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部中校优斯塔一句话没说,押上血手海贼团就返航了。
不知是看不上北海海军,还是海恩提前打了招呼,总之支部的海军们只能看着本部军舰越去越远,最后变成个小黑点。
直到完全本部军舰完全消失在视野里,海恩少将才放下敬礼的手,面无表情的下令解散。
西塔斯幸灾乐祸的说:“即使是隆嘉米尔海域的无冕之王,在一个本部中校的眼里也只是个小角色而已。”
“海军本部,我们早晚会去的。”奥兹威尔笑了笑。
洛肯也笃定的点了点头。
众人解散,塔米就像海恩申请出航,海恩同意,一如往常。
…………
军舰航行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零星的海鸟成群飞过,又迅速远去。
“奥兹威尔!奥兹威尔!人呢?”塔米中校站在舰长室从窗口探出头来,大声喊着奥兹威尔,询问其他人:“有人看到那个家伙在哪吗?”
“报告中校,那家伙在海里。”西塔斯有气无力的趴在船舷上向塔米汇报。
塔米怒不可遏:“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游?一但计划真的成功,我们可是要和那个北海提督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现在消耗体力,到时候别变成软脚虾!”
塔米中校自从出航一直心神不宁,不是在甲板上转来转去,发现偷懒的海兵就一通臭骂,要么是在军火舱,指挥着炮兵们一遍又一遍的保养枪械和火炮。最后更是发展到只要有人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要么小事变大事,喷那个倒霉鬼一脸唾沫,要么被指挥着团团转,让军舰上众人避之不及。
西塔斯已经在军火舱擦了一天的火炮,现在在擦甲板:“有没有搞错啊,我是上士,是士官,擦甲板也是我的工作吗?”一遍抱怨,一边手脚麻利的在甲板上来回擦洗,塔米中校已经急得走火入魔了,他可不想之后去扫厕所。
塔米怒气冲冲来到甲板上,站在船舷边望向海里,除了海风吹起的浪花,什么也没看到。
“人呢?不是说在海里吗?谁说的!”塔米回头,眼睛红红的像只愤怒的公牛。
在擦的海军们不动声色地把西塔斯空了出来,西塔斯惶恐地说:“中校,他真的在海里啊,我不想去扫厕所。”
众海军佩服地望向口不择言的西塔斯,你不想也别说出来啊,这下你不去谁去。
果然,塔米中校沉默了一会儿,跳起来给了西塔斯一个脑瓜崩:“去!就你!厕所扫三遍!”之后一脚踹在这个家伙的屁股上,西塔斯哀嚎着,连滚带爬冲进船舱。
塔米喘着粗气扫视一眼,心中庆幸的海兵们连忙端正表情,拿着抹布在甲板上手脚并用来回清洗,态度严肃的像是在和海贼拼命。
回头再望向大海,怒吼一声:“奥兹威尔!”
轰!一道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又快速落入海面,冲起的激流让军舰一晃,塔米中校一个不注意,脚下不稳在甲板上来了个大马趴。
咚,塔米面前忽然落下一双脚,头顶传来诧异的身音:“中校为何行此大礼啊?”
塔米抬头,只见奥兹威尔光着脚落在甲板上,浑身只穿着一天短裤,海水顺着他古铜色的皮肤,从一块块棱角分明的肌肉上滑落。
塔米中校跳起来抓着奥兹威尔的肩膀使劲摇晃:“你这混蛋,我可是你的长官,给我尊重点!”
“是是是,长官,你叫我有什么指示?”奥兹威尔随口敷衍。
“哼!”塔米中校正了正衣领,没好气的说:“这次行动可是死里求生,搞不好全军覆没都有可能,我急得焦头烂额,你们却偷懒的偷懒,下海的下海,合着这是我一个人的事吗?”
“哈哈哈,长官,这种事急是没用的,最后不都得真刀真枪的干嘛。”奥兹威尔浑身肌肉一颤,身上的海水立刻被震飞,全身变得干爽起来。
“船到桥头自然直,放心,那个莫罗多交给我就好了。”奥兹威尔摸着还有些湿气的头发,向船舱走去。
塔米追上来语气焦急:“喂,我可是替你担忧啊,莫罗多可不是什么小角色,他可是凭着超人的武力起家的,死在他手里的强人可不在少数,就是本部少校都有人命在他手里呢。”
“安心,我不怕他太强,就怕他太弱了。”奥兹威尔安抚塔米:“如果他够强,就不会在北海呆那么多年了,这个世界的中心在伟大航路,只要是有野心、有实力的家伙早就去伟大航路闯荡了,在这个北海称王称霸有什么意义,坐井观天而已。”凭借超强的见闻色,在这个北海,现阶段想能赢他的人,有,但绝不会太多,要杀死他更是异想天开。
塔米中校听了奥兹威尔的话,狐疑地盯着他说:“你去过伟大航路?看你说的头头是道。”
奥兹威尔哈哈一笑:“也许是上辈子吧。”
“切,不想说算了,总之你自己小心。根据你的情报,离莫罗多动手只差四天了,我们军舰全速前进,可别到时候扑个空,人家都把奥特兰克国拿下了,我们才一头冲进别人怀里。莫罗多可不会和海恩说实话,准时准点和奥特兰克国开战。”塔米忧虑地说着自己的判断,询问奥兹威尔的看法。
奥兹威尔肯定他的想法:“莫罗多当然不会和海恩说实话,但时间也不可能差太多,那个优斯塔带着本部军舰押送血手麦克才出发一天,也就是说一天前,莫罗多大舰队一定是处于分散状态,重新聚集舰队,分配和运送军火,这些麻烦事加起来提前是不可能的,要是在我们到达之后才开战,那不是更好吗,留给我们充足的时间和奥特兰克国商议防御计划。”
“好吧,我再去确认一下航线,唉,我怎么脑袋发热就同意了这个疯狂的计划呢?要命啊。”塔米中校一边说着没出息的话,一边向舰长室走去。
奥兹威尔也返回自己的卧室,身为少尉,他现在在船上有了一个自己的卧室,终于不用和海兵们一样睡吊床了。
换上衣服,披上正义大衣,奥兹威尔走到甲板上,望着被夕阳染红的大海,像血一样。
接下来就是战争了,虽然规模小了点,参战人员弱了点,但毫无疑问,这是战争。
奥兹威尔也有些激动了,咧开嘴露出整齐的白牙,金发在海风中飞舞,像只捕食前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