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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肆】今夜御书房

慈宁宫始建于明代嘉靖十五年,门前有一东西向狭长的广场,两端分别是永康左门、永康右门,南侧为长信门,慈宁门位于广场北侧,内有高台甬道与正殿慈宁宫相通。

此刻慈宁宫正殿,韦小宝跪在太后孝庄面前,低眉顺眼的递上了一封信件。

说来也好笑,来鹿鼎记世界之前的时候,林晓豪就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后来才知晓金庸金老爷子把康熙和孝庄写差了辈份,正史里孝庄乃是康熙奶奶辈的人物,而在鹿鼎记世界里,孝庄却成了康熙的母亲。

皇太后接过信件,正欲询问韦小宝这信从何来,却见韦小宝施了个礼,道:“既然信已送到,小宝就不打扰太后休息了,皇上那边还有要事需要小宝处理,小宝就先行告退了。”

皇太后点了点头,便放任韦小宝离去了。

望着手中那封未署名的信件,皇太后心中起了一丝狐疑,这封信由韦小宝送来,莫非是康熙有什么秘事不方便直接过来交谈而出此下策?自康熙登基以来,鳌拜势力把持朝政,及冠后依旧被架空的康熙时常来慈宁宫与皇太后抱怨鳌拜的所作所为。

不做他想,皇太后用小拇指上佩戴的护指划开信封,取出信件,目光移至,顿时雍容华贵、从容无比的皇太后浑身颤抖,甚至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冷汗,不可置信的喃喃道:“康熙是如何知晓的?”

……

从慈宁宫走出来的韦小宝并未像同皇太后所说的去见康熙处理事务,而是走出皇宫直接来到了鳌拜的府邸。

“鳌大人,信已送到,还望鳌大人言而有信。”韦小宝站在林晓豪身边沉声道。

林晓豪闭目将瓷杯中泡开的龙井放置鼻子边嗅了嗅,感叹道:“还是地道的龙井味道新香啊。”

“不如韦大人也来一杯?”林晓豪示意婢女帮韦小宝倒上茶水。

韦小宝抱了抱拳,漠然道:“小宝粗人一个,草民出生,品不了茶,更品不懂茶,在小宝看来这茶水灌到小宝肚子里还不如几口烈酒有滋味,多谢少保好意了。”

见韦小宝不愿喝茶,林晓豪也不强求,只是慢慢悠悠的说道:“你在皇上身边几年了,觉得现在这世道如何?”

韦小宝楞了楞,脱口而出:“大清境内自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林晓豪摇头笑着问道:“那为何还会有天地会这等反贼存在?”

韦小宝心中一紧,说道:“小宝不知。”

“世人都知我鳌拜手握重权,风媒耳目无数,又怎么会查不到你是陈近南的徒弟呢?”林晓豪拿起瓷杯泯了一口,润声道。

韦小宝汗如雨下,面如金纸。

“放心,老夫早就知晓了,这会儿说起既不是要挟亦非警告。”林晓豪顿了顿,接着说道:“陈近南狼子野心,为了让你加快扳倒老夫,不惜连自己徒弟的亲人都残害。”

韦小宝只是听了后面一句,脑中就陷入了一片空白:“不!不可能,你骗我?!”

“唉,老夫何等地位,何须去坑骗你?”林晓豪让管家取来事先准备好的册子,递给韦小宝。

“这本册子记载了天地会部分人员的图像,你翻开看看最末页的番邦女子是否眼熟?”

韦小宝有气无力的接过册子,翻开册子,他师傅陈近南赫然就在首页,往下翻皆是他见过或听过的堂主香主,就连韦小宝自己都记录其中。

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翻到了最后一页,看到的是那熟悉的化成灰烬都不能忘的脸…

韦小宝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会不会是鳌拜故意挑拨离间?想到这里,韦小宝心中一片苦涩,我韦小宝不过是个小太监,鳌拜又何必离间?单单我是陈近南徒弟一事,便能将我韦小宝置于死地,鳌拜何须多此一举呢?

见韦小宝面如死灰,林晓豪冷声道:“想来不需多久,陈近南便会来告知你,我鳌拜害了你的母亲,并且唆使你尽快与皇上商议拿下老夫的计策。”

“若老夫被擒下,皇上必定对朝野上下进行一番大清洗,到时大清内部时局动荡,外部沙俄压境定然蓄势待发,天地会台湾那边必然会一同动手,而平西王吴三桂自然也会动手,大清腹背受敌,百姓死伤无数,流离失所。”林晓豪瞥了一眼呆坐在地上的那人,缓声道。

韦小宝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苦笑道:“我师傅武功高强,天地会势力庞大,背后站的是台湾郑家,我只想为我娘报仇都做不到,我又该如何行事?”

林晓豪拍了拍韦小宝身上的灰尘,轻声道:“这便是我让你去找皇太后的原因。”

……

《鹿鼎记》里的皇太后,是个耐人寻味的角色。韦小宝杀鳌拜,立了大功,跟康熙去朝见太后,只觉得她是个“三十岁左右的贵妇人”,但夜里追踪海大富到慈宁宫,却发现她是完全另一个面目。

原来这位太后不但是武林高手,而且还会使“化骨绵掌”,用这“化骨绵掌”暗杀了顺治宠爱的董鄂妃、妹妹贞妃及儿子荣亲王,又杀了康熙生母孝康章皇后,是潜伏深宫的一名杀手。假太后在九难逼迫之下现形,与情夫相聚的毛东珠逼得逃出宫禁,真太后终于逃出生天。最后,她还是和情夫重返宫禁,企图再次向真太后逼供,但阴差阳错,在躲在轿中离去时被归辛树夫妇所杀,做了康熙的替死鬼。

林晓豪在鹿鼎记世界里并未见过皇太后,对皇太后的所有印象都是从进入鹿鼎记世界前的影视剧资料和小说中了解的。

在电影版的《鹿鼎记》中,皇太后是神龙教主假扮,而在电视剧版的《鹿鼎记》中

,皇太后则是毛东珠假扮的,此前林晓豪还有些拿捏不准,后来让韦小宝去送信只不过是试探了一波。

若皇太后被林晓豪猜中了,是毛东珠所扮,那今晚定然会找上她的老相好去刺杀康熙,并且让其老相好易容成康熙混淆视听。

“老夫自然可以助你报仇。”林书豪拍了拍韦小宝的肩膀,说道。

接着便将皇太后的真实身份全盘托出,韦小宝听后惊愕万分。

“让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师傅,你肯定是做不到的,你直接找到皇上,将皇太后身份透露给皇上听,并且找到陈近南,让其在暗中保护你,今晚老夫也会到场,你无论如何将皇上拖延至御书房,自然就会知道最后结果了。”

……

“小宝,关于你娘的死因,为师让天地会的兄弟帮你查到了,那番邦女子是鳌拜的一房妾氏,不如你再去与康熙商议一下设计拿下鳌拜?”陈近南来到韦小宝于城南的一处府邸,一见着韦小宝便低声说道。

其实陈近南心中隐隐也有些歉疚,当初是自己将其安插进皇宫的,而如今自己连他的家人都没有护周全。

韦小宝深深看了一眼师傅陈近南,点头道:“嗯,师傅,今晚小宝就与康熙商议将鳌拜骗至御书房,然后对其出手,但担心鳌拜实力太强,想让您冒充我请来的江湖游侠一同出手制服鳌拜。”

此话一出,陈近南再看自己的弟子,越发欣慰,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了。

……

林晓豪看了看天色,在婢女的服侍下穿戴好了公爵官服,将沙漠之鹰藏匿于宽大的衣袖当中,自嘲道:“我好歹是堂堂满洲第一武士,虽然是纸糊的。”

“想来韦小宝那里应该准备就绪了,若不是这等冷兵器封建时代太过无趣,我当真想陪他们玩一玩。”

……

“什么?太后竟然是贼人易容,还害死了朕的身生母后?”康熙对韦小宝的信任并非是无条件的,虽然二人是挚友,康熙毕竟出生帝王世家,虽登基较早并未体验过皇室真真正正的勾心斗角,但又岂会那么容易轻信他人?

见康熙并不相信,韦小宝也不急,淡淡道:“她今夜便会来杀你,小玄子,你若信不过小桂子,只需与小桂子一同等在御书房即可。”

康熙见韦小宝斩钉截铁,倒也有些半信半疑,笑着答应道:“行,那小玄子就陪小桂子在御书房等着,刚好小玄子还有一些奏折要看。”

……

“东珠,今夜就对康熙动手吗?是不是早了点?”一名男子满脸疑惑的问道。

皇太后声音听起来年轻了许多,说道:“我的身份已经被康熙知晓了,他似乎另有谋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解决了康熙,届时你易容成康熙的模样,至于那样东西,我等再徐徐图之。”

……

林晓豪让管家将那对姐妹留在府中的妹妹带进了房间。

像看艺术品一般的打量着那晚被自己临幸的女孩,用手摸了摸女孩红扑扑的脸颊,林晓豪叹了口气,轻声道:“可惜了。”

女孩显然是没有听懂,歪着头疑惑的看向林晓豪,眼神清澈却又像有水波在其中荡漾。

林晓豪将女孩抱在怀里,在其耳边柔声道:“其实呢,我还是蛮喜欢你的,如果你在我的世界里,收你做个暖床丫头也不是不可以,可惜我大概今晚就要走了,虽然你不一定能听懂我现在在说什么,但是…对不起了。”闭上眼,低头含住女孩柔软的嘴唇。

有了上次的经验,女孩同样也闭上了眼,刚想要仔细感受那个男人的吻,便感到腰间一痛,手下意识的捂了过去,一手温热……

女孩满脸的泪痕,一脸的不可置信,用蹩脚的汉话问道:“为什么?”

将女孩抱在怀里,任由女孩腰间的鲜血沾染这身新换上的官服,漠然道:“今晚我就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我不能接受除了我以外的男人再碰你。”

漆黑的天空一道光亮照耀了整个紫禁城,紧接着惊雷炸响。

将怀中冰凉的玉人放置床铺上,林晓豪将满是血迹的官服换下,低声喃喃道:“今夜一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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