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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欢迎来到天堂镇

我们把车停到路边购买食物、衣服和手机,我们在路边摊买了肉松饼、热狗还有奶酪,这些是少数几样德古拉认为比洛伽的食物好吃的东西。吃饭时,他还在笔记本电脑上用我们的新名字伪造新证件,一到地方就打印出来。趁别人还不了解,我们说自己是谁就是谁。

“你确定要叫大卫史密斯吗?”他问我

“我确定”

“你出生在圣达菲。”

我笑着问“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他微微一笑,指了指对面公路旁边立着的那一块很大的旅游广告牌,上面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也许圣达菲,才是你喜欢的地方”

“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叫天堂镇。”他说

“这名字感觉不错,希望我们在那儿能待上一段时间。”我说

“听上去不错,你愿意去那儿吗?”

“我想交几个朋友,很长一段时间都固定上一所学校,或者过上一段真正的生活,在上一个地方我已经这样做了,感觉很好,自从来到地球,我还是头一次感到过上几乎算是正常的生活,我想找个地方,待在那儿就不动了。”

德古拉看上去有心事,他问我:“你今天看了疤痕没有?”

“没有,怎么了?”

“因为这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这事关我们整个种族的生存,我们的种族差点就毁灭,你必须保证活着,每当我们有人死去......每次你们中有人死去,机会就会减少,你是四号,按顺序,你是下一个。有整整一个邪恶种族的弑人者在追捕你,一旦有风吹草动,我们就得赶紧离开,这一点,我不想再和你争论。”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全程都是德古拉开车,加上休息和伪造新证件的时间,路上一共花了三十几个小时,大部分时间我都在车上打盹或者电脑上游戏,我反应极快,这些游戏很快就玩通关了,其中最长的一个花了我大约一天的时间,我最喜欢玩《星球大战》和太空系列的游戏。

我装作又回到了洛伽,与摩伽人展开大战,砍下他们的头颅,把他们化成灰烬,德古拉却对我这种臆想感觉到不好,给我泼冷水,试图让我不要再玩,他说我们该生活在现实世界里,战争和死亡都是真实的,不是虚拟的游戏,打完最后一个游戏后,我抬起头看了看仪表盘,不想再坐在车上了,仪表盘上显示的时间是七点三十五分,我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还有多远”我问到

“差不多快到了吧”德古拉回答。

天已经黑了,但是西方还有些微光,我们经过农场,有牛有马,接着是一片荒芜之地,之后又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树林。这正是德古拉想要找的地方,看起来较为隐蔽,安静而不会引人注意,他每天都花好几个小时搜寻网络,更新在美国可以落脚的地方,这些地方必须符合他的标准,就是偏僻,位于乡下,而且能马上入住,他告诉我,为了找这种地方,他打了好几个地方的电话,直到这一个,也就是我们现在要去住的地方,他确定了租约。

几分钟后我们看到了零星的灯光,到镇上了,我们经过一块路牌,上面写着:

‘欢迎来到俄亥俄州天堂镇,人口:5264’

“哇,这里感觉比我们住的上一个地方还小”我说

“你认为天堂是给什么人住的?”德古拉开玩笑的说到

“上帝?耶稣?还是奶牛、稻草人?”我笑着回答

我们路过一家很旧的加油站,一家洗车店和一块墓地,之后开始看见房屋,都是板墙房,平均间隔二三十米左右,大多数房屋的窗户上还挂着万圣节的装饰物,中间一条内部公路穿过层层校园,通往每家的前门,镇中心有个交通换到,中央立着一个骑马握剑人的雕像,德古拉停下车,我们俩看着雕塑笑了,我们当然不希望别的什么人(比如摩伽人)拿着剑出现在这里。德古拉继续开车,转出环岛的时候,仪表盘上GPS提示转弯,我们向西开出了小镇。

开出约四英里后,左转来到一条乱石子路,经过一片田园,我猜这里夏天一定长满了玉米,之后又穿越了一片浓密的树林,大约又开了一英里,我们终于找到这个房子了,它掩映在茂密的植被之中,有一只生了锈的银色邮箱,侧面用黑漆写着“老磨坊路18号”

“最近的房子离这里有两英里远。”德古拉说完继续驱车往深处开去

乱石子路上长满了杂草,路面坑坑洼洼,满坑浑水。他把车停下来,熄了火。

“那是谁的车?”我指了指前面那辆黑色SUV,问到,我们的车就停在它后面

“应该是房产中介的。”德古拉说

房子掩映在杂乱植被中,晚上看上去有些阴森恐怖,我估计前面的住户就是被吓走的,或者是被赶走的,又或许是逃走的,我下了车,引擎还没全熄,仍能感觉到散出的热量,我从车厢里抓起包,拿着包站在一旁。

“你觉得这房子怎么样?”德古拉问我

房子只有一层,木板结构,表面的白漆大都已经脱落,有一扇窗户也坏了,屋顶是黑色的木瓦板,看上去歪歪斜斜,不结实,三级木台阶引向门廊,门廊上放着几个快散架的椅子,院子狭长,长满野草,看样子很长时间没有修整了。

“看上去挺像天堂”我调侃着说。

我们一起走上台阶,这是一位衣着讲究,年龄与德古拉相仿的金发女人从门口走出来,身穿商务套装,手里拿着笔记本和文件夹,她微笑着打招呼道

“您是史密斯先生?”

“是的。”德古拉回答

“我是安妮.萨拉,天堂镇的房产中介销售员,我们之前通过电话,后来再次拨打您的电话,但似乎关机了。”金发女人说到

“嗯,在来的路上电池没电了。”德古拉说

“哦,原来如此。”安妮说着就朝我们走过来,跟德古拉握了握手,她问我叫什么,我告诉了她——大卫史密斯,尽管我很想说“四号”,德古拉在签租房协议的时候,她问我多大了,并告诉我她有个女儿跟我年龄差不多,在本地学校上学。她很热情,也很喜欢聊天。

德古拉把协议签完后递给她,然后我们三人一起进了房子,里面的家具都是用白布罩着,没有罩着的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还有很多死蚊子、死蟑螂之类的,纱窗看上去一碰就会坏,墙上钉着廉价的胶合板。有两间卧室,一间铺着油毡的中等大小的厨房,一间卫生间,客厅很大,长方形,角落里还有个壁炉。

我走过去,将包仍在那间较小的卧室床上,那里有一张褪色的巨幅海报,上面是一个橄榄球运动员,穿了套浅橙色的球服,他正在传球,看上去就要被一个穿着黑金相间球服的大个子扑倒了。海报上写着:强尼.科萨,四分卫,克利夫兰布朗队

“快出来跟萨拉夫人告别!”德古拉在客厅里大声喊道。

安妮萨拉和德古拉站在门口,她告诉我在学校应该去找她女儿,我们也许会成为朋友。

“好的,那太好了”我笑着说

她一离开,我们马上把东西从车上搬下来,我们带多少东西要看离开时有多匆忙,我们要么轻装上路(就穿身上的衣服),德古拉的笔记本电脑和他从洛伽带过来的做工精细的箱子(到哪儿他都离不开),要么带上几样东西,通常是德古拉其他的无线电以及扫描仪等设备,那是他用来设置警戒,在网上搜索与我们相关的信息用的。

这次我们带了那只箱子,两台超长待机电脑、四台视频监控器和四个摄像头。我们也带了些衣物,尽管在上一个地方穿的衣服我们在这里穿都不太合适,德古拉把那只箱子拿进他的房间,其他设备我们都拖进了地下室,德古拉要在那里完成组装,以免被人看见,所有东西搬进来之后,德古拉开始安装摄像头,打开监视器。

“明天上午网络才通,但是你如果明天想去上学,我可以把你的所有资料打印出来”

“如果我不去上学,那我是不是得帮你打扫卫生、安装设备?”我调侃着问到

“是的,没错”

“那我还是去上学吧”我说

“好吧,那你最好早点去睡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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