑的便欢喜了。
他是不懂,为何渊成风会对自己说出如此无知之话。
便嘲讽道:“风哥,你怕是再说梦话吧!这云罗上下,何人未曾惦记过那皇位?
此刻,皇位于太子而言近在咫尺,你却说他志不在此,岂非滑稽之谈?”
“太子若志在皇位,又怎会放任我那表亲成长至今日?
这如此长的时间,太子潜心修炼之道,克服万般艰苦,这才被玄宫看中,入了玄宫。
从此,太子便与凡尘俗世少了一番联系。他的路在更远,更宽阔的天地,又岂非这云罗一个皇位可以束缚着他的。
这些你可懂?”
渊成风对着列悛细细解释着。
列悛闻言,竟找不出反驳的言论。
是啊!太子若是有意皇位又如何会让六皇子成为至今?
入了玄宫,他的视野便是东境之地,这云罗沧海一粟,又如何能入太子的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