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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自我救赎

哈果果明白自己的确是有可能得了产后忧郁症。

可是她谢绝了陈安吉要帮她找心理医生的好意。

她不愿意对着一个全然陌生的人倾诉她目前生活中的不如意,因为甚至她自己都说不清她的不如意在哪里。

突然地,哈果果想起很久以前,她第一次见方博南,穿了一件新买的裙子,商标没有剪掉,那毛刺刺的感觉跟了她一晚。

现在她心里就是那种毛刺刺的不痛快。

可是商标是容易剪掉的,可是生命里的这些毛刺,看不见摸不着,它们不断地偷偷地鬼祟地生长漫延,养精蓄锐,以便有一天能够肆无忌惮地吞掉哈果果全部的幸福。

果果觉得怕。怕得连找来的有关资料都不敢看,也不敢告诉人。

看着父母为着孩子忙碌,看着方博南小心谨慎地维护着与老人的关系,果果觉得有一个天一样大的问题像一架轰炸机似地老在自己头顶盘旋,说不定什么时候便投下两枚致命的炸弹。果果老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耳朵问:我为什么要生这个孩子?究竟为什么要生孩子?

果果想坐下来写一点日记,也许可以排遣一下。

果果一直是记日记的,少女时代是在漂亮的笔记本上写,后来在电脑上写,用一个极好玩的电子日记本,可以插入音乐图片什么的,自然还可以加密。刚结婚那会儿方博南处心积虑地想要看,不惜卑躬屈膝,可是果果死活不松口。那个时候她满心满意活泼泼的春水一样的快乐,她想:开玩笑,那里头是她数年以来相亲或是处对象的开始过程结局与反思,那种东西给就算是给FBI看也不如给老公看可怕。夫妻间是要坦诚没有错可是坦诚得没有了底线,那是二百五才会做的事。

可是这一天,哈果果坐在电脑前,点击那个可爱的电子笔记本,跳出一个对话框,请输入密码。突的,她的大脑里一片空白,那个无比熟悉的密码消失得无影无踪。果果惊恐地张着嘴,方博南问什么事,果果磕巴着说:方博南,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密码,我的密码,我想不起来了。

方博南大笑起来,笑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天知道,他真的是无心的。

哈果果愤怒地抄起手边的一个东西朝着大笑不已地方博南扔过去。

砰,一声沉闷的响声。

是一个乐扣的喝水杯,没盖盖子,里面的水全洒在灰色的粗地毯上,好大一块湿迹子,好象临空扑下来一团鬼影似的。

方博南生气了,粗声大气地叫:哈果果你发什么疯?

果果说不上句整话,哗哗地淌着泪。

方博南有点被吓住了,走过来摸摸果果的头:你怎么啦?好了好了,算了,算了,你累了吧?早点休息吧,别写了。

果果说:好的。

好的。那一天哈果果把那个电子笔记本从电脑里彻底地干干净净地删除了。

无所谓了,反正她以前的生命之章已翻过去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她回不去了。

果果找了个下午,在单位请了会儿假,提早下班到医院去找夏漱石。可是他在手术室。护士告诉果果,这个手术做了很长的时间了,一时半会儿夏医生出不来。要不你等一等他吧。

果果知道夏漱石刚从德国回来不久,也知道他是去参加一个研讨会,还知道他一回来就回医院上班了,不过从护士口中果果才知道,夏漱石连着上了两天一夜的班。

果果突然想起一件顶顶重要的事,夏漱石应该比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更怕忧郁症这三个字眼。

果果对护士说我不等夏医生了,您也不要告诉他我来过,多谢你了。

又是一个周末,方博南原本该到哈家来接果果母子的。可是六点多的时候,他打电话给果果,说晚上有点重要的事,可能会晚一点回家,叫果果自己带孩子先打车回家。

果果抱着儿子,背着个大包,里头装着孩子的一些用具衣物,气喘吁吁地回到自己家,可是,果果直到晚上十二点也没见方博南回家。打他手机,一点信号也没有,果果心急如焚,有心下楼去路口等他,可又怕丢孩子一个人在家不安全。果果一直到三点多钟才挂在床边睡朦胧了一小会儿,眼看着天际发了白,方博南还是没回来。电话也无法打通。

果果抱着儿子回到爸妈家,一进门便瘫坐在地上,把哈家老俩口吓得魂都飞了。

哈爸爸哈妈妈开始帮着女儿打电话,问所有认识方博南的人,他人在不在,可是找不到方博南。

就在他们急得要报警的时候,果果的手机响了。

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传过来:你好,哈果果吗?我是秦霜。

果果在妈妈的陪同下飞快地打车赶到秦霜在电话里提到的那家部队医院,那是个有着极长极曲折长廊的地方,果果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病房,看见方博南斜躺在病床上,头脸肿胀,模样都变了。

果果一眼看见站在病床边的秦霜,心里头酝酿了一整夜的担心受怕全化为一团雄雄的怒火,可这怒火并不冲着秦霜去,而是冲着可怜的病患方博南。

哈果果说:你一整晚干什么去了?做贼?做贼也得先给家里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吧?万一被抓了现行,家里老婆好替你收拾行李抱着儿子送你去吃牢饭对不对?

一头说着一头气息哽在喉咙里,话虽刻薄可是因了这哽咽失了气势,倒显得怪可怜的。

方博南肿着脸连声说:果果,果果,你先不要生气,回头听我跟你解释。

你不用解释了!果果把声音拔得高而尖刺:省省吧,我有眼睛看得见的。眼见为实,听你一张嘴两块皮说的都是虚的!方博南!你好啊!

果果说着用力撞开门,跑到阳台上哭开了。

这种时刻,就显出哈妈妈这块老姜的本事来,她把女儿拉过来,喝斥道:果果你怎么说话的?现在这种时候,身体最要紧,你不问问人伤得怎么样先发一通火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等治好伤再说!

这边秦霜也缓过来了,上前跟哈妈妈寒喧,很亲热地叫着大妈,哈妈妈问:你是哪位?态度客气里头有着微妙的睥睨。

秦霜说我是方博南的老乡和邻居,昨天晚上我们老家有人过来,喊了方博南一块儿吃饭,没想到出来的时候出了点岔子,不过医生说了,伤不重,有点脑震荡,手机又没电了我们又不知道您家里的电话,所以才耽误了。

果果冷冷插嘴道:方博南,你就是只剩一口气也要想法子通知家里啊,难不成叫我们不声不响地做了孤儿寡母?

话是对着方博南说的,可是一字一句全冲着秦霜而去,在半空里化为利箭,嗖嗖地破空而去。

正是无比胶泥尴尬的时候,几个人走进病房,有男有女,都是来看方博南的,彼此厮见之下才知这些人果然是方博南的老乡们,昨晚一块儿吃饭来着。

天知道秦霜关没有全然地扯谎,昨天他们的确是老乡聚会,顺便庆祝秦霜跳槽到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公司。因为是秦霜请客,方博南怕果果误会,便没有跟果果明说,原本吃完饭也就散了,谁知秦霜非得叫方博南送她回家,路上出租车就出了事,跟另一辆车碰了一下,方博南护着秦霜,受了伤,还好只是脑震荡,迷糊睡了一晚上。一醒过来,方博南看到大亮的天光,急得头又肿大了一圈,硬着头皮厚着老脸给老婆哈果果打了电话。

方博南决定,出院以后好好地祈求果果的原谅,叫他下跪都可以。

擦着阴曹地府的门边儿走一遭,方博南真觉得面子这个东西没什么要紧,仿佛再世为人,而居然还能看到亲爱的果果和儿子,方博南满心都是对老天爷的感恩戴德。果果的骂声一声一声听起来,全是爱,全是爱。

接下来方博南住院的几天里,果果每天都来陪着,板着一张蜡黄的小脸儿,一句话也不肯搭理方博南,可也用轮椅推着他楼上楼下的做检查,头部CT结果出来了,方博南没事儿。果果听见医生说便松了一口气,那一点小小地松劲儿全叫方博南看在眼睛里,方博南眼眶都湿了。随千哄万哄,态度极其诚恳,表达了爱果果爱儿子爱他们这个小家的真情,果果的气才慢慢地消下去。

秦霜也几乎是天天来看方博南,不过她总巧妙地找果果不在的空当过来,对方博南也是真的关怀备至的,方博南下决心要跟她把话往明里说,可一直没找到机会。直到那一天,有同病房的人把秦霜当成方博南的太太来寒喧,秦霜也不说明,方博南正色地告诉人家,这位是我的妹妹。

等病房里没人的时候,秦霜打鼻子里哼一声说:方狗哨你用得着这么严肃吗?

方博南停了一会儿,稳定了一下情绪对秦霜说:真的秦霜,以后,咱们也别频繁接触了,你的能力我清楚得很,其实也用不着我帮多少的忙。那天晚上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见过,你就当没有说过,我们都喝高了。

秦霜面色一下子难看起来,说:行啊,我以后也不会再麻烦你。停了一小会儿,秦霜忽然说:可是方博南,以前我们分开只不过是因为你告诉我我们不合适。

方博南一下子无语。

然后他想了一夜,再一次有机会单独面对秦霜的时候,他说:你说的没错,当初是我跟你说的,我们不合适。可是后来有那么长的时间那么多的机会你也并没有纠正这种说法。真的秦霜,你并不爱我。我这个人吧,是粗枝大叶一点,可我不糊涂。

方博南心头有一句话在盘旋:你不过是看着你眼里的垃圾变成了别人手里的宝贝心里有点不平衡罢了。

可是,他看着秦霜,这个他从小就认识的女孩子,那些年里,他们几乎形影不离,真的如同兄妹一般,她给他当模特,她帮他钉画框,省了零用买颜料送他,他为了帮她找一盘盒式磁带跑遍了长春的每一个角落,帮她打走一个又一个不怀好意的觊觎者,在他心目中她跟博雅是一样的。一念及此,方博南的那一句话便咽了回去。

不过也足够让秦霜明白了,果然,她说:我明白了。

一周以后,方博南出院回家。

果果来接他。

方博南偷空说:果果你原谅我了吧?原谅了吧。

果果极含糊地应了一声。

果果在答应的这一瞬间想起了夏漱石,她把自己与夏漱石的相处状态,方博南与秦霜的相处状态放在一起做了一番比较,她觉得这二者之间多少有一些共通的地方。

果果觉得自己是绝不可能爱夏漱石的,但是,也只是因为,她告诉自己,她不能爱。

从一开始就这样告诉自己,那个时候姐姐哈萌萌还活着,第一次带夏漱石回家,他面含春风一样的笑容,跟美丽的温柔如水的姐姐站在一起,叫人想起金童玉女,神仙眷属。那个时候,少女哈果果就彻底断绝了自己对夏漱石这个男人的所有念想。

果果认为,这世上有些男女,如同平行线,可以无限接近,但永不交汇。

比如自己与夏漱石,比如方博南与秦霜。

这一刻哈果果心里透亮透亮的。

不过也因着这种特别清楚的认知,果果觉出人生的无趣之处来。因而心情越发地糟。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方博南这些天在家里格外地温存体贴,可是果果还是不太开心。

方博南时不时地偷眼打量她,果果把他的这份小心看在眼里,每每心软想告诉他,我原谅你了,不怪你了。可是却提不起精神来说,觉着不说没意思,不说更没意思。这种没意思的日子,是泡了水的萝卜干,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终点到底在哪里?终点什么时候到来?

果果的脑子里成天嗡嗡地回荡着这些疑问。

这一天,果果特别地觉着累,方博南殷勤地在那个旧旧的掉了磁的浴盆里放了满满一盆水,还倒进特地买的浴盐,叫果果好好地泡个澡放松一下筋骨。

果果躺在浴缸里,水很热很舒服,果果一直往下缩往下缩,终于头脸全部没入水中。

哈果果在水里睁大着眼,隔了水,看着斑驳陆离的天花板,那天花板飘忽得成了一张薄薄的皮,果果觉得自己好像她在一面鼓里,安静,无人打扰,无人惦记,她也不惦记任何人或者事。

这状态真好,果果迷糊起来。若真的一直一直下去,倒好了。

她就安生了。

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果果在水里微笑起来。

突然,她听到一种声音,嗡嗡的,挺远的。

象是方博南的声音,兴奋的,模糊的,声音越来越近,砰地一下击在鼓面上,鼓破了敲不响了。

空气透了进来。

果果猛地从水中坐起来。

面前是方博南极其兴奋的一张脸:老婆,儿子会叫人了,咱儿子是个天才!

小小子浩然被爸爸抱在手里,用力踢腾着小腿儿,红润的胖鼓鼓的小脸,冲着妈妈绽开一个大大的无牙的笑,像一只小螃蟹一样地吐着泡泡。

果果笑起来说:乱讲,你懂什么?他这么小是不可能开口讲话的。

他刚才叫了一声:妈。不信,儿子,咱再叫一声给妈妈听。

小小子浩然只是咦呀乱叫,任方博南威逼利诱,再不敢叫发一个完整的音。

果果用大浴巾裹住自己,抱过儿子:他是无意发的声音,要会叫妈至少十个月以上才行呢。快得很对不对宝宝?我们很快会说话的,告诉爸爸,很快的。

哈果果她醒了。

她决定自救。

上帝只救自救者,哈果果顶顶不相信的就是心理咨询之类的事,她得靠她自己。

她回想起以前相亲,相得留下了后遗症,有时做梦都梦见一次次地相亲失败,不是人家没看上她就是她没看上人家,要不就是谈了段时间人家不辞而别,生生坐下了病,可是她还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克服了。现在,她也要克服。

她买来许多儿童教育方面的书和碟片看,她开始写婴儿笔记,写小小子方浩然的每一个小小变化小小的进步。

她还开始学十字绣,绣了一个枕头给儿子,又打算再绣一个给自己一个给方博南,她有一个打算,要绣成一幅最雅致的窗帘。

等到她的窗帘绣成了,青藤绿叶,黄花金果,垂挂在那里,遮阳度风,如诗如画,她的忧郁症状也消失于无形。果果简直为自己骄傲死了。

许多年以后,哈果果把这件事当闲话说给老伴方博南听,方博南拍拍哈果果的手,问:老太婆,你的密码呢?后来想起来了吗?

哈果果由此切切实实地认识到,男人果然来自火星。

亲密如爱人,男人也无法清清楚楚地了解到女人经过的心路历程。非不为,是不能。

五十岁的哈果果在那一刻彻底地原谅了方博南,原谅了男人,她的人生从此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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