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16200000005

第5章 初通谋略(4)

红脸青年也被激起了愤慨之心:“正是!黄巾横行天下时,有多少义军浴血沙场,披坚执锐,弭平战乱,可朝廷论功行赏,获赏封爵的不是高门弟子,便是行贿公门的贩利之贾。”

领首者落寞地一叹:“世道如此,你我能奈若何?”

红脸青年也自觉悲意陡生,他不再提及不平事,岔开说道:“大哥,既是不瞻仰帝王陵寝,早入洛阳才好,晚些城门紧闭,又得等下一日了。”

领首者举目,匍匐在邙山脚下起伏的帝王墓犹如一座座鳞次栉比的高大牌坊,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扬手一挥:“帝王之业,生录青史,死葬青山,瞻望弗及,走吧!”

三人快马扬鞭,踏着满地绵延生长的野草,向着天边那座宏伟雄壮的帝都直驰而去。

午后的阳光强烈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城市的上空像被点亮了上万支明晃晃的火把,将整座城市烧得透亮一片。

在这闷热的天气里,洛阳的街道上却仍然熙熙攘攘。洛阳横跨洛水两岸,宏制略比西汉帝都长安小,却依然是当时最繁盛的超大型城市,其城布列方正平直,像用一条巨大的墨线弹过,但后世官坊市井分割严密的城市布局还没有出现。因而即便在威猛严肃的皇宫苑囿之外,也散落着不少民居和商铺,在洛阳南北两宫的高大墙垣下,皇室帝胄、达官显贵、平民白身,不同身份的人彼此穿梭不息,宫车驷马、驴骡板车错毂并行,让这帝都成了一锅大杂烩。

从南宫出来,尚书卢植一直心不在焉,摇晃的轓车偏使人愈加地昏昏欲睡,撑开的皂盖投下浓重的阴影,严严实实地罩住了他的脸。

轓车必要经过洛阳城的最繁华街区,一路上见得那交错更生的道路两旁演绎的众生百态。高官权要登上华盖轺车,各自虚以委蛇地作揖寒暄,拿捏着与身份相符的礼仪风度。而在街角陋巷里却蹲踞着衣衫褴褛的乞丐,满是泥垢的脸上没有轮廓,黑漆漆的眼里冒着饥饿的青光。

偶尔有乞丐试探着走到车前,小心翼翼地伸出瘦骨嶙峋的手,车夫会将预先准备的铜钱抛出去,铜钱有的被乞丐接住,有的滚落街角,被一群横空跑出的流浪儿哄抢而空。铜钱虽多,到底不够人分,没抢到的,有时也会和同伴争夺。

流浪儿抢夺铜钱的呼喝声惊醒了卢植,他转头正看见两个衣衫破损的干瘦孩子在抢一枚铜钱,抢急了竟大打出手,他闷闷不乐地摇摇头,轓车辚辚地径往前驶,那一幕争斗的景象渐渐成了街角的两团黑影。

繁华似锦的洛阳城在光灿灿的帝都风光后,其实隐藏着令人惊骇的悲痛。自从黄巾叛乱以来,中原残破,白骨堆山,饿殍遍野,许多民户失了产业,大量涌入了洛阳。这些流民大多没有生计,不得不以乞讨讨活,也有铤而走险的去行窃抢劫,掌管京畿的河南尹曾想以料民之法,清查洛阳城的流民,将他们遣返原籍。但这些人的家乡都毁于战火,若要他们复业,不免要朝廷开库赈济,这一笔开销着实会搬空国库,久而久之不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不闹事,也就听之任之。

轓车往左一拐,进入了一道巷陌中。那争闹的喧嚣虽已听不见了,卢植的心却没有卸下负累,想想国步维艰,朝廷昏聩,生民流徙,那沉重便如叠加的石块,压得身体往下沉坠。

今天本该是五日一举的朝会,可待百官齐聚南宫,内侍黄门却出来宣旨说朝会取消。皇帝已有一个月没有朝见群臣了,宫里传出的消息是皇帝龙体欠安,困顿不能起。皇帝这一病干系着整个帝国的生死存亡,目下情形是内有十常侍操权,戕害良善,党锢余波尤烈,外有叛乱不休,山河破碎,在此内忧外患之际,青宫却虚悬多年,皇帝一直在两位皇子间摇摆,久久没有定下储君,致使两宫各树其党。倘若一朝江河归海,祸起萧墙,那山呼海啸的不测灾难也许会倾塌王朝根基。

虑及国事,卢植越发忧心忡忡,他是朝里出了名的骨鲠烈士,当年曾因不苟中贵,受谤获罪下狱,赢得了朝里朝外一派清誉。后来复职归位,亦不曾磨损锋芒,而今朝政更加污乱腐烂,他虽满心的焦虑,又如何能有擎天之术,可叹忧国的缄默沉沦,卖国的青云直上,世间颠倒便皆如此荒唐。

车在一座府门前停住,卢植扶着车夫的手下了车,才进了二门,已有苍头迎出来回话:“有客来访。”

“哦,是谁?”

“来客称是主家的学生。”

卢植立刻明白了,他匆匆赶去内堂换下朝服,换上一身常服,这才前往堂室,他先在门口停了一会儿,朝里边望去了一眼。

来客规规矩矩地坐在南面,大约是为显得谦卑,没有坐贵客的西席。明丽的阳光在他的额头漂浮,微微勾勒出他清晰如刻的轮廓,样子是没变,包括那一副传说是大福之相的耳朵也还和记忆中不差分毫,只那昔日张扬的桀骜仿佛被收在微起了阴影的双颧后,让他多了几分沉重的沧桑苦涩。

卢植教过的学生很多,得意弟子也不在少,有的位居显要前途不可限量,有的经纶满腹粗具大家风范,可印象最深的反而是这个曾被认为百无一用的刘备。那不是因他的皇胄身份,也不是他有多高的天赋,若论学业天赋,刘备在诸学子中最差,但卢植偏偏对他另眼相看,即便他今日依然是落魄江湖的潦倒景象,卢植却还以为他有凤鸣岐山的一天。

卢植微微一叹,轻笑道:“玄德久等了!”

刘备一惊,转脸瞧见卢植跨步进门,他慌忙起身趋步向前,恭敬地深深伏拜下去。

卢植扶了他起来,示意他落座:“算算看,我们有十年没见了吧?”

“是,这些年学生虽与老师隔绝两方,却常常想起老师的教诲。”刘备谆谆地说。

听着刘备一如既往的恭敬话,卢植不免感慨。年少时,刘备是出了名的顽劣,他虽是汉室宗亲后裔,家道却早在祖辈时便已凋敝。生长边荒,幼小失怙,与母亲相依为命,小小年纪便吃透了那冷冰冰的人情世故,于乡野间养出了一身的蛮横习气,在涿县一带呼朋唤友,闯出了市井名头,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霸王。他十五岁时求学在卢植门下,因着那坐不住的秉性,天生不是读书的料,虽学无所成,可在卢植面前,却总是谦逊温和,仿佛换了一个人。

卢植道:“你的事,我多少也风闻一二,知道你曾赴命征讨黄巾,立过战功,我在尚书台看过州郡呈递的功臣名簿,见过你的名字。”

刘备愧然一叹:“惭愧,学生辜负老师期许,和老师的平叛功业相比,那些战功微不足道,而今学生白身一介,上不能报效朝廷,下不能护佑家小。”

话是如此说,实际上刘备却是满腹的委屈。自中平元年(183年)黄巾扫荡九州,刘备于涿郡起义兵,数年间身经百战,大小战功不可胜计。可朝廷论功班爵,只封了一个小小的安喜县尉,俸禄四百石,而那些坐待他人殊死征战的贵胄子弟,依靠着家族荫庇,以及和朝廷权贵的苞苴交易,虚以功劳上告朝廷,横夺了立功将士的功禄名额,得封高官显位,寒了多少起于微末而建功甚高的平叛将士的心。

刘备心灰意冷地去安喜县任职,方才居官两年,州郡被下诏书,称道以军功得拜地方官吏者,若有武略而无文治,当沙汰之,贤者留任,拙者罢黜。诏书下至安喜,刘备心中不安,恰好北部督邮巡行安喜,督察属吏,以定擢黜,有晓事的官属备了厚礼相赠,方才得以保住官帽,刘备无钱送贿赂,便被列在了第一批罢黜名单里。

刘备想到自己起兵平叛,九死一生,朝廷恩赏悭吝,才封了个末流小官,居官短暂,也未尝干犯官典。如今却连这微薄俸职也保不住,实在忍无可忍,一怒之下冲入传舍,将那督邮拽出房舍,来回抽了上百鞭,吓得一舍之人噤噤不敢动弹。既惹了祸事,刘备也无心留恋仕途,便将督邮吊膀子捆在拴马柱上,索性挂印弃官,亡命奔逃,将这官位功名丢了干净。

这些年来他浪迹天涯,也曾重拾戎马,却始终挣不到个像样的功名,一直没有根基地漂泊,飞蓬般四海游历,见多了天下悲苦。随着见识的厚增,对世事的失望也更深彻。

这些事卢植其实多少知道一点,他也没有多问,便说道:“前回公孙瓒来信,说起你的事,我心道我们师生多年未见,邀你来洛阳一叙。”

公孙瓒和刘备是同门师兄弟,两人当初同拜于卢植门下,同食同案同寝,好得像一个人。当时年少轻狂,各自壮怀激烈,相邀异日同创大业,共登云台!可数年过往,世事翻转无常,相比刘备的落魄,公孙瓒却是一派风光锦绣,他在幽州横行疆场,早已经封侯拜将,边地人提起他,不称名而呼之“白马将军”,这响当当的名号让北方的乌丸人鲜卑人闻之色变。他有时也会给刘备写信,字里行间皆是藏不住的得意忘形,好是一番铺天盖地的炫耀。

提起公孙瓒,刘备心里泛起五味杂陈的泡沫,他按捺住了,安静地说:“多谢老师挂怀,学生一切安好。”

卢植点头:“这次召你来,一是为修束修之情,二则是为而今周边不宁,朝廷再发征募良才之旨,我知你曾有平叛功业,举贤不避亲,我有意向朝廷举荐你,可如今朝廷多事,举荐之事可能要耽搁了。”他说起也觉得深有愧意,刘备却生出了感激,他天生是任侠仗义的气概,人家对他的滴水之恩,他必定刻骨铭记,哪怕最终并未帮到他,他一样拜谢你的心意。

“不过也无妨,待得这段时日过去,这事还有转圜。”卢植款款解释着,提到多事之朝,不免想起重病的皇帝,心上一沉,他忙转了念头,面露轻松地说,“既来了洛阳,不要着急离开,先住下来,”他停顿一会儿,“就住在府上吧,别走远了,我们随时可以见面。”

刘备忙道:“多谢老师,学生有地方住,就不用打扰老师了。”

拒绝得太快太坚决,卢植不免讶异,他隐约觉察出这源自刘备骄傲的自尊,在寸土寸金的洛阳城,别说寻一区小宅落脚,便是住逆旅也是一笔骇人的开销,一个漂泊江湖的白身,拿什么财力在洛阳安身。

他缓缓道:“你对洛阳不熟,孤身前来如何捋得清楚,我还有一处空宅,原是蔡邕借给我的,小则小矣,倒也安静,离这里不远。你不如住在那里,何必再寻落脚处,若是我有急事寻你,再慢慢传话,岂不费事?”

这妥帖的说法让刘备再拒绝便成了失礼,他只好揖道:“如此,多谢老师!”

卢植笑了笑:“你这一路想来辛劳,先去歇下吧,我晚些还得去一趟蔡邕府上,今晚恐不能与你叙话。”

刘备知趣地说:“老师既是有事,学生先告退了!”他拜了拜,却觉得必要提一句,“有件事,学生这次来洛阳并非孤身,尚有两位结义兄弟陪伴。”

卢植啧道:“如何不带来一见?”

“他们都是乡野村虻,说先生为当世大儒,自惭不敢叨扰!”

卢植笑了起来:“这是什么话,我是虎豹么,还能吓着他们不成,不必顾虑,自可一见!”

“是!”这一次刘备的回答没有迟疑。

幼年丧父,遭人生突变

诸葛亮提着竹篾编成的鱼篓,踩着满地金色的阳光烙印,一蹦一跳往家跑,篓子里装着他刚从汶水里摸来的两尾鱼,路上行人见着一个通身沾满泥浆的孩童,荡悠着鱼篓边哼曲边蹦跶,活似一只活蹦乱跳的泥猴儿,都忍不住笑开了怀。

他却浑然不觉,他还在想那两尾鱼,这可是两尾活鱼啊,他着急将它们送回家,寻个器物养起来,均儿也喜欢鱼,就让他和自己一起养。他还编排出一个经天纬地的捉鱼冒险故事,也得告诉均儿,均儿一向拿他当英雄人物来崇拜,把二哥当做偷桃、摸鱼、掏鸟蛋的行家,是他的跟屁虫。

诸葛亮想到均儿听到捉鱼故事的佩服表情,得意得要飘了起来,脚步更加快了,在快到家门口时,心里却跳出了一个念头,拐去了另一条路。

深长小巷飘起未名的风,桃树落下的花瓣仿佛是谁柔肠寸断的心肝,他便一路不停地奔到角门外。

那老乞丐没有冥神,他正在扎包袱,看见诸葛亮来了,只是懒洋洋地抬起头投递过来一道目光。

诸葛亮晃动着竹篾:“新鲜的鱼呢,我送你一尾,你要不要?”

老乞丐没说要不要,他还在慢条斯理地扎包袱,诸葛亮在他身前蹲下:“今日没和人对弈么?”

这些日子,诸葛亮得了空便会来瞧瞧他,这老乞丐每日无所事事,有时和街边闲人对弈,有时晒着太阳捉虱子,有时蜷曲着身子闭目养神,诸葛亮也不嫌他脏。他结交伙伴从不讲究外表,只要投缘。诸葛亮现在对这乞丐充满好奇,比那些咬文嚼字的老儒让他感兴趣,他宁愿花一下午时间看老乞丐捉虱子,也不肯枯坐在屋里听老儒们讲经。

“我要走了。”老乞丐忽然说。

诸葛亮一惊:“去哪里?”

“在一个地方待久了,腻了。”

诸葛亮惋惜极了:“那我还能见着你么?”

老乞丐乜起了眼睛,似笑非笑地说:“也许能,也许不能。”

诸葛亮觉得很遗憾,他很想挽留这老人,他甚至萌生过这样的念头,将这老乞丐请进家里,做他的忘年玩伴,他怏怏地盯着那四四方方的包袱,说道:“我能和你下一局么?”

老乞丐停顿了一会儿,这次没有反对:“好吧。”

他把包袱重新打开,取出棋盘,再摸出那两只装棋子的陶碗,诸葛亮说道:“请先生执白!”

老乞丐并不推辞,慢条斯理地拈起一枚白子,这边还没落子,那边诸葛亮说道:“老先生上次说,非凡人要经历大变,请问什么才算是大变?”

“你想经历大变么?”老乞丐反问道。

诸葛亮茫然:“不知道,大变……怎样才算大变?”

“人生之变,或扶摇而上,青云不坠;或沉沦下僚,飘茵落溷。”

“有什么不同呢?”

“前者可获利禄,可光门楣,为世人碌碌求之;后者受万千苦痛,遭百世折磨,为世人厌弃,然有不甘沉沦者,可决然奋起,一变境遇。”

诸葛亮听得愣愣的,他想起了书里说的苏秦张仪的故事,也是先沉沦,后崛起,他原先只关注他们的舌辩之彩,遗忘了人生辗转变迁的奋斗历程,他问道:“像苏、张那样么?”

老乞丐说:“可以类比。”

“那若是这样的大变,还真是苦呢。”诸葛亮拧住了眉头。

“这只是人生之变,还未谈及天下之变。当今乱世扰攘,富贵落贫窭,凡尘建功名,贵胄作流寇,英雄出草莽,白骨膏于野,饿殍死于郊,城郭成荒丘,乡社变坟冢,纵是草芥,也躲不过这倾巢之祸。上天将你生在此时,你逃得了么?”老乞丐掷地有声地质问,目光炯炯。

诸葛亮震住了,老乞丐的一席话虽然并不能悉数明白,却多多少少地在他心里激荡出浪潮。

诸葛亮,你逃得了么?

这句质问仿佛撞钟,一声接着一声,撞在他稚嫩的躯壳上,一瞬间让他心神俱伤。

那种他不能明白的悲哀,犹如阔大无边的黑幕,将他整个地罩住,挣脱不出,那仿佛是他不可改逆的宿命,也是这个时代所有人的宿命。

是被无常命运打倒认输,从此一蹶不振,还是迎着命运抗争,开创一个锦绣天地。

这成为诸葛亮一生都在追问的人生命题。

那边老乞丐把白子稳稳落下,诸葛亮拈着黑子,一面琢磨老乞丐的话,一面琢磨该落在哪里。

正在这当口,一青衣小仆飞一样奔过来,气喘吁吁地喊道:“亮公子,原来你在这儿,让我好找!”

诸葛亮不高兴地说:“又怎么了?”

“回,回家,有,有事……”小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诸葛亮不肯动,他想和老乞丐下棋,还有那些疑问,他还要讨教的,可那老乞丐却罢手了:“回去吧。”

诸葛亮不情不愿,可也不能违拗,他只好站起来,把竹篾留下:“这个送给你。”

老乞丐这次没有推辞,他静静地注视着诸葛亮,目光祥和,仿佛一位慈悯的长辈,诸葛亮在老乞丐的眼神里感受到很多东西,有些他懂,有些他不懂。

他对老乞丐深深行了一礼:“日后相逢,再与先生续棋。”

同类推荐
  • 女主编上任记

    女主编上任记

    现在许多男人和女人,似乎都有些疯,他们一边想方设法富起来,一边又到处去掘情,寻找新的情感生长点。雯丽在一家报社做编辑记者,是无冕女王还不能算完全结婚。不过,比非法同居光彩些。她和男朋友举行了简单的婚礼仪式,只是没有去领结婚证和男朋友追求时髦,他们试婚。假如试好了,再去领结婚证,要是彼此厌恶了使马上分开。不过,雯丽的男朋友很一般,是位中学教师。虽然教师地位在不断提高,可比富起来的,大款和仕途成功者,那还是小巫见大巫。雯丽B型血。书上说B型血的人最大特点是常把爱情和友谊混为一谈。有些道理,雯丽就难以搞清男女之间到底是爱情多还是友谊多。
  • 关东第一喝

    关东第一喝

    土匪头子李大喝在辽西地区有很多的传奇故事,老一辈人都还能叫得出他的名字。他的原名叫李季宇,黝黑的脸膛,一张阔嘴,长得虎背熊腰,带着一杆子人马,经常活跃在辽西地区。因为他能喝酒,人们都叫他李大喝。李大喝的绰号的由来还是从他父辈开始的。清宣统三年,最后一任凌州知府马尔泰利用春节假日回到义州县省亲,亲朋故里们为家乡能有这么一个大官喜不自禁,在他回来的几天以前便将县城打扫得干干净净。当马尔泰的一路人马吹吹打打走进县城时,知县已经组织了千余人守候在道路两旁夹道欢迎。
  • 被隔离的眺望和想像

    被隔离的眺望和想像

    那年春天,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我和小罗都被隔离起来了。我是因为到近郊办事,回来不到两天,那里便被宣布为疫区,我也就成了去过疫区的可疑分子,单位领导面色紧张地对我说:“这没办法,全国都这么做的。”从疫区回来的这两天里,我去了一趟美容院,是快要下班的时候,我不是去做美容,是去拿存放在那里的美容用品。其他的人都走了,只有值班的小罗在。她把东西给我,然后匆匆地教了我如何调面膜,我们就分了手。其实我当时根本无心跟她学什么面膜的调制,只是不想拂逆她的好意(她不是我的美容师,当然没有教我的义务)。我礼貌地站在那里听她讲解,虽然只是很短的一瞬,但我不曾想到,那短短的一瞬让她隔离了。
  • 蓝孔雀

    蓝孔雀

    蓝羽儿和韦一平约好办离婚手续的这天风和日丽。蓝羽儿出门前看着外边明媚的阳光,甚至想好好捯饬捯饬自己。她对着镜子看了半天还是忍住了,毕竟是离婚,还是低调一点,以免让外人觉得自己是蓄谋已久的。前一天他们约好,第二天上午九点到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蓝羽儿赶到民政局时,韦一平几乎与她同时到达,两人就像相约着参加一个重要会议那么准时。彼此互看了一眼,然后,一起走入了民政局大厅。韦一平和蓝羽儿的离婚手续办得非常顺利,就像去电信部门交话费或去银行取一次款那么简单快捷。
  • 盗墓之王(七)

    盗墓之王(七)

    很多时候,人类不得不承认,每个人的脑组织结构是完全不同的,非但能够清晰地分成无数等级,更会有天才、庸才和蠢材之分,智慧含量千差万别。像小燕那样“天纵奇才”的顶尖黑客,全球也就仅此一人而已,所以红小鬼才那样乖乖听命于他。遥想当年,是否大哥杨天在盗墓界也是这种一枝独秀的局面,才会令手术刀甘心情愿地跟随在鞍前马后?我们无法找到隧道中央星形布局的正确去路,非但无法突破,更可能造成意外的人员伤亡。这一路上走来,人已经死得够多的了,飞鹰的兄弟全军覆没,这是最惨痛的教训。
热门推荐
  • 寻尸人

    寻尸人

    有许多的人会因为这种或那种的境遇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即使至亲之人伤心欲绝,可是大千世界,茫茫人海,又能去哪里找寻呢?平庸少年张进宝,他凭借着自身的天赋异禀,帮助了许多客死异乡的人们回到故里……而张进宝也在之后的寻尸之旅中,遇到了神秘大师黎叔和他的首席大弟子丁一,他们一路上和张进宝并肩前行,一同走上了一条惊心动魄的冒险之旅。
  • 零落的星际

    零落的星际

    这是未来世界,全新而未知……啧啧,莫名其妙就被安上个纨绔公子的名号,纨绔就算了。可我是女的啊,好害怕……
  • 重生之门:傲娇帝后哪里跑

    重生之门:傲娇帝后哪里跑

    穿越的,都是差不多现代嗝屁了的。安晓仰天长望,泪流满面,想着跟前恨不得亲手捏死她的几人,顶着不受宠的帽子,拼不了爹就只能拼脑子了。“爷,太子妃把你的千年鲫鱼给抓去炖了!”笔墨弹飞,叶子青一张黑脸,去收拾那正悠哉吃鱼的主仆两,恨不得掀了桌子。隔日。“爷,太子妃把那苏良娣给打了。”某人的脸已经不黑了。“给太子妃送几瓶消肿的药膏去。”“嗯?爷,被打的是苏良娣啊。”“我知道。”叶子青眼一瞪,薄唇一勾,微微笑着。小二子一边拿着药膏一边往太子妃那边去,嘴里嘀咕:“爷最近可变得真奇怪。”【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温柔前夫,别耍酷!(全本完)

    温柔前夫,别耍酷!(全本完)

    有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在家和她亲亲爱爱的老公只是上了个班回来就成了某跨国企业的继承人别人都认为她是咸鱼翻身,岂料这就是噩梦的开始。他们从五十几平方米的小公寓搬到了上千平米的大豪宅,成群的仆人侍候左右,而且都唤她老公“少爷”,却唤她“洛小姐”,这、这、这就太气人了啊!更气人的是连看个电影都得偷偷摸摸的,因为。。老公现在是知名人士,得注意形象!听听,这是什么鬼话?她洛筱琦难道注定要当一辈子地下情人吗?好,看在亲亲老公温柔似水的恳求目光下,她忍了!但。。。这恍惚的人影为何其中有一个看起来那么眼熟?气得她再也无法忍受,包袱款款立马走人!而且一走就是五年。。。只是当她再次回到伤心地时惊讶的发现,她那一向好好脾气,温柔儒雅的老公竟然变得如此冷酷无情,而且还开口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她差点没一掌拍扁他那张霸道的俊脸!这不是她那一说情话就脸红的老公!绝对不是!哪知几个回合下来,自己那颗以为已经硬得和石头一样心又再一次不争气的软弱起来,居然软趴趴的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本文精彩视频地址:?pstyle=1******************************纯情系列Part2:《纯情老公,怕怕!》http://m.pgsk.com/a/127616/讲述捡回来的另类纯情杀手男如何获得真爱的故事。欢迎加入本文QQ群:41865453
  • 变身异界大法师

    变身异界大法师

    新书《孤独牙医的无限之旅》已发布,求支持求收藏!谢谢大家!——————————游戏宅男在异界的幸福生活。哈哈哈哈!终于轮到我穿越了!诶??我怎么变成女的了???当初真不该创建女角色啊!!!!!!!————————————艾丝?薇尔:“史上最强?天下第一?都给我滚一边去,我就是最华丽的大法师!”“风中飘舞的雪,雪中陨落的冰,在大地冻结的瞬间,开启通往天堂的大门。”“体验火的炙热,感受炎的灼烧,直面来自炼狱的温度——烈焰风暴!”本书比较慢热,谢谢大家的支持。————————————————作品群号是539947463,没事可以来逛逛。
  • 玄元笔记

    玄元笔记

    玄远大陆,对林峰来说是个异世,当然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异世。不过他把自身的经历的写在这本笔记里面。让我们共同领略玄远大陆的苍茫无际和梦幻玄奇!期待ing
  • 萌后不乖,帝要掀桌

    萌后不乖,帝要掀桌

    “什么!皇后找不到了!?”皇桑怒掀桌(ノ=Д=)ノ┻━┻“什么!皇后掉沟里了?!”皇桑怒掀桌(ノ=Д=)ノ┻━┻“什么?皇后跑路了!?”皇桑怒掀桌(ノ=Д=)ノ┻━┻皇后瞎了,皇桑决定从此当她的眼睛。皇后不吃饭!皇桑用嘴巴喂!皇后不服从?皇桑来个壁咚!当生米已成熟饭,某君在她身边,绕着她的发尾笑的狡黠:“还想跑到哪里去?!”小剧场:——洛笙歌:我觉得世界黯淡无光~!逗比哥哥:阿妹,我是你的太阳!(飞吻)御膳房小哥:(抱住)公子十七舍:傻瓜,大晚上怎么不开灯皇帝大大:走走走,朕带你去吃满汉全席
  • 女法神的冒险物语

    女法神的冒险物语

    天啊,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世界?天啊,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女法神传承?天啊,法神传承为什么前面有个女?难道还要分性别吗?不管了,看女法神的冒险物语。
  • 花千骨(下)

    花千骨(下)

    她是世间最后一个神,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煞孤星。由于身上有着易招引鬼怪的特殊气味,所以自小便被妖魔缠身。出生时,满城鲜花尽数凋零,故取名花千骨。性格天真,敢爱敢恨。原本心无杂念的她,自从在群仙宴上初遇白子画时,便注定了她此生为他沉沦……一百零一剑、八十一根销魂钉、十六年的囚禁……她依然固执的不肯放弃。然而,当白子画削去那块绝情池水所留下的伤疤时,当逼着白子画在天下苍生和自己之间选择之一,白子画最终选择了天下苍生,而忍痛将轩辕剑刺向她时,她终于绝望了,对他下了一道神的诅咒:“白子画,我以神的名义诅咒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老不死,不伤不灭!”
  • 反派boss别黑化

    反派boss别黑化

    姜辞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定了系统,需要完成每个位面世界原主的愿望,收集心愿值达到百分之百后才能重返现实世界,姜辞一心一意只想认认真真做任务,谁知道总是被位面世界的反派大boss惦记上了,她表示很头疼。男主女主1V1男主都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