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辰暂无大碍,林天上前拱手,给这位先天宗师应有的尊重:“现在,换我来跟你切磋切磋吧。”
“你?”老者似乎像看着怪物一样,感受不到对方的任何灵力波动:“非要来找死?好好活着就那么难吗?”
林天冷笑一声,输人不输势,说道:“敬你是个宗师,惹毛了我,小爷照样上去狠揍你!”
老者听完哈哈大笑,一头银发随风乱舞,说不出的英雄气概:“小子,毛都没长齐,开口闭口就宗师,你以为宗师是韭菜,一茬一茬的长?”
林天一头雾水,疑惑地问道:“你不是宗师?”
“要说是也是。”老者豪气万丈,犹如指点江山般:“老夫,半步先天!”
“那就不是先天?”
老者终于恼怒了,心想这小子怎么如此烦人,不行,老夫忍不住了,先劈了他再说!
林天回过味来,仿佛被人耍了一样:“你个老不死的,装什么大尾巴狼,吓得小爷还准备全力一战呢。”
老者那双见惯了风霜的眼睛瞪起,冒着怒火,再也不想废话,提起十成灵力,飞身出剑,剑芒与身形交错在一起,像是交融在了一起,划破了长空。
只见林天好整以暇地伸出右手,心有所动,那周身的灵气,疯狂地往其手掌上聚集,形成一条条绚丽多彩的光线。
猛地一握右手,那光线汇聚成的浅浅的光带,犹如生出了思想般,牢牢地包裹住快到只剩残影的红袍老者,准确地捏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拎到了林天面前。
戏谑地看了眼还没反应过来的红袍老者,林天一甩手,将他抛了出去,撞断了几颗树后,方才卸去了这股恐怖的力道。
挣扎地站了起来,红袍老者顾不上被风吹乱了的长发,不敢深想,趁着还有勇气在,又是一剑刺出,甚至在中途还刺出了剑花,朝着林天的四面八方攻了过来。
啪!
红袍老者这次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砸出了一个坑,脸上沾满了淤泥。
“让你装大尾巴狼!”
林天反手抽出,红袍老者再次飞了起来,断了几根肋骨。
“让你冒充宗师!”
……
“让你为老不尊!”
……
“让你不爱护花花草草!”
……
一旁歇着的江辰,仿佛又看见了地牢里抽墨居仁的场景,有些心疼地看着已经快不成人形的红袍老者,牙齿发酸。
暗叹一声,有辱斯文,真是有辱宗师斯文。
吩咐江辰收拾掉那群人马早已不安的帝国探子,林天拎起那位被打了个半死的老者,直接扔到了马车车顶,招呼着吓得腿软的侍女们,准备启程。
等着没多大会儿,就看见江辰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和看不出表情的刘大棒子押着这十多个要么骨折要么断臂的帝国探子,赶了过来。
前行的队伍再次壮大,借着最后一丝顽强透过参天大树的伞盖的夕阳,缓慢地朝着监狱方向赶去。
月如银盘,寒星点点,野兽们趁着夜色降临也开始了此起彼伏的怒吼。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远处摇曳着的点点星火出现在眼前,给了所有人方向。这该死的黑森林山脉连绵数千公里,比漠北行省还大,除了偶有猎杀妖兽的小队,极少有人进入,这点星火自然是监狱里的囚犯们又开始狂欢了?不知道老贺能不能压的住。
不过也不算太多担心,即便逃跑,能跑到哪儿去?一旦成了囚犯,虽然不知道坑爹的系统用了什么逆天的能力,但肯定在五十公里的领域内转悠,出不去的,除非他是先天宗师。
当星火逐渐变大的时候,吵杂鼎沸的人声开始逐渐传来,夹杂着动听的歌声。
三堆巨大的篝火在尽情地燃烧着,早晨猎杀回来的野兽已经被架在了火堆上,油滴了下来发出滋滋声响。
贺山坐在其中一堆篝火旁,享受地看着不远处的妙龄少女们载歌载舞,或许是死囚们人死鸟朝天的豁达感染了这几位大家小姐,刚脱虎口没几天的柳家千金们居然并不害怕和死囚们的接触。
还有一个原因,死囚们除了色眯眯的眼神,暂时还没有任何侵犯的动作,让千金们放松了戒备。只是,在这些原本地位就不低的死囚眼里,没采取行动无非是不能一上来就玩坏了,循序渐进、欲擒故纵、层层剥开的过程才是最让人享受的。
不经意间抬起头,突然发现不远处的一团黑影正在靠近,惊得贺山赶紧站了起来,再一细看,认出了那辆马车,赶紧起身迎了过去,心里有些踹踹,还以为林杀头今天不回来了,所以就在自己的撺掇下搞了这么次篝火狂欢,让大家发泄发泄情绪。
希望林杀头现在的心情不错,贺山边走边想,脚下飞快,不敢怠慢。
歌声停了,青春好动的小姐们扭捏起来了,死囚们也不乱吼了,扔掉手里油腻腻地烤肉,有些局促地站了起来。
一切变得静悄悄,除了干柴在燃烧过程的轻微炸裂声。
林天把马车交给贺山,招呼着江辰和刘大棒子,毫无形象坐在篝火旁,撕开一条快要烤焦了的兔腿,大口大口的啃着,看样子饿得不轻。
趁着一口咽下的空隙,林天看着面前站着的几十个囚犯,呼喝一声:“都站着干什么?等我给你们跳舞啊?散了散了,别杵在这儿影响我胃口。”
又撕下一口兔肉,含糊不清地对着贺山说道:“马车那边的只要是男的全给我绑好扔进地牢去,女的你让柳氏看着安排去,顺便给她们准备点吃的。”
吩咐完,看着试探着想后退的囚犯们,林天气不打一处来,老子又不会吃了你们,真是娘们一样,不爽地说道:“你们还不走?那行,都别走了,今晚都给我睡地牢去,顺便帮我好好招待我们的新朋友。”
不管这些囚犯幽怨的眼神,林天三人开始专心致志地对付食物,一天内来回百十来公里,着实累的够呛。
在这帮女人的帮助和监督下,囚犯们这几天每个人都把自己收拾地还算干净,谁愿意再去那肮脏腥臭的地牢?
所以,有理由相信,这些气多半要撒在新朋友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