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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吃完晚饭,他们告别那两个女孩子回到房间后,他们就情不自禁地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李梨把嘴唇凑了上去,张蓝的嘴唇冰凉,李梨轻轻地说,蓝,你别怕,你安全了,安全了。张蓝闭上了眼睛,她的心疼痛起来,疼痛得让她感觉到了爱,她的嘴唇被李梨的嘴巴含了起来,她被温暖潮湿的亲吻包裹着。李梨的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抚摸着,张蓝感觉他的手中有种神奇的魔力,让她浑身燥热起来。张蓝把柔软滑腻的舌头探进了李梨的嘴里,李梨紧紧地吸住了,他们的舌头绞在一起,死死地不想分开。李梨不一会儿就开始了喘息,他浑身躁动着,他的手在撕扯着张蓝的衣服,张蓝也配合着他退下了自己的内裤。李梨抱着赤身裸体的张蓝滚在了床上,张蓝呻吟着,喃喃地说着,快,快,我要,我要……李梨进入了她,像往常一样进入了她。开始时李梨的动作很轻,他感觉到自己被一场柔滑的大水淹没,那热乎乎的大水证明张蓝还在活着,还在爱着他。张蓝的叫声急促起来,快,快,我要,我要,用力,用力呀……这时,李梨也叫出了声,他疯狂地挺进,他像是在沙场征战的将军……张蓝像往常一样做完爱后沉沉地睡去。张蓝睡得很香,几天来,李梨第一次发现张蓝睡得这么香,这么踏实,而且张蓝的脸上还有了些许的红晕。李梨的心有些痛,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秀发,这个唯一让他内心安宁不忍心伤害的女人的确让他心痛。他认为张蓝是这个世界上和任何女人都不一样的女人,唯一让他心痛的女人,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让他产生这样的感觉而不忍心伤害她,尽管他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情,但是他不认为在伤害她,他伤害的是那些女人。而他必须伤害那些女人,那些自以为是的漂亮女人,她们的存在是他内心的一种疼痛,对他来说,她们都是刀子,割着他的心脏。

李梨无法入睡,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个山洞,那个山洞里发生的事情……他的鼻子不停地抽动起来,他被一种巨大的悲痛压迫着,他感觉到了呼吸的困难,他要缓解自己,这样下去是灾难,他总有一天会毁灭在这种悲痛之中的,可是他常常无法自拔,他逃脱不了一种宿命。他紧紧地握起了拳头,胸腔里大潮汹涌,眼睛里出现了恶毒的光芒。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下,不知道有谁发信息给自己了。他有种奇妙的预感,知道发消息给他的是谁。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尽量地不吵醒张蓝,拿着手机来到了盥洗室里。李梨打开了盥洗室的灯,灯一闪一闪的,让他想起了那只蜘蛛,他检查了一遍可以用肉眼看得到的地方,没有发现那只蜘蛛,这才打开了手机。在忽闪忽闪的灯光下,他看到了这样一条消息:李梨哥哥,张蓝睡了吗?如果她睡了,你能够来酒店的休息室吗?我在这里等着你。我有话要和你说,有好多好多话要和你说!我等着你来!

虽然信息没有落款,但是李梨还是知道了发信息给他的人是谁,这和他预料的一模一样。

李梨目露凶光,骂了声什么,关掉了盥洗室的灯,悄悄地走出了盥洗室,轻轻地穿上了衣服,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张蓝还在沉睡,或许还在做着和李梨交欢的美梦。李梨看都没有看张蓝一眼就出了门,此时他根本就顾不了张蓝了,他对张蓝的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到酒店的休息室去,去会他要会的人。

月亮度假酒店静得可怕,海潮声永无休止,但是它无法让月亮度假酒店热闹起来,那些白天里人们嬉戏的场所,此时已经空空荡荡。李梨在昏黄的路灯下看了看手表,时针指向12点准。路灯静穆着,它的无语让李梨的心尖颤抖了一下,他觉得有点冷,他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因为心里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路灯其实是夜晚的知情者,没有什么能够逃过路灯的眼睛。每一盏路灯都包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梨往酒店的休息室走去,他路过游泳池的时候,想到了死在游泳池里的弗兰克,他不知道那个叫珍妮的女人现在在干什么,她有没有沉睡,她的表情又是什么样的。李梨觉得背后好像有个影子在跟着,他猛然向后转过身,他什么也没有发现,如果他转过身,要是看到弗兰克站在那里,他一定会吓得魂飞魄散。他转回身,继续往酒店的休息室走去。

人有一种胆是最大的,那就是色胆。只要哪个人起了色心,他是无所畏惧的,这就是罪恶的根源!李梨不能够确定自己是不是受到色心的驱使,让他在一种恐惧中走向酒店的休息室。他到休息室去过,休息室有两百多平方米,这么大的房里放着一个大电视机,还有一些放光盘的机器和音响设备。休息里还有一排书架,上面放着旅客看完后不想带走留下的书籍。休息室里还有一台功率很大的立式空调。休息室的地板是当地盛产的质地上乘的柚木地板。地板上有两排地铺,是供客人躺着休息用的,每个铺位上铺着褥子和床单,还有枕头和叠得整齐的被子。

李梨走到了休息室的门口,他还是觉得身后有个影子在跟着自己,他的脊背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他不敢再回头看了。休息室的灯亮着,他想那个发信息给自己的人是不是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了。李梨迟疑了一下,他推开了休息室的门。李梨看到了豆丫!

李梨舒了一口气,他想得没有错,那个信息果然是豆丫发给他的。

休息室里的电视开着,但是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声音。豆丫在等待他的时候一定是在看着电视。李梨刚刚进入休息室,豆丫就从铺位上弹了起来,她朝李梨扑了过来,抱住了李梨,胸脯起伏地说,李梨哥哥,你终于来了,我还担心你不会来了呢!你能够来太好了,你知道我多么的想你吗,我快熬不住了呀,李梨哥哥。

豆丫的举动让李梨有些意外,她比他想象的要大胆而且热烈。豆丫省略了许多烦琐的细节,直接扑进了李梨的怀抱。李梨抱着这个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女孩子,脑海里出现了一个问题,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连这样一个女孩子也不放过?

李梨的眼前突然晃过那个埋藏在他记忆深处的山洞,他的耳边响起了山洞里传来的让他不能在岁月的流程中磨灭的声音……李梨紧紧地抱住了豆丫,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问题了,他已经准备好了,他的脑海里的那个还算有点良知的问题被一种恶毒的想法代替,他心里恶狠狠地说,豆丫,今夜你是我口中的羔羊,你无法逃脱!李梨知道,他对任何一个将要得手的女人都会这样说的,当然,他的妻子张蓝除外!张蓝不可替代,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美丽风骚的女人都无法和张蓝相比较,一点可比性都没有。李梨是一匹狼,凶残的饿狼,他已经捉住了豆丫,豆丫已经成为了他的猎物而一无所知。

豆丫浑身燃烧着烈火,她娇喘着踮起了脚尖,她的眼睛闭了起来,她的嘴唇在寻找着李梨的嘴唇,她根本就不知道李梨的嘴唇在不久前刚刚和一个女热吻过,李梨的身体上或者还残留着另外一个女人的体香。就是知道,豆丫也不会计较的,反而会有认为是一种刺激,今夜,她自己感觉自己是个胜利者。她没有料到她会因此付出代价,惨痛的代价!这个世界太多的陷阱,谁又能够躲得过去呢?

张蓝好像进入了一个梦境。

她很不情愿地进入了那个梦境。

她看到了那个穿着红色T恤的漂亮女人万苇,万苇的背景一片模糊。她今天晚上没有哭泣,她的表情十分模糊,张蓝看不清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是模糊的黑洞。

张蓝说,你为什么要出现,一次一次地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看到你,真的不想看到你,你走吧,我求求你,你走吧!你不要影响我的度假!你饶了我,好吗?

万苇的声音冷冷地飘了过来,请你不要这样和我说话,我不喜欢你这样和我说话,我没有影响你度假,你这次旅游本来就有很大的问题,你应该明白你的处境。我只是想让你帮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你能够办到的,我要离开,一定要离开,我要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

张蓝说,那你要我怎么样和你说话?你还是走吧,好吗?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好的,不要你担心!我没有义务帮助你,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能够帮助你,你去找能够帮助你的人好吗?不要缠着我,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

万苇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要赶我走?为什么?难道你很幸福吗?你幸福的依据是什么?难道你拥有了爱情吗?你拥有爱情的依据又是什么?你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希望你带我回去!你能够做到的,一定能够的!我相信你。

张蓝说,不管我怎么样,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了,我希望你离开,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的,我相信自己的感觉和能力。我幸福不幸福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拥不拥有爱情也和你没有关系!我真的没有办法帮助你,你就离开我吧,我看到你就害怕,不管你会不会伤害我。事实上,你已经伤害我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万苇又叹了一口气说,为什么我们女人都这样盲目的自信呢?明明知道自己的痛处还要坚持,还要幻想有个美好的结局,要知道一切都是那么的虚假,那么的不可靠。

张蓝不说话了,她看到万苇身上冒着冷气。万苇也不说话了,她在张蓝的面前跳起了舞,这是张蓝很熟悉的《天鹅湖》里的舞姿,万苇娴熟而曼妙的舞姿十分的凄美。张蓝感觉到了一种力量,控制着她的力量。在这种力量面前,张蓝显得无能为力,尽管她的内心在挣扎,企图摆脱着这种力量。

万苇停止了跳舞。她来到了张蓝的面前,张蓝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

万苇幽幽地对张蓝说,你看到我的红舞鞋了吗?

张蓝说,我看到了红舞鞋,又被扔回海里去了。我不喜欢那东西,它带着一种邪气。

万苇突然尖锐地说,你们为什么要把它扔回海里去,为什么?那是我的东西,我的!

张蓝觉得那种香甜的味道消失了,危险在悄悄地向她逼近!

万苇靠近了她,她看清楚了万苇的双眼里出现了那个小象牙挂坠。张蓝摸了摸胸前,自己胸前的那个小象牙挂坠不见了。张蓝又想起了那个双头神婴,这个小象牙挂坠难道和双头神婴没有关系?可无论怎么样,这个小象牙挂坠绝对是个不祥之物。小象牙挂坠呢?为什么可以在万苇的眼睛里出现?

万苇说,我要带你到一个地方去。

张蓝说,我不要,不要和你去!

万苇冷笑了一声,她说,由不得你了。

张蓝身不由己地随着万苇出了门。

刚出门,张蓝就看到了那个白人的孩子,他站在一盏路灯下,神色凄迷地看着她们。他的脸色苍白,张蓝看不到他眼睛里的颜色。她们走到白人孩子面前时,白人孩子伸出手拉住了万苇,他幽幽地说,你看到我妈妈了吗?她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理我了,也不来找我了?

万苇凶狠地对他说,放开我!你给我滚开,不要影响我!

白人孩子的手被万苇无情地拍开了。他站在那里,十分委屈的样子。他还是喃喃地说,我妈妈呢?我妈妈呢?

张蓝不敢注视这个神秘的孩子,她不明白这个白人孩子老是骑着的小象跑哪里去了,是不是也像他妈妈一样失踪了?

万苇一声不吭地在前面走着。

张蓝鬼使神差地跟在她的后面,张蓝知道,自己已经被她控制了,她根本就逃脱不了。张蓝走了几步回过头看了一眼,她看到白人孩子的双手在自己的脸上使劲地抓挠着,一块一块的皮从他的脸上掉落,白人孩子的脸被他自己抓挠得支离破碎。张蓝不敢看了,她回过头,战战兢兢地跟在万苇的后面。

张蓝听到身后传来了白人男孩阴森森的声音,远离那个女人,一定要远离那个女人……

张蓝知道白人男孩说的女人就是在她前面走着的万苇,但是她已经不能够离开万苇了,她已经被万苇牢牢地控制着,张蓝在惊恐中变得绝望……

豆丫的身体在李梨熟练的热吻和抚摸中不断地发酵和膨胀,她觉得李梨是个无所畏惧的情场老手,他不像她从前的那个老师,胆小谨慎而且粗鲁。豆丫在李梨的玩弄中兴奋得手足无措,她呻吟着,享受着这从来没有过的巅峰体验。

李梨娴熟的热吻和恰到好处的抚摸充满了激情和诱惑。他的手就像一条充满魔法的蛇,在催眠着豆丫,豆丫原本想挑逗李梨就范的准备都落空了,主动的豆丫变成了被动。李梨无疑是一个高明的情爱教练,他引导着蛮横如一头受惊小鹿的豆丫,让她在波峰浪谷中接受一个男人的火热和侵略。豆丫任李梨玩弄着,李梨怎么样玩弄她,她都会觉得快活!她还希望李梨更加深入地玩弄自己,今天晚上,她就是死在李梨的怀里,她也会瞑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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