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晴朗的一天,李皓阑一睁眼就看到如水清透的阳光漫过层层叠叠的纱帘透了进来。
她懒洋洋眯着眼睛看了眼手机,路上吃早饭的话,还能再睡十五分钟。突然,一个闪电般的念头划过脑海:家里有人!把这事儿忘了。
她一瞬间清醒了过来,一边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一边扒拉自己衣柜。可是越听就越慌张,外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李皓阑心想应该是还没起床吧。
李某叼着牙刷推开门,却见沙发上空空如也,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正迷惑,发现客厅的飘窗前有个挺拔的人影,有沙发也不坐,站在清晨的阳光里,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她,像是等待了许久。
李皓阑一时有点搞不清这是在唱哪出,就问:“你干嘛呢?”
林铎保持着完美的微笑:“看风景。”
李皓阑:。。。。
林铎微笑着说:“我下楼买了早饭,快点带上我们出发吧,路上吃。”
李皓阑:“你很急吗?。。我浇个。。”
林铎微笑中有一些焦急,他打断了她:“我浇过了,”既而好似察觉到了自己的无礼,继续换了平和的语气,“案子有了些头绪,我是有些急。”
李皓阑蒙蒙的,也没多想,跟着就下了楼。
路上,林铎在红绿灯的档口问她:“这边这么远,上班要很久,我这边有有个更好的房源,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李皓阑刚想推脱说搬家太麻烦了。林铎抬起一只手示意她先别说话:“是我住的一个小院子,王志陈皮子一家都住我这儿。”
见李皓阑发愣,林铎眯起眼睛看她,带着点儿孩子气的狡黠,“可以蹭饭,价格公道,还很安全。我也不用最近天天借宿。考虑一下啊?”
李皓阑被逗笑了:“还能蹭饭吗?”
林铎:“是啊,我们经常院子里围一桌,有啥吃啥。冬天走廊里下着雪涮火锅,夏天院子里烤串啤酒。有时候院子里铺个凉席,睡得横七竖八。”
李皓阑不禁发出赞叹的声音,刚好到了警局,林铎把车停下,问她,动心吗?
李皓阑,“动心。”
林铎:“那就别纠结了,下班一搬吧。”
李皓阑:“???这么快总得让我先看看吧!”
林铎:“包君满意。”
一分钟后,李皓阑打开手机,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群,群名“林地主的长工们”。
一夜忙碌后的警局,尽管依旧杂乱,却浸在一切尚未开始的静谧中,令人安心又充满希望。胡卡穿着自己的白大褂,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夹子,伸长了脖子,咬一口陈皮的油条,再喝一口陈彼的豆浆。两个人热热闹闹的走了进来。后面跟这个安安静静看戏的王志。
陈彼:“自己拿着吃!没手吗?”
胡卡:“不要,我要宝贝儿喂我。”
钟晓蓉从一堆文件中抬起了头,眯起了眼睛。
陈彼:“媳妇儿!我是清白的!你听我狡辩!”
胡卡掐出细细的声音:“宝贝儿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说完就蹿进了林铎的办公室,徒留一对在原地恶心的情侣。
两分钟后,门开了,林铎面色不佳的走了出来,说:“一个不幸的消息,倩倩找到了。”说完晃了晃胡卡带进去的蓝色文件夹。
虽然大家昨天就猜到了结局,但是总还抱着些期待,今日宣告死亡,铡刀就落了下来,不是那么的锋利,很钝,很沉,却又有些措手不及。
林铎把尸检报告打开放在了桌子上,女孩身上并无利器伤,但是软组织挫伤有很多,生前与别人有过一些肢体冲突,或是逃跑时摔得。
林铎的声音又沉了几分,“死亡原因,窒息。脖子上有勒痕。”
“那那些胶带?”王志有些疑迟地问。
胡卡在这时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说“作案工具不是胶带。”
“那胶带,,,难道?”王志逐渐露出恶心的表情。
“死亡时间,五天前。”林铎说。
为防止尸体腐化散出尸臭,就用胶带层层叠叠的缠住了幼小的女孩。凶手不仅嚣张,而且没有丝毫对生命的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