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本就浅眠的江清暖被外面的脚步声惊醒,听了一会儿,似乎不是昨晚的那队人马,这次的脚步声更重,没有用多少内力运行,跟随的应该只是普通的随从,只一人,那人让江清暖未见其人,心里就有压迫感,来人不简单。
她好奇地整个人趴在厨房门口,只露出一双娇俏灵动的眸子,马上那人,嘶,好好好好好...好帅!哇啊啊啊啊!当然,这些惊叹她并没有真的吼出来。
身长八尺,风姿特秀,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龙章凤姿,天质自然。哇塞,说的就是他吧!江清暖在心里毫无保留的夸赞起来,谁让前世的她面对的不是尸体,就是个个即将变成尸体的人,没心思欣赏啊~
马上的人似乎注意到某处炽热的目光,屏息张望起来,江清暖终于恢复理智,缩回了厨房,美色误人,美色误人。看他的穿着和气势,能大摇大摆地来到这个鬼地方,难道他就是那个李统领口中的主人?
呵,要证明还不简单,如果真是那人,今天正好一锅端了。
不过那人论武力我是不能敌的,正愁怎么接近他们,远处竟有一个丫鬟正着急忙慌地直闯了进来,江清暖没有丝毫犹豫,一个手刀打晕了丫鬟,嘿嘿,天无绝人之路,这不就送上门了?
穿上丫鬟的服饰,拉拢了颈项间的衣物挡住伤口,端上一些糕点、茶水就一路低着头往正屋去了。
在那人身侧放下糕点,慢条斯理地摆放茶盏,自认滴水不漏,很好,并未察觉到她。
而那人其实从她进入,装作不经意间已瞧了她无数眼,找到了。
江清暖摆放完便自行退下,但她出门后并未走远,就在门口站住,好似自家礼仪一直如此,因此未让门口围成一圈的手下起疑。
半晌,傅谷主终于在如此冰冷的气氛下忍不住先开口唤了来人:“翎王,大驾光临,为何不早通知一声,我好早做准备,此刻生怕招待不周。”
哦~是个王爷啊,难怪这么怕他。江清暖腹诽道。
“傅谷主,别来无恙。”
“翎王,别来无恙。距离上次求药已有时日未见,此次所为何事?可有难处,我必当竭尽全力。”
求药,那就对了,此刻傅谷主看着真是一条忠心的狗!
那人并未直说来意,“傅谷主,数月不见,药毒谷似乎......”
傅谷主听闻捧茶都快捧不住了,莫非王爷他此行是发现了什么?不行,稳住!
“似乎...蔓延着一片血色。”墨惊澜端着茶悠悠地说出这句话,傅谷主扑通跪下瑟瑟发抖,而门外的江清暖,冷哼一声,血色,不就是你命他干的吗?
“翎王,翎王,您切不可听信他人言,药毒谷怎会有...哦,一定是前些日谷中飞进了许多毒虫毁坏了很多药草,我便命人灭了大量毒虫,还未来得及处理脏污。”
傅谷主腹诽道,不愧是翎王,明明昨夜有用药草压制血腥味,自己确认后已无气味,竟还是被察觉了。
咦,听他的狡辩仿佛并不想让这个王爷知道他干的勾当,所以这个王爷不是那个口中的主人。
“你慌什么,本王此次前来只为寻回一女子,前些日探子来报,所寻女子最后出没在药毒谷附近,之后便没了踪迹。傅谷主,你可见过一着淡粉色华衣的女子,年方十六。”这句话语气听着怎么不像询问,倒像是笃定傅谷主藏人了?而那女子,便是我!
傅谷主思忱片刻,瞳孔放大,显然,他有印象。
他怎会不记得,当时李统领一行中押送的一群人中那女子犹为显眼,明媚动人,看她的打扮曾担心万一是身份尊贵的人,怕有后顾之忧,但碍于李统领抓来的人,也不敢多言。
现在这情形,怕是,只能装作不知,否则,必死!因为,那女子不堪受辱已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