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黑暗之中,凄站在焦黑的地面上,与大羿相对而立。
“说吧,究竟是什么事由。”凄声音清晰,无尽黑暗中无任何声响,寂静的可怕。
大羿呼出一口浊气,四处张望,轻轻笑笑,临伤帝,开合神界之门如此随意,是从何处所得指令呢。
“临伤帝为上古之帝,可知太古是如何覆灭的?”大羿反问凄。
“天道崩塌?”凄轻语,上古覆灭便是天道崩塌所致,东皇主以东皇钟开化三界,设三位命帝之位,各守一界。
大羿摇头,眼中浮现恐惧模样:“那是灾难,真正的灾难,及天之下皆如蝼蚁,血尸遍地,及天境也无法抵挡天外陨石;我与数十位帝者拼死逃亡才躲过陨石,正余庆幸,才发现那陨石不过是第一灾。”
“那是从未见过的物种,没有形态,没有意识,也没有生命。”大羿说着,手臂微微颤抖:“每次将之杀掉,便极速复生,而且实力也愈发强大……”
“你所说的,是异种?”凄疑惑询问,神色微动。
“是异种,那是诸帝连合讨伐封印无数年产生的,上古之人称呼其为异种。而异种也未表现出过往的凶残,太古的一道神念夺舍了异种,以异种成帝,她的交涉也让太古诸帝不再敌视异种。”大羿双手合起,开张出一张图画,演示太古灾难与重建。
“太古灾灭中出现了一位帝者,世人称她为‘命言阵帝’一势九言大阵,将天穹笼罩,抵挡住天外陨石,救下了少数太古人种。太古终是末了,百位帝者存活无几,也是隐世不出,人种灭绝,化作上古,留存了世间生命。”大羿收起火图,轻轻叹息,移目望着凄。
“太古灾灭会重现?”凄轻语,却是显得莫不关心。
“我也不知,但东皇主在落世前曾找到我,与我讲了她在天外所见之景。”大羿有些后怕,呼出一口浊气:“她向我讲了一个计划,听起来让人惊讶的‘育帝计划’。”
“育帝计划?这就是你开展九月九盛会的目的?”凄轻声询问。
“是的,那小子真是让我惊讶非常啊,我已经准备将所有传承于他,他是否能成为帝者就是他的气运了。”大羿叹息一声:“现世仅会有一位帝者,至于那位帝者会是谁,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了,东皇主一定不止对我说过那计划,人间近年天才辈出,想来也是如此。”
“吾知道了。”凄转身打开界门,漫步走出此间,大羿面色缓缓松开,跟着凄走出界门。
月玄殇快步跑到凄身边,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凄手做嘘声,牵着月玄殇转脚间便已走出此处。
育帝计划;凄与月玄殇坐在小院外的树梢上,凄扭头看向月玄殇,伸手拦在月玄殇腰上,依着月玄殇休恬。
月玄殇也搂抱着凄,低头印在凄的唇上,心里美滋滋的,凄也未躲避,轻依在月玄殇胸口上。
“你想成为帝者吗?”凄轻语,睁眼看着离自己仅有半毫之差的月玄殇。
“不想。”月玄殇声音决然,未思索便说出自己的想法。
“嗯。”凄应声,面色毫无动容:“你想如何。”
月玄殇抬头遥望天空,回眼注视着凄的眼眸说:“我想和你天天在一处。”
“你的寿元不过百余年,我还能活无数个百年,你想与我天天在一处,也要让自己一直活下去啊。”凄说道,口中吐出的兰气抚在月玄殇脸上。
月玄殇有些迷醉,又趁机占了凄的便宜:“那我也成为帝者,与你一样,和你一起活下去。”
凄脸庞带笑,手臂紧搂着月玄殇,似点似啄的亲吻着月玄殇,低头依在月玄殇的胸口。
“那你去帝墓吧,去找些自己的机缘,等回来了,我们回荒芜之地,我继续教导你。”凄低语,环抱着月玄殇的脖颈。
“你不去吗?”月玄殇询问。
“我答应了大羿,不去插手。”凄缓声说道,月玄殇点头应下,与凄拥抱在一处,如胶似漆的腻歪在一起,殊不知院中数道目光盯来,紧紧看着两人……
“这两个人肯定不止一腿。”沈宁摸着下巴数。
“嘘,临伤帝啊,你小心她把你灭口了。”叶归宁手掌捂在沈宁嘴巴上,示意沈宁慎语。
“我们早都习惯了。”陈天梓坐在椅上,举起桌上的瓷杯,缓缓饮下杯中茶水。
树梢上,凄侧耳听着几人在院里嘟嚷的声音,也未在意,静静地依在月玄殇胸膛,一声声嘱咐月玄殇在帝墓中要小心,月玄殇听着,接连点头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