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琛话音未落,赵心蕾连忙摇头摆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真的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回家的。”
看着面前略有些苍白的小脸一脸谨慎疏离的模样,墨少琛好看英气的长眉一皱,抿了抿唇话锋一转:“……也好,那你便自己回家吧。”
说罢低头继续看自己手中的文件再也不说话,赵心蕾见状更是大气不敢喘:这位少爷怎么说生气就生气呢?真是莫名其妙的。
她心中暗自腹诽,但还是乖乖地走出了墨少琛的办公室。
接下来几日墨少琛果然出差了,偌大的别墅更显得空旷冰冷。
赵心蕾每天都自己一个人上下班、自己一个人面对公司里其他同事个性各色的眼光和窃窃私语,以及自己一个人做菜吃饭。
没事买那么大的房子做什么呢……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叹了一口气。
墨少琛去出差的这三天里都没有给她打过半个电话,虽然她不想承认,可是心底里的确是有些许失落的。
算了,不要胡思乱想了赵心蕾,你和他只是契约的关系仅此而已,除此之外不要想那些不该想的东西。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公司离墨少琛的别墅有大概五六公里,虽然墨少琛给了她一张黑卡,可是赵心蕾却只是将那张卡小心地放在房间的桌面上,依旧用着身上的现金。
晚上下班的时候她比别人都晚了一个多小时走,策划部经理李露西最近仿佛故意玩针对一般,每天都临近下班的时候将一大堆工作甩到她面前,口中永远是那句话:“明天一早就要,你加班吧。”
赵心蕾咬了咬下唇,默默地应了下来。
出办公大楼门口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暗,腹中咕咕有声。她苦笑着摸了摸瘪瘪的钱包:就剩下一百多块钱现金了,不知道公司什么时候发工资呢……
回家的路上都会经过一条小巷子。突然身后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将她往黑暗的巷子里一推,随即后颈重重地挨了一下,赵心蕾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唤醒的。
一阵男人粗嘎的叫骂声传入耳内:“小贱人还不快起来!”
赵心蕾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随即大吃一惊:四周昏暗破败,看样子是个荒弃久矣的破房子,屋里一股子许久没有打扫过的陈腐气息,熏得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眼前是三个或坐或站的男人,说话举止猥琐,看到她睁开眼还不怀好意地嘿嘿笑着。
她吓得一激灵,连忙想起身,却丝毫动弹不得,低头一看身上被手指粗的麻绳捆绑得密密实实的,她的冷汗唰地一下争先恐后地冲毛孔里往外奔:糟糕!竟然那么倒霉遇到抢劫的了吗?
她强行定了定神,挤出几丝笑容对那几个男人哀求道:“各位大哥……我包里就只剩下一百多块钱,你们都拿去吧,放我回家好吗……”
“呸!”
一个染了一头黄毛的男人唾了一口唾沫,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放你回家?没那么容易!放了你谁给咱们哥几个钱?”
赵心蕾心中更凉了:钱?难道是有人特地给他们钱把自己绑来的??
还没等她想出什么结果,就见那三个男人突然热情地向身后走去:“喲,老板你来了!”
“老板,答应咱们哥几个的钱……”
“嗯,这些钱拿去分了吧,然后你们可以走了。”
赵心蕾面色一肃,连忙循声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那个被小喽啰们称作“老板”的男人竟然就是刘浪!?
她惊讶得瞪大了双眼,小嘴微微张开说不出话来。
刘浪看她那狼狈的模样,勾唇一笑:“哼哼,你也有今天。”
赵心蕾回过神来,压抑了一下心中的恐惧冲刘浪低吼道:“你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快把我放了!”
刘浪索性在她面前的破旧沙发上一屁股坐下翘着二郎腿挑眉道:“如果我说不呢?”
“你!……你为什么要绑我来!你这样是犯法的!”
刘浪方才还带笑的脸孔转瞬阴沉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来就是重重地一耳光,扇得毫无还手之力的赵心蕾整张脸歪向一边,口角出血眼前发黑。
刘浪还不打算放过她,伸出有力的大手将钳制住她的脸颊阴恻恻地附在耳边说道:“都怪你,汪媛媛流产了,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赵心蕾咬了咬牙忍痛回瞪眼前这个面容扭曲的男人低声道:“那是她咎由自取,与我何干!”
“刘浪,你心里只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你难道忘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吗?”
“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你的了吗?!”
赵心蕾字字泣血地控诉着面前这个令她恨到骨子里的薄情男人,却还倔强地不让眼眶中满盈的泪水滑落。
没想到刘浪却又笑了,接下来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让赵心蕾惊恐地脸色发白:“总之,你害死了我和汪媛媛的孩子,那你就要赎罪——做我和媛媛孩子的代孕母体!”
赵心蕾的泪水终于从脸颊滑落,声音破碎而惊恐:“不!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不要做帮你们代孕孩子!”
她开始恐惧地挣扎起来,却丝毫起不到任何作用,越挣扎绳子只会在身上捆绑得更紧。
看着地上痛苦地挣扎着身躯的女人,刘浪无情地上前抓着赵心蕾胸前的绳索往外拖,一边拖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你挣扎也没用,绑你的绳子用水泡湿过的,压根挣脱不了。”
“乖乖当我和媛媛孩子的‘容器’。”
身体被毫无怜惜地从凹凸不平的地面上重重拖过,让赵心蕾细嫩的身躯多了许多划伤与淤青,但她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些,全身心都深深沉浸在自己即将成为最痛恨的两个人代孕孩子的母体这一事实的残酷中。
她一路哭着哀求刘浪放过她,但是在进入旁边一个简陋的架着无菌塑料篷布的房间时,她却住了嘴。
坐在手术台旁边弹了弹烟灰的汪媛媛恶毒地勾唇一笑:“小贱人,虽然你这人又恶心又贱,但没办法,我老公既然都选了你,那就只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