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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枣树

请输入正文。志明有一次惊叹于现代交通的发展速度,第一次觉得到日新月异这个成语毫无夸张之意。记得十岁那年,爷爷第一次带他去看三爷,从家到陇南还要一天多的时间,不到五百里的路换乘了火车,公共汽车,甚至驴车。然而在今天,独自上路的志明不到四小时,就来到了那山下的小镇,这座小山真的是山如其名,小山,志明看惯了大西北连绵不绝的黄土峭壁,觉得这郁郁葱葱的小山更像一个不规则的大土堆。抬眼就能看见山顶上的道观,志明就背着最简单的行李健步如飞,所谓的山路也不过是稍陡峭一点的小土坡。约莫十多分钟,就到了道观门口。

名山有名观,名观出名道。三爷出家的这座山,不是什么名山,甚至连是不是山都要打个问号,据说是以前地震的时候从旁边的大山上裂下来的一小块,不到七层楼的高度,郁郁葱葱,有着茂密的各色林木,远看像极了一瓣西兰花。小山的山顶有一个小水塘,山的背面有一个小村子,是村子里的人给这山起的名字,简单形象。小山不是名山,这道观也是个无名观,住在里面的三爷也就不是一个有名气的道士了,这镇上很多年轻人都不知道道观的存在。道观的门上原本应该有匾的那个位置空空如也,所以道观叫什么都没几个人知道。他师傅玄水老道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就去世了,所以啊,三爷住的观就成了小道观,小道观在的山,就是小山,在山上的三爷也就是个不出门的老道士。

道观连大门都没有,志明当年听三爷说,没有门是方便人们进来拜太上老君,其实志明都明白。三爷就是因为没钱,道观太小了,没有名气,自然没有什么远道而来的游客前来祭拜,自然也就没有香火钱,以前三爷师傅玄水老道在的时候还好,有些多年的信徒前来接济,观里的日子还过得去。但自打玄水老道仙逝,剩下三爷一个人,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穷,揭不开锅是常有的事。得亏山背后的村民民风古朴,逢年过节红白喜事都来道观里上上香,拜拜老君,或者请三爷下山做点法事。三爷的日子才没那么难过。接济归接济,困难还是困难。毕竟红白喜事也不是天天都有的,没法子的三爷自己去山坡上开了片地,种了点粮食,自给自足起来。

因为三爷之前是厨子的缘故,吃的是白白胖胖,刚刚出家的时候怎么看都不像一个道士,几十年的艰苦生活过下来,变的是竹骨树皮,白须飘飘仙风道骨,像极了他师傅玄水。

志明到观里的时候,三爷正在打坐,头没回眼没睁,只听见脚步就冒出一句

“来了啊,志明。”

志明心里一惊,学了十几年的唯物主义地位第一次在他的心里产生了动摇,原本对这些神神叨叨根本不感冒的志明突然有三分佩服三爷。

但志明不知道的是,他前脚从家里离开,爷爷就给三爷提前打好了招呼,让他帮忙照顾一下。而且在志明到观里一小时前,在那三爷已经错把这句话对来观里的吴屠户跟马婆子都讲了一次,这些志明都不知道。

过了几分钟,三爷打坐完了,绕道后面的屋子端出来了一盘红栆

“观里清苦,没什么能吃的,刚好枣子熟了,你尝尝”志明随意的摸了两个放到嘴里,红枣的清甜化作水雾充满了志明的口腔,清脆的口感格外爽口

“三爷,这栆你自己种的吗,挺不错啊。”

“那肯定,这栆的来历可不一般,费了我老大的心血。”

“三爷你怎么不吃”

“我不吃栆。”

“那三爷你种枣树干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

“哦。”

已经过去了十年,这道观看起来一切都没变,或许有悄悄的变了一些,只是志明没发现而已。道观门口是一小片菜地,歪七扭八的长了三四个西红柿,两排豆角,一隅辣椒,还有一些志明叫不上名上的菜,菜园旁边四五颗棵树,一些是苹果树,一些可能也是苹果树,但是志明从来没有见过上面结过任何果子。正对着大门的,就是那座五彩斑斓的太上老君像,泥塑的,上面的彩漆由在时间和氧气的侵蚀下脱落了一些,三爷那时候想修补一下,但一点都不专业,不知道从哪弄了点漆涂涂补补,结果弄的变得更加五彩斑斓了,老君身上就像传了东北的彩花大袄一样。太少老君像脚下有一个透明的功德箱,放钱的口子结了不知多少层蜘蛛网,布满灰尘的玻璃能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有几张花花绿绿的人民币。志明觉得,这功德箱就像他第一次来时看到的那样,无论是上面的灰尘还是里面那几张为数不多的钞票,都没有变过。贡桌上的贡品永远是那几个芝麻饼,两三个苹果,苹果看起来还比较新鲜,芝麻饼就不知道了。一个黄铜小鼎里面有三柱很粗的香正燃着,飘着老高老高的青烟,随秋风慢慢摇曳上升。

道观后面是三爷住的地方,三间破瓦房。一间放床用来当卧室,还有一间用来当厨房,门口摆着两个铸铁小锅,还有一个缺了口的大水缸,漆木碗橱里只有三只碗,上面的筷子筒里的筷子看起来参差不齐,应该也凑不了几双。最后一间瓦房里堆的全是杂物,和对三爷来说是杂物的东西。比如有很多的书,码的整整齐齐,上面盖着一层尘土。三爷不识几个字,这些书自打玄水死了就没人动过,蒙住书的尘土已经遮住了书本来的颜色。瓦房后面是一块很大的空地,上面孤零零的种了一棵大枣树,枣树长得极为繁茂,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油亮的叶子下面全是鸽子蛋大的红枣,沉甸甸的挂了一树,地上还有不少的落栆。

志明想不明白三爷为什么不把枣子摘一摘,这么好的枣子掉地上多浪费,便顺手拿起来一个擦了擦放嘴里。还是那样的清甜。枣树后面有一个小小的石碑,志明绕过去瞅了一眼,上面刻着“玄水道人”,后半截好像还有几个字,埋土里了,看不清楚。志明觉得有意思,这玄水老道种个枣树都要给自己立个碑,

“三爷,这枣树前面为什么有个玄水道人的碑啊”

“嘿嘿,那枣树地下埋的就是玄水,不然你以为这枣为什么那么好吃。”

这时有一只麻雀落在枣树的枝丫上,又掉下几颗枣。志明明白了这枣树为什么长的这么好,还有三爷为什么不吃栆了,看着这鲜红油亮的枣,自己也再没什么胆吃了。

到了饭点,三爷从门后取了根奇怪的竹竿,提了个小木桶,顺手从碗里攥了一点剩饭,要带志明去道观后面的小水湖,志明才发现三爷手里的是根鱼竿。那鱼竿做的极为粗糙,就是一根竹竿上面绑了根棉线,线头上栓了个小铁钩,那铁钩有豌豆大小。志明觉得,能用这鱼竿钓上来的鱼,不是瞎,就是傻,毕竟那根棉线粗的跟狗尾巴草一样显眼,志明把眼镜摘了都能看见。

三爷钓鱼的湖就在道观后面不到百米的地方,湖不大,花个五分钟就能走一圈,向阳的一面长满了芦苇,最东头有一块青石,极为平整,就像人工打磨出来的一样。三爷就蹲到水塘边的那大青石上,鱼钩上串了两颗米饭粒,然后就慢慢的在芦苇丛里下了钩。志明在这时有点理解姜子牙,毕竟是他和三爷一样,愿者上钩嘛。

但志明没料到的是不到五分钟,鱼竿就动了,三爷神情毫无波动,深吸了一口气,猛的一把提起,就见一条肥硕的草鱼扭动着身体,晶莹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斑斓的光彩。这一刻,让志明觉得自己活在梦里。

三爷将鱼轻轻提起,伸手探了下鱼肚,随即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取下鱼钩,又扔回水里,向湖水的方向拜了拜

“罪过罪过,有崽了。”

便转身又串了两颗米饭,重新下了钩。

这次不到三分钟,就又有一条鱼上钩了。

世界观被打破往往就是一瞬间的事,志明想起自己曾经在水边守候几个小时,最后钓上了一条还没巴掌大的鱼苗,三爷的这次垂钓,让志明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钓鱼水平是如此之低。

生活也往往充满许多戏剧性,这鱼还是那条鱼,三爷刚刚把它从水面提出来,就认出来了。脸色复杂的三爷只能把这条怀孕的草鱼放到小木桶里,又一次挑出两颗米饭串鱼钩上,就把剩下的全扔进桶里喂了那条鱼。又骂骂咧咧的下了钩

“真的是饿死鬼转世,等你下了崽,就把你钓上来蒸了。”

三爷最后一次钓上来的,是一条两斤的鲢鱼,他摸了摸鱼肚,幸亏什么都没有,三爷的眉头才展开

“走了,志明,今天弄点好东西给你接风。”

三爷指挥志明把小木桶里的那条草鱼连水一起倒回了湖里,然后就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三爷,你腿怎么了”

“时间太久,蹲麻了”

鱼竿随手就放到了门后,三爷提着那鲢鱼到了厨房,取出一块圆木做的砧板,准备开始处理那条鱼,这让志明有点惊讶,他印象中佛道之人都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但这时提着菜刀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年老的川菜师傅,基本上跟道士没半毛钱的关系。

“三爷,修道之人不是不食荤吗?”

“那是佛家那群和尚。”

“那杀生不应该是很残忍的事吗?”

“那我问你,狼吃羊不算残忍吗?猫抓老鼠不残忍吗?”

“那是动物之间的自然法则,不吃会饿死的。”

“那人不是动物吗?我不吃就饿不死了?”

“那三爷,现在世界上上很多人说吃肉就是在犯罪,很残忍,提倡素食主义,你怎么看?”

“志明啊,你没见过什么狼豺虎豹,只要吃饱了,别说咬人了,你摸它屁股都没事。”

“那吃穿山甲,活取猴脑难道不残忍吗?”

“那是贱,又残忍又贱。你说明明养的鸡鸭鱼羊猪专门给你吃,你不吃,偏偏去吃花里胡哨快灭绝的,还不是直接弄死吃了,各种护理花哨的整着吃,你说是不是贱。”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吃饱了撑的的人们,衣食无忧的人早已忘记了残酷的自然法则,开始提倡所谓的文明,就如同那一句千古笑话:“何不食肉糜?”说白了就是吃饱了撑的。那些荣华富贵衣食无忧,整天变着法子的寻找珍奇野味的人,同样也是吃饱了撑的。

三爷说完,就把那鱼拍到案板上

“你要觉得我一个修道之人杀生是罪过,那你过来把鱼杀了”

志明一愣,再没敢出声,别说杀鱼,拍死个苍蝇他都能后怕半天。

三爷杀鱼,讲究。厨师有厨师杀鱼的法子,道士也有道士杀鱼的流程,这三爷把二者巧妙的结合了一下。先对着那鱼念了段往生咒,然后从案板下面摸出一柄牛耳尖刀,利落的从鱼鳃里戳进去,按住鱼头再划拉两下,这鱼一下子就没有了气息,再也不扑腾。

“你要想不残忍,就给它个痛快,你要是没这个本事,鱼都下锅了还在扑腾,那你就是罪过。”

今天这鱼是准备清蒸的,三爷叫志明去菜园里随手摘了几样配菜,这菜园虽小,葱姜蒜样样齐全,角落里还有一棵小小的花椒树,只不过还没结籽。三爷不愧是川菜出身的。

志明回来刚好看见三爷正准备蒸那条鱼,鱼被放到那个竹篾做的蒸笼,就开了句玩笑

“三爷你不是川菜厨师吗,怎么当了道士后口味这么清淡?清心寡欲吗?”

三爷随手切了配菜

“院子里种的辣椒还没长好,等会儿下山去买一点。”

鱼刚刚上蒸笼,黄米饭就先一步蒸好了。三爷从碗橱取了两个通体灰白的小碗,碗边上有些许淡淡的青花纹饰,看样式有些年头了。正准备盛饭的三爷,忽然想起来些什么,有点得意的把碗倒过来,把碗底放志明脸前,志明刚开始不懂什么意思,但看到三爷得意的眼神,就朝碗底瞅了瞅,才注意到碗底有个章,凑近一看上面有五个蓝色楷书

“大明宣德年制”。

端着两碗饭的志明,觉得这碗有千斤重,其实真的是千金重,他走的每一步都如同学步的孩童,生怕自己摔一下,把饭放到桌子上的时候,志明如同刚刚徒步了十公里,他觉得这碗饭就算不是最好吃的,但也是他自出生以来吃过最贵的一顿饭。

三爷把鱼从蒸笼里取出来的时候,志明特意蹲下看了一眼那白瓷盘子的底儿,还好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就是一个普通的白瓷盘子。志明松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

三爷用一道最简单的菜证明了自己是名厨出身,一碟普普通通的清蒸鲢鱼,上面随便散落着些许切的整整齐齐的葱丝,蒜泥是蒸鱼的点睛之笔,使这酱醋油盐调出来的酱汁变得分外诱人,星星点点的油花更是衬的这鲢鱼格外的下饭。

三爷吃饭讲究细嚼慢咽,志明都吃完大半天了,三爷才开始慢慢悠悠的擦嘴。鱼骨头是要埋到菜地里的,把锅里的米渣刮出小半碗,滴了两滴花生油,再加些许咸盐,就成了今天钓鱼用的鱼饵。三爷收拾完碗筷,就端上那一小碗刚刚配好的鱼食,踱到后面的小湖喂鱼去了。志明这时候明白了为什么三爷钓鱼那么厉害,原来都是他用好东西喂大的。

等三爷散完步喂完鱼,就到了下午,三爷去杂物间拎了把铁锹,带着志明往山后走。三爷就是在那里开了一小片地,有太阳的季节那片地永远郁郁葱葱种着些什么东西,可能是粟米,也可能是红薯和土豆。

三爷铁锹用的十分的娴熟,和村里的庄稼汉没什么区别。一铁锹下去,就出来三四个红薯,三爷扔给志明一个袋子

“装起来,我挖你装,装满就告诉我。”

只见那云彩底下有一个老道,白须飘飘,仙风道骨,身着道袍,头顶道观,腰上别个浮尘,手里提个铁锹,在红薯地里挥汗如雨,后面跟着一个穿着时髦的少年,正慢悠悠的装红薯,这一切看来非常魔幻不现实,甚至有点滑稽可笑。

也不知三爷下了多少锹,不知道志明捡了多少红薯,只看见那暗红色的太阳藏到山边上去的时候麻袋终于满了,

“三爷,够了,别挖了!”

三爷听了,把刚刚翻开的土,又轻轻的埋上,拍了拍。拿浮尘弹了两下身上看不见的尘土,望着山边的日头

“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推车,咋们要爷俩下山咯。”说罢就慢悠悠的晃走了,三爷这挖了一下午的红薯,身上的道袍一点都没脏,就连脚上的布鞋也只是粘了一点灰尘,志明再看看自己,灰头土脸,满头大汗,腰都酸的直不起来,也只能苦笑了一下,原来自己真的当农民都不合格。

志明摸了摸口袋,并没有带纸,想了想自己都这时候了还穷讲究什么,便随手用袖口擦了擦汗,看着这时天上太阳小半个脸已经藏到山后面,底下的云彩如同成群的火烈鸟,浩浩荡荡的铺满了半边天,再回望那郁郁葱葱的山头,和青石台阶上的小道观,这一切没有半点现代气息的景色在志明眼里显得格外美好。让他仿佛回到了那李杜的盛世大唐,回到了东坡才子的风流两宋,回到了傲世东亚的大明王朝。他期待着三爷的归来,期待着那个仙风道骨的老道推着歪歪扭扭的独轮车,不,最好是一辆马车,那样才能与此时此景完美相配,让志明在这醉人的前朝景色里,与山外喧嚣的现代尘世一刀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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