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梦里,我在追踪一个打手。寻人隔壁家,发现通过一辆火车可以去往另一处藏身之地。翻转去到那里仍未发现那个人。我告诉那些在玩牌,在玩游戏的少年时期的玩伴们:那个甚至可能是杀手的人就是某某的哥哥。我现在这样想来都不一定确定那个女孩名字叫做某某了。梦里面始终没有醒来的意思,到处奔走很久,最终无疾而终。在梦里的某些场景的墙面上,有我的名字,其他人的名字,以及相关的事迹,就那样用粉笔字工整的有创意的书写在墙上面,让我感到非同一般的书法痕迹。还有就是很多场景里面人们都沉迷在赌博游戏中,多的是麻将纸牌游戏的欢笑和声响。是某种暗示吗?
醒来的时候,帐篷里撒满了阳光。温柔的六点半的夏日阳光把我唤醒。从东边来的使者,诉说着夏日清晨的浅热。我们只得下楼去。想起来,昨夜的星空甚美。在南边的天空中看见了银河,和无数的耀眼繁星。藏蓝色的夜空中布满了点点闪烁的宝石,其中夹杂着飞机的闪光和大地上的霓虹和街灯。这是一个难忘的夜晚,属于今年夏天的夜晚。我们带着些许焦虑和忧愁,在星空下温柔的睡去。
楼下十米见长,十米见宽的玉米地,在屋正南边,阳光被大屋挡住了大部分,余下的斜射在边缘,切出一片有趣的直三角。那阳光和些许衰败的玉米叶结合起来,突显了这片绿色地里枯萎的黄色。他们家在这片地,只种玉米,不管不顾的风格,只消得能吃上几根即可。倒是年年见耕种不懈,挺有投机风情。
清晨的凉爽,在公鸡打鸣声中带着某种躁动。风吹动了高高的杉木,从顶端和地上都在摇晃着。鸟儿在上面栖身,不知楼下的人正望着听着,它们飞来飞去,燕语莺啼。吃完早餐,就朝医院奔去。亲人的身体,年岁高了,有不少的问题,这段时间,很多次的探访。一条大路向东去,天上挂着昨晚一点钟的才升起来的月亮,上午十点钟了,仍在天上。我指给亲人看,她很诧异。我就停下来再次指给她看。终于看到了。哦,她说今天二十三。当然说的是农历。是的,月亮的口子朝下,似乎倾倒着无数的洁白,那洁白化成了蓝天下的云朵。在艳阳里慵懒的拉拉扯扯,变化着形状。
到了医院,看见一架红色的直升机正在降落。亲人第一次近距离的见识这样的飞行设备,很有兴趣。我们停车后,绕着路,去看它。在刷成绿色的停机坪旁,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航空救援”。希望自己几十年内都不需要用上这个大家伙。
午饭前,午饭后,都在断断续续的阅读《刀与星辰》,用白色的kindle。坐在病床边上,大窗户透来明亮天光,很是强烈。但亲人不喜暗,喜亮堂,遂将就着。正午的阳光,浓烈的如射出的金丝,轻易穿透玻璃,烙印在我的手臂和脖颈上。我在光里,想起了天使、天堂、魔鬼、地狱,以及他们过去和现在正在进行的争斗。就像康斯坦丁里的影像一般真实。
回来后,接水管,给树苗浇水,抗旱季。我从来都喜欢戏水,即使只是用水管给绿植洗澡,灌溉他们。我依然开心的在烈日下轻松干活,愉快的结束。到家即下雨,然后乌云散开去,天气继续晴朗,这里的气候已经反常到大家习以为常了。夏日雷暴哪里去了?只这么点淅淅沥沥如春雨般的打发田野上的农作物吗?这一问,倒是激活了那些关于年少时候村里抗旱的记忆。那一日,大河里的水用几台大型的抽水机引到抗旱通道里。从砖砌的宽广水道到泥土里挖出的狭窄流道,都有人手遍布关注着。家家户户人人出动,带上水瓢和长瓢,皆卷起裤管赤脚站在水里灌溉庄稼。到傍晚忙碌完,去河里游泳,水位退到好几层台阶之后,个个洗衣的跳板根部都离水很远,仿佛被人脱光了衣裳,赤裸在那里,“惊艳了”的每一个游水的人。
乌云堆积到西边,遮住了夕阳,似乎拖住了时间,延迟了夜晚的到来。见不到夕阳落下去的情景。至夜里,故友来家中邀约,一同往大江那边散步去。走过一盏盏路灯,高高在上的光,照亮我们黑暗的道路。各有各的苦难,各个诉说各自的。走得再远,终究是要往回来的。仿佛今天的我们,出走三十年,归来仍是疑问着: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没有诗意,也没有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