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沟桥始建于金大定二十九年(1189年),完成于明昌三年(1192年)。这座桥是当时世界上技术含量最先进,难度最大,最为美丽、壮观的一座桥,在世界桥梁建筑史上占有重要位置。
1290年意大利人马可·波罗在此经过,他对这座美丽绝伦的东方桥梁发出了由衷地赞叹,称它是“它是世界上最好的、独一无二的桥”。并由他将桥的图样和建筑技术详细传入欧洲。因此,欧洲人称卢沟桥为马可·波罗桥,卢沟桥在欧洲人眼睛里就是东方文明的象征。
卢沟桥坐落在北京母亲河——永定河上。永定河发源于三晋雁北宁武,东至津门与海河交汇流入渤海。全长747公里、流域面积47016平方公里,流经山西、内蒙古、河北、北京、天津等五大省区市。据《山海经》、《汉书·地理志》、《水经注》等古籍记载,永定河有过许多名字,如浴水、治水、清泉河、高梁河、桑干河、卢沟、浑河、小黄河、无定河……,都曾是永定河的名字。这些名字是永定河的代号,更反映了她的个性。
永定河养育了西起晋北,东至渤海之滨的广袤北国大地!特别养育了五朝古都北京,养育了历史文明十万年!
十一万年前,永定河边的“前桑峪人”接过北京猿人的火炬,度过了“人兽相揖别”的人类进化关键时刻;一万年前,“东胡林人”飞土逐肉,适应了自然,也改造了自己;那位戴着小蚌壳项链的美丽东胡林少女,正是我们北京,乃至亚洲人类的始祖……。
黄草梁一定记得,约五千年前,因对生命与宇宙的关系看法不一,黄帝、炎帝、蚩尤三帝在黄草梁西北部一带的广阔山野间,展开了一场龙虎逞威的大争斗。但,不管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做为都是喝过永定河水的华夏子孙,他们都是推动了历史前进的优秀祖先。
3000年前的西周青铜盂,清晰铭刻着周王封燕,北京建城的史事;斋堂马栏村一带的丰茂水草,一定记得后唐李克用、李存勖父子在这里饲养铁骑,并演绎了一段“晋王三矢”的故事,以及,最终让宋代大文学家欧阳修留下了“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的千古感叹!
由于人类活动的范围加大,环境逐年恶化,永定河水也日渐浑浊,含沙量剧增。到了金代,这条当时叫做卢沟的大河已是“泥淖淤塞,积滓成浅,不能胜舟”。从此,永定河变得积淤善决、狂肆不羁,屡屡泛滥为患,成了一条让人头疼的“害河”。
因此,永定河又有了“浑河”、“小黄河”、“无定河”等等诨号。
公元1698年,康熙大帝特为无定河赐名永定河!江山永定,海晏河清,是千百年来,人民的美好梦想。但,这个梦想的真正实现,却是在新中国建立以后的事情。
金代以前,卢沟桥这个地方只是永定河上许多渡口中的一个,河上只有简易浮桥。金大定年间始建的这座石桥,为十一孔联拱式,全长266.5米,宽7.5米,最宽处可达9.3米。整个桥体为石结构,关键部位均用银锭铁榫连接。卢沟桥的桥墩是专门为适应永定河狂暴、汹涌的水流而特别设计的,桥墩下面呈船形,迎水面砌作分水尖,外形很像一条船头尖尖的小船,其作用能很好抗击流水的冲击。显示了古代造桥者的高超智慧。卢沟桥于1444年重修。后该桥曾被洪水冲毁,于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再次重建。
卢沟桥桥面由桥面伏石、仰天石、桥面石三层组成。石栏杆279间,栏板279块,望柱281根,柱高1.4米。栏杆每间是望柱,柱头刻莲座,座下刻荷叶墩,柱顶刻狮子。这些石狮子大小不一、形态各异。它们有作仰天状的,有注视桥面的;还有游戏状,呼喊状的。这些狮子有雌有雄,雌狮逗小狮玩耍,母爱动人;雄狮游戏弄绣球,憨态可掬……极富情趣和美感。北京民间早有歇后语:“卢沟桥的石狮子——数不清”;《帝京景物略》中也说,卢沟桥的石狮子是“数之辄不尽”。1962年,北京市有关部门专门组织了一次石狮子的仔细清点,共统计出有大小石狮子485个。但,在1979年的复查中,却又增加发现了17个,这样,石狮子的总数就变成了502个。总之,卢沟桥以他高超的技术含量和精美的石狮雕刻艺术享誉中外,为世界上一大奇观。因永定河而有卢沟桥,因卢沟桥才有了北京城。为此,康熙、乾隆二帝都曾树过建卢沟桥碑,特别是乾隆在树修葺卢沟桥碑时,还题了“卢沟晓月”及建了考察永定河诗碑的碑亭。这些都表明这座桥在最高统治者心目中的重要位置。
长安灞桥为汉、唐人送客的好地方。而在金、元、明、清时,能很好寄托离愁别绪的就只有卢沟桥了。当离别之人在野店畅谈经夜,于清晨相互拱手拜别时,只有长桥晓月、卢水晨星能体现人的悲凉心境。面对此景此情,那些奔命的商贾、迁客,失意的骚人、儒生。都不免会感叹人生之无常,世事之诡谲。而这就是燕京八景之一——“卢沟晓月”最动人之处了。
卢沟桥东为宛平县城,这是为了防御李自成农民军进攻京城,而于崇祯末年(约1638年——1640年)建的。当时叫拱北城,或称拱极城,意为拱卫北京的城。宛平城只开东西二城门。城门有瓮城,有闸楼,东城楼称顺治门,西城楼称威严门。该城整体呈典型明代建筑风格。二城门间距640米,城池宽320米,青砖结构。此城虽是全国最小的县城,却城池坚固,规格很高。城内主要建筑是军队的营房、仓库、马厩等。城东有观音庵,城西有兴隆寺。西城外至卢沟桥之间有旅店、茶楼、酒肆、大车店、民宅等。卢沟桥和拱北城(拱极城)是两处军事要地。卢沟桥为交通咽喉,拱北城为屯兵之地。二者互为依存,相互支持,缺一不可。
“九一八”事变之后,日本侵略军进逼华北,宋哲元将军虽率所部在长城给了日本侵略者以沉重打击,取得了中国人民和中国军队对日作战的第一次重大胜利。但终因得不到政府支持,而泪洒长城。
长城抗战结束后,日寇近逼京津,一步步染指华北。1937年7月7日,驻丰台日军在卢沟桥畔中国守军防区内进行军事演习。演习结束后,日军借口失踪一名士兵(后查明,该士兵上厕所后迷路,不久就归队了),无理要求进入中国军队防守的宛平城搜查,遭到中国守军的拒绝。日军遂向位于桥东的宛平城和卢沟桥发动攻击,并企图强夺卢沟桥。爱国将领宋哲元率二十九军全体爱国将士,在日本侵略军野蛮无理的挑衅和攻击下,忍无可忍,奋起抗击,打响了中华民族全面抗击日本侵略者的第一枪。这就是历史著名的“七七事变”,或“卢沟桥事变”。
1937年7月7曰,驻丰台日军在卢沟桥以北进行挑衅性军事演习,以一名士兵失踪为借口,要求进入宛平城搜查。这一无理要求遭到拒绝,日军当即炮轰宛平县城和卢沟桥。中国驻军第二十九军官兵奋起反抗,击退日军数次进攻。7月7日揭开了全国抗日战争序幕,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日。史称“七七事变”或“卢沟桥事变”。
1937年7月28日黎明。北平南苑,二十九军军部所在地。硝烟滚滚,炮声隆隆,战斗异常激烈。日军驻团河之第二十师团主力和集结于马驹桥附近的华北驻屯军一部共约10000人,在40余架飞机和大量坦克的配合下,从东、南两面同时向南苑中国二十九军阵地发动了猛烈进攻。驻南苑的中国军队有二十九军军部直属炮、工、交三营,军部特务旅所属两个团,军官教导团,军事训练团,骑兵第九师之一个团,第三十七师炮兵团及一个步兵团共约7000人。敌强我弱,处境被动,但二十九军官兵在副军长佟麟阁和南苑方面指挥官第一三二师师长赵登禹指挥下,沉着应战,顽强地抗击着日军的进攻。
日军凭借新式武器,向我军阵地猛烈轰击,飞机在尖厉的呜叫声中不停地俯冲扫射、投弹。二十九军装备落后,但士气高昂,大家抱着“宁为战鬼死,不作亡国奴”的悲壮信念,誓与阵地共存亡。激战由黎明一直到中午,双方损失惨重。我军毙敌400多人,击落敌机一架,缴获两辆坦克,阵地牢牢地掌握在我军手中。
经过血战,9日早晨,中国军队收复了铁路桥和龙王庙,全歼日军一个中队。日军在北平兵力不足,畏我全线出击,便假惺惺地提议谈判解决,诡称“失踪日兵业已归队,一场误会希望和平解决”,以此作缓兵之计,等待援军的到来。中国方面当即表示同意,派北平市长秦德纯、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张允荣为谈判代表,同日军谈判。中日双方达成了三条口头协议:一是双方立即停止射击;二是日军撤退到丰台,我军撤向卢沟桥以西;三是城内防务除宛平原有保安队外,并由冀北保安队(即石友三部)派来一部协同担任城防,人数限300人,定于本日上午九时到达接防,并由双方派员监督撤兵。日方不愿在书面协议上签字,停战协定以口头形式出现,这完全说明日方在玩弄阴谋诡计,根本不打算履行协议!
七七事变发生时,北平地区抗日前线的最高指挥官、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兼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正在山东乐陵老家“度假”。初闻事变发生的消息,他甚为愤慨,命令他的部队要坚决消灭“当前之敌”。但为了保持自己的实力和地盘,谋取个人更大的权力,他又缺乏坚决抗日到底的决心。在宋哲元对日态度矛盾、徘徊犹豫的影响下,二十九军某些高级将领在“和”与“战”的问题上,也举棋不定。某些将领和日本人关系密切,认为抗日对二十九军毫无益处,只有对共产党、蒋介石有利。因 为“打”符合共产党的主张;而蒋介石则可利用抗日之机来消灭二十九军,因此,他们力主和平解决,反对武装抗日。在二十九军还有一些将领如佟麟阁、张克侠、何基沣等,则坚决要求抗战,反对单纯的“谈判”。佟麟阁痛斥了军中犹豫不决的疑战者,在南苑的一次军事会议上,他慷慨陈词:“中日战争不可避免,日寇进犯,我军首当其冲。战死者光荣,偷生者耻辱;荣辱系于一人者轻,而系于国家民族者重。国家多难,军人应该马革裹尸,以死报国。”他命令部下:“凡有日军进犯,坚决抵抗,誓与卢沟桥共存,不得后退一步。”
北平城外的战事,打打停停,愈演愈烈。日军佯示和议,拖延时间,急调驻关外、朝鲜、本土军队增援。宋哲元由山东赶回平津后,迷惑于日军“和谈”假象,南京政府也未定下坚决抗战的决心,中国军队未能及时集结,佟麟阁等人只能坐守南苑。7月下旬,日军第二十师团和第一、十一混成旅团陆续抵达平津地区,完成进攻准备。7月18日,日军又炮轰宛平城,时局更加紧张。当时日军集结于华北地区的兵力已达10万人,并且不断调兵增援。从20日夜开始,日军采取了大规模军事进攻活动。卢沟桥和宛平县城遭到卷土重来的日军的疯狂进攻。日军的步兵、骑兵,在飞机、坦克的配合下,向我阵地扑来。同时,日军的炮口还指向长辛店,并派飞机轰炸了廊坊。26日廊坊车站失守,敌人迅速占领了北仓、杨村、落岱等车站,平津铁路交通遂告中断。当日下午3点30分,日军向宋哲元面呈最后通牒:
一、三十七师部队,立即在27日以前由八宝山和卢沟桥撤至长辛店;
二、驻北平西苑的部队,在28日以前撤退至永定河以西;
三、所有三十八师部队,立即撤退至保定以南。
通牒声称:“如果不实行,则认为贵军未具诚意,而不得不采取独自之行动以谋应付。”一场大战已不可避免。
到了这个时候,宋哲元见“和平”无望,走投无路,才坚定了抗战信心。他一方面电呈国民党南京最高当局,陈述华北局势的严重;另一方面正式答复日方,拒绝一切无理要求,退回日本的最后通牒。宋哲元发表了《决尽力自卫守土通电》,表示在国家兴亡,千钧一发之际,决心固守北平,誓与城池共存亡。并下令设立城防司令部,命冯治安为北平城防司令,张维藩为戒严司令,秦德纯为总参议。急令二十九军集结于平津、沧州等地。还派冀察政务委员会秘书长戈定远星夜驰赴保定,催促万福麟、孙连仲等督师北上,协同二十九军作战。在北平城里,加紧构筑临时工事,准备抗击敌人。
7月27日,日本军队发表声明:“倘若中国军不全数撤出河北,同样事件之继续爆发完全可能。”日本华北驻屯军断然宣布:“放弃和平之方针。”同一天,日本陆相杉山在议会上发表了颠倒黑白的演说:“因华武力妨害,致保护侨民及保护平津间交通陷于危殆,驻屯军已不容隐忍。为遂行其任务及自卫,决定断然膺惩。……日本军部于达到膺惩华军,令其失去战斗精神之目的以前,亦绝不罢手。”日本帝国主义凶相毕露,已决定最后占领平津了。为此,日本众议院决定追加预算军费9680万日元。
7月27日,日军调动一个步兵旅团,一个炮兵联队,一个机械化旅团,飞机30多架向南苑、北苑、黄寺、沙河、团河等地发动进攻。
28日一早,日军又向二十九军发起了全线进攻,激战在南苑展开了。
隆隆的炮声和飞机刺耳的呜叫声,把沉思着的佟麟阁将军带回到现实血雨腥风的战场上,午后一时,南苑战斗重新打响了。
碰了钉子的敌人更加疯狂地进攻,他们把对南苑地区的包围圈逐步缩小,有的地方,离二十九军前沿阵地只有四五百米,战斗愈加激烈。佟麟阁、赵登禹在各自的阵地上指挥作战,敌人的狂轰滥炸使各部队间的联系完全中断,无法实现统一指挥。正在焦急中,佟麟阁遇到了军部传令兵,才知道军部已下令:南苑各部队立即撤回城内。由于事先没有统一安排,各部队纷纷撤向北平时,无人指挥,无人掩护,秩序混乱,佟麟阁当即决定到大红门附近去掩护撤退。他率领卫队利用青纱帐,撇开公路循小径分散前进,不一会儿到达了大红门。佟麟阁指挥自己的卫队首先阻止部队毫无秩序的后撤,命令道:“不论哪个部队的士兵,现在统一编队,凡是军官都要出来指挥。慌忙撤退的二十九军官兵见到副军长,情绪一下安定下来,大家按照命令很快组织起来,进行有组织、有秩序地撤退。佟麟阁还组织一支临时部队,掩护大部队在大红门至红庙之间的一条便道上撤退。佟麟阁亲自到掩护阵地指挥收容,还在大红门东边的小土山设置瞭望哨,观察撤退情况。直到确信自己的部队都已撤退、收容完毕后,他才和卫士们一起向北平城撤去。
这时,日军离他们已经很近了。由于青纱帐遮住了视线,佟麟阁一行没走多远就和一股日军遭遇。对射中,佟麟阁不幸被敌枪射中腿部,顿时鲜血直流,染红了裤角和鞋袜。部下劝他稍退裹伤,他却不肯后退一步,依然奋勇向前。他刚毅地说:“情况紧急,抗战事大,个人安危事小。”带伤坚持战斗,镇定地指挥大家转移。不久,敌机嚎叫着又飞来疯狂的轰炸,佟麟阁不幸又被炸弹击中头部,倒在抗击敌寇的战场上,壮烈殉国,年仅45岁。他是抗战中最早牺牲的一位高级将领。
佟麟阁将军殉国以后,在中国红十字会的努力下,冀察政务委员会外交委员会在永定门外找到了他的遗体。当时,只见将军浑身血迹,左小臂被炸没了,头、胸、背部满是弹痕,面目几乎辨认不出来了。目睹这一悲壮的情景,寻找遗体的人们都不由痛哭失声。北平沦陷后,抗日英雄无处安葬,柏林寺老方丈仰慕佟将军为国捐躯的精神,冒着生命危险,收留了他的灵柩,并严守秘密直到抗战胜利之日。
南苑方面指挥官、第一三二师师长赵登禹也在战斗中壮烈牺牲了。
南苑战斗打响后,赵登禹亲率部队挥舞大刀,向敌冲杀,日军吓得魂不附体,向后溃逃。南苑一带地势平坦,无险可守,我军完全暴露在敌人炮火之下。正当赵登禹部追击敌寇时,受到日军大炮的猛轰,官兵死伤不少。为了避免无谓的牺牲,遂下令退回原阵地。正在整队后退的时候,日军飞机又来轰炸扫射,赵登禹见后退仍不能减少伤亡,就又下令向日军进攻。激战中,他多处受伤,仍坚持指挥战斗。后奉军部命令率部向北平城内撤退。行至大红门玉河桥时,遭到日军伏击,左臂中弹,血流如注,卫士急忙上前包扎,劝其退出火线,赵登禹毫不理会,仍指挥向前冲杀突围。不久,他又多处受伤,全身中弹20余处,最后战死在沙场上!时年37岁。赵登禹事母至孝,临死仍念念不忘老母。弥留之际,他命令一勤务兵,速返北平市内辛寺胡同,告诉老母;“儿忠孝不能兼全,若余不幸,请母勿悲。”
佟麟阁、赵登禹的牺牲给二十九军造成极大损失,引起了很大震动。宋哲元闻噩耗,顿足大哭说:“断我手臂矣,此仇不共戴天!”
国民党政府于1937年7月31日追赠佟、赵为陆军上将,并发表褒恤明令:“陆军第二十九军副军长佟麟阁、陆军第一三二师师长赵登禹,精娴武略,迭领师干,前于北伐剿匪及喜峰口诸役,均能克敌制胜,夙著勋猷。此次在平应战,咸以捍卫国家、保卫疆土为职志,迭次冲锋,淬励无前,其忠勇足振士气,表率戎行。不幸身陷重围,殁于战阵,追怀壮烈,痛悼良深。佟麟阁、赵登禹均着追赠陆军上将,并交行政院从优仪恤。生平事迹,存备宣付史馆,以彰忠烈,而励来兹。此令。”
佟、赵两位将军的悲壮事迹,在海外华侨中也产生了极大反响。1937年8月5日,吴玉章在法国巴黎《救国时报》第115期上发表了题为《悼赵登禹、佟麟阁诸烈士》的社论,对佟、赵的英雄行为给予了高度的评价。社论说:“赵、佟两位将军为二十九军高级将领。……两将军抗敌守土,奋战至最后一滴血,光荣地完成了保国卫民的天职,足为全国军人的模范。……两位将军为国捐躯的忠勇的气节,足以打破怯懦退缩,贪生怕死的心理,更加激发我无数健儿杀敌致胜的决心。除赵、佟两将军而外,我二十九军将士奋不顾身,阵亡敌人炮火之下的,还不知有若干。这种精忠报国、视死如归的伟大精神,实在是我国军人的最优秀的代表……”
佟麟阁、赵登禹两位将军,面对强敌,毫无惧色,以劣势之师,同强敌展开殊死搏斗,给敌人以沉重打击,表现出中华民族不甘于屈服于敌人的民族自强精神;他们的牺牲,激励着广大的国民党爱国官兵和全国人民奋起抵抗日寇的侵略。他们是中国军人的楷模,体现的正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民族魂!
“卢沟桥事变”标志着中华全民族抗日战争的开始。从此,中国人民团结起来,前仆后继,与日本侵略者进行了八年英勇斗争,终于在1945年打败了日本侵略者,取得了民族解放的最后胜利。同时,抗日战争也使中国战场成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中的一个重要战场,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做出了重大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