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你知道的,我这样的人还能给你造成什么威胁?何必这样对我?”她苦笑道。
韩世臣,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啊,你怎么就那般的相信她?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竟也比不得你和她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吗?
“你拿了一百万支票还不知足,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你去了订婚宴不说,还私下给世臣哥哥发暧昧短信。”林若溪眯起眼睛,那眼里是刻毒的光。
“暧昧短信?”
什么暧昧短信?她蹙起秀气的眉毛,疑惑道。
林若溪冷哼一声,拨了拨头发,“别跟我装傻。我给你一百万已是仁至义尽,可你,你仗着世臣哥哥对你的情谊,却还来勾引他。幸亏我及时发现,删除掉了。洛恩星,做人要懂得知足。”
“我没有发暧昧短信。我根本就没有联系过世臣。”
已经是断掉的红线,怎么还会指望连接起来。
林若溪根本不听她的辩解,站起身,勾起唇角,得意道,“洛恩星,三天之后,你就会被警察局起诉。到时候就等着坐穿牢底吧。呵,也许根本等不到那个时候。听说A市的女子监狱很恐怖呢。你跟我斗,怎么斗的过,杀人犯的女儿。”
杀人犯的女儿,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身份。
她似乎看到遥远时空里的欢呼,人们欢欣鼓舞,终于,她这个杀人犯的女儿走上了同样的命运,坐了牢。
呵。
人生啊,
这就是人生。
她抱着双臂缩在冰冷的床上,不停的搓着双臂,口里呼出的是点点白烟,那烟气凝在空气里成了一个个寂寞的颗粒。
睁眼,
又是一天。
被起诉的前一天晚上,韩世臣终于过来探望。她抱着一丝期许,抬起毫无神采的眸子,依旧是那句话,“世臣,你愿意相信我吗?”
“恩星,警局那边已经掌握了证据。”
她压抑不住的,手颤抖着,手腕间的手铐泠泠作响,发出刺耳又悲凉的声音,再一次哽咽的问道,“韩世臣,你愿不愿意相信我?”
“恩星,你好好的跟若溪道歉,法律会考虑酌情给你减刑的。”
就这么轻轻的一句话一下子把洛恩星推入了无间地狱。
她蓦地沉默了,僵住了一颗心被扔进了烈火里,烧的面无全非。
“你,你说什么?”哑着嗓子问道。
“你要是真的那么缺钱,你可以借钱给你。”
“呵。韩世臣……”她叫着他的名字,叫住了一种疼痛,她拼命地吞掉大口大口的苦痛,“你就这么不愿意相信我。”
“恩星,事实摆在眼前。”韩世臣平静的望着她。
什么是事实?
他们说的就是事实。
我说的难道就是谎言?
你韩世臣跟我是多年的同学,你是我内心的那一束光。我被严停强暴,我背叛了你,是我对不起你。
他们都可以不相信我,可唯独你,唯独你得相信我。我以为你是在林若溪面前才说“相信警察”那样的话,却原来……
“韩世臣,”她吸了一口气,“你走吧,走吧……”
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来探望我,我想,我真的很快就死了。
“我又何尝想来见你,恩星,你在我的订婚宴上跟严停那般,那般下贱。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我想过你说的苦衷,赎罪。”韩世臣深深的盯着她微红的眸子,“可事实就摆在我的眼前。我相信自己眼睛见到的,若溪她是个好女人。”
她是个好女人。
哦,我是个坏女人。
是,我是天底下最坏的 ,最该死的女人。
“恩星,”韩世臣顿了顿,“你考虑我说的,好好的跟若溪认罪,她会原谅你。你也少在牢里受苦。”
说的这般仁义,这般体贴,她若拒绝了,反倒是她不识抬举了。
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韩世臣,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