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余生站在摊子里,烦恼的看着那堆被摞在一起的酒,“难不成被压在酒坛下面了?”
难不成要她把这些好不容易摆好的酒拿来然后再重摆一遍?
就在她准备放弃打算等酒卖完再寻找玉镯之时,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娘子,你的玉镯在这里!”这声音带着些许魅惑,对莫余生有着很神奇的吸引力,只是此刻她听到这个声音却从心底害怕。
声音未落,莫余生一个激灵猛然转过身,看着一身红衣的绝世俊颜,讪讪一笑:“咳,王爷,是您啊!”
“娘子就这么怕我?”唐迹浔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问道。
“不怕,不怕!”莫余生的笑容很是僵硬,不过心底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
此刻的唐迹浔身上半分戾气不见,加上这祸国殃民的颜值,莫余生只感觉心脏怦怦的跳的比以往都快。
她吞了吞口水,极力掩饰自己的花痴,接过唐迹浔手中的玉镯,“还是王爷眼尖,我就没找到!”
“快走吧!一会儿祈福开始了!”
莫余生点点头,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对唐迹浔到底是个什么印象,说害怕吧还对人家的脸着迷,说不怕吧想起他割人家舌头的样子就不寒而栗。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坚定了她要离开王府的决心,唐迹浔不杀自己只怕还是因为自己还有利用价值,等哪天没有了利用价值只怕她连做兵盾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让唐迹浔休妻是个漫长的工作,而且在唐迹浔休妻前她还得先把当初莫贺年给她下的毒解了。
景华寺中现在已经摆放了好几排蒲团,那里跪坐着长安城的数百人民。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刻好了福愿的木牌,虔诚的望着前方的祭祀仪式。
唐迹浔就跪坐在莫余生的身边,看她一脸好奇的看着前面的祭祀活动。
“等仪式结束我们就可以把这木牌系到那颗树上,然后就能回去了!”唐迹浔轻声提醒她。
莫余生点点头,显然现在她已经被前方的祭祀吸引,根本无暇搭理他。
无奈的摇了摇头,唐迹浔把目光放在手中的木牌上,婆娑着木牌中间刻着的四个字。
她的心愿的什么?唐迹浔不由把目光往她的手上移去。
莫余生的手指纤细修长,可是由于长期的做粗活落得满手的老茧,没有分毫那些深闺小姐细腻白皙。
她的手里,也握着一个木牌,唐迹浔怔怔的看着她手里的木牌,情绪莫名。
莫余生正看着前方的祭祀活动,忽然感觉身侧一阵冷风袭来,冰寒刺骨,这寒冷,似曾相识。
她缓缓转头,只见唐迹浔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比之之前的酒摊前更甚。
莫余生不由打了个寒战,这厮是咋了?受什么刺激了?小脾气怎么说来就来?谁又惹他了?
她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唐迹浔的衣角,小声说道:“王爷,您……”
“咳,没事。”唐迹浔干咳一声,收起自己的情绪,对着她笑了笑。
一瞬间,莫余生仿佛感觉到了冰雪消融,身边的制冷机仿佛也成了空调。
唐迹浔的这一情绪变化让她更觉得自己应该赶紧离开他,这喜怒无常的性格她哪受的了,谁知道啥时候就被他给弄死了。
然而她没有看到,唐迹浔的眼底已经多了丝黯然,脸上那温柔的笑容中也掩藏着一缕苦涩。
“逃脱虎穴,莫余生,你就这样想离开王府吗?”唐迹浔回忆着他在莫余生木牌上看到的几个字,原来,她一直把自己当成恶虎,将王府看成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