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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在河南法学家论坛上的发言

各位同仁下午好!

非常高兴参加这样的盛会,非常感谢河南省法学会举办这个法学家论坛。回到娘家了,要说说心里话。我是河南省林县人,那是过去最穷的一个县。但是我的村子名字很好听,叫做荷花村,非常美丽的地方。我非常眷恋我生活过的地方,后来我上学在新乡,所以新乡是我的第二故乡。虽然我们在外地,但是一直惦记着故乡的变化。看看前些年,感觉我们河南省始终起不来,我们在外面的人很着急。应该说,这几年河南省变化还是很大的。

我提几点挥之不去的忧虑。

第一就是关于教育,我觉得我们的教育在相当长的时间还是没有跟上来。在20世纪90年代以前,我们招的硕士生很少有河南人。而90年代以后,河南的学生逐渐多起来了。我带的50多名的硕士生里面起码有1/4是河南人。这也是很大的变化,但是我觉得还不够,我希望进一步强化河南的教育。比如说开封,非常受地理位置的制约,我中学的老师很多都是河南大学出来的,但是河南大学发展不是很快。

我是从事经济法专业研究的。人民大学经济法专业开设比较早,经济法是一个新型的学科,也是我们国家七大法律体系之一。当然现在还有一些同志不承认经济法,认为其是旁门外道,当然这是少数的。我联系这次的金融风暴,最近在写一篇题为《关于研究金融风暴的价值》的文章。我觉得这次金融风暴对经济法理论是一个考验。这次金融风暴典型地体现了我们搞市场经济必须用两只手。这次金融风暴也证明了欧美国家他们搞市场经济一直在用一只手,他们甚至提出政府本身就是问题的言论。所以资本主义国家遭遇这场危机是有深刻原因的。有人光看到这次金融风暴是政府监管不力,没意识到根子在于美国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出了问题。生活方式的超前透支,美国人整个国家都在超前透支,这种超前的消费,超了自己的未来,超了其他国家的资源。在一定程度上暴露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没落。他们这种往下走的趋势是不可挽回的。我这样说绝对不是否认市场经济。而我们国家始终是两只手,提倡市场经济调节为主,政府调节为辅。什么叫中国的市场经济模式?我们还可以好好地研究,中国的市场经济它的优点到底在哪儿?现在证明一只手是搞不成市场经济的。

第二是公私结合。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把公私绝对对立起来,我们也承认公私之间有所差别,但既要看到对立,也要看到统一。矛盾的两个方面是可以结合的。要引进一种观念,它们两者之间是对立的,也是统一的。国家和企业的关系,我总结的是“并存、共进、双赢”。

第三是社会责任。我们认为所有的国家机关及其公务人员、企事业单位都要对社会尽责。

第四是系统调整。我们要看到前后左右各种关系,尤其要看到一个系统过程,所以系统调整也是金融调整重要的方面。这次美国金融危机也是缺乏系统监管。

我们要建立新中华法系,现在不要一谈就是两大法系。不能以两大法系的理论来评判我们法治工作的成败和法学理论的是非。我们要借鉴,但一定要以我为主。我非常赞成我们中国的法学界有这个志气,建立新中华法系。我认为这几年司法改革有成就,但是也有问题,一味地学英美是不行的。“马锡五审判方式”我们要学习其精神,学习深入到基层为农民服务的精神。

今天能够来参加河南省法学家论坛是非常高兴的。衷心感谢省法学会对我的邀请。作为一个河南人,确实是时时刻刻都在眷恋着家乡,关心着家乡。我离开河南比较早,1950年从焦作中学毕业,1953年从卫辉中学高中毕业考到中国人民大学外交系,后来留学,回来以后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作。但是我时时刻刻关心着家乡的变化和发展。河南省取得的每一项成就都使我感到高兴。我和家乡有一些联系,比如说20世纪80年代在新乡市环保局、焦作环保局做过调研。后来到平顶山市环保局参与干部培训,宣讲环保法。我也到郑州市环保局做过一次讲座。最近这几年我们家乡领导每年到北京召开座谈会,县环保局找我,有些事情想让我帮忙,我很高兴能为家乡做点事情。另外在教学方面,2002年河南大学要建立环境法学学科,找到我咨询,我也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但是我觉得这些都是零散的,今天省法学会邀请分散在全国各地的河南籍法学工作者,和我们省的法学专家一起探讨,我感觉非常好。

接下来就我所研究的环境法谈几点看法。现在我们全党、全国都在贯彻落实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科学发展观,国家经济社会发展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和新阶段。我觉得党中央提出要把保护和建设良好生态环境放在更重要更突出的地位,是非常正确的。环境是我们生存发展的前提条件,而我们过去,虽然改革开放以后一直讲不要走西方国家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但是实际上没有完全摆脱。所以十七大报告讲,我们经济增长的资源环境代价过大,如果不改变这种情况,不实施可持续发展,经济发展是不能够继续下去的。中央现在提出来建设生态文明,建设和谐社会,包括人与自然和谐,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我们法学界必须坚决贯彻。在这方面我提供个信息,经国务院批准,由中国工程院和环保部组织全国力量开展中国环境宏观战略研究,计划今年向国务院汇报,随后中央和国务院可能会通过相应的文件。我们省也好,我们法学会也好,确实要加强这方面的研究,与我们的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理念紧紧结合起来。具体如何结合呢,我提以下三点。

第一点,促进生态文明建设,保证可持续发展的贯彻落实,是整个法治建设的任务,是整个国家的任务。国家法治建设要全面考虑生态环境保护的要求,从各个方面促进生态文明建设。从政府来讲,这几年我们特别强调,不光是环保部门,各个政府机关都要从各自的角度来促进生态环境保护。同时还要加强环境司法。

第二点,要加强地方环境立法。河南省在这方面我也是关注的,河南省环境保护工作发展很快,取得了很大成绩,但是是不是在环境法治建设方面还可以进一步加强呢?全国很多地方都制定了环境保护条例。比如说上海环境保护条例,还有重庆、江苏、海南等,我们河南还没有。

第三点,河南省环境法的教学研究应进一步加强。1999年中国法学会成立了环境资源法学研究会,此后,环境资源法学教学研究迅速发展,许多省市成立了自己的环境资源法学研究会。李会长讲了,我们河南省成立了很多专业法学研究会,我们今后也可以从这方面来考虑发展。再一个就是我们的环境法教学。据我了解,只有一个硕士点。我们在环境法教学研究方面也可以进一步加强,因为今后会越来越重要。

最后一点是题外话,河南省经济社会发展很快,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但是就我接触到的,比如说人家送我河南的东西,我个人感觉质量还不是很好。有机会还是要呼吁质量第一,只追求数量不行,一定要把质量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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