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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也是北伐军(2)

“唉,都说你是钱鬼子,我看只是个书呆子!一朝天子一朝臣,这道理你还不懂?不管你是贪官清官,人家上了台,都得一锅端。否则如何安置功臣?这样吧,你来给我办军需。我给你个上校军衔。前任军需贪污军饷,刚被开革。”

李玉亭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我一天的兵都没当过,兄弟有情,军法无亲。万一耽误军机,那可不是好玩儿的!”

“钱鬼子当军需官,正好!当兵不当兵的不打紧。不给你个上校名义,没法给你支薪。论说你是荐任的官员,跟少将对等,可军需官不到那个层次。就这么着吧。我跟你说,你这是参加革命平定天下,将来也要建功封侯的。”

李玉亭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西装。靳云鹗道:“没事,你不用穿军服。你在后方备办军需,又不统兵打仗。”

靳云鹗也经常一身长袍马褂瓜皮帽。在李玉亭的印象中,二哥的将军形象其实颇为淡漠,因为他戎装上山的时候少。话说到这个程度,那就干吧。

上校军需官的薪饷比道尹还高。县知事每月支薪一百六,道尹两百出头,而上校军需官整整三百银元。要是上校团长,那就更多,因为各级统兵主官都有公费,团长的公费是六百。本来这是统兵官才有的待遇,但靳云鹗也给了李玉亭:“你这个人不贪财,咱不能让老实人吃亏,你也领份公费吧,多的我也没有。”

李玉亭随即乘兵车北上郾城。靳云鹗的司令部设在漯河镇。这是个繁盛已久的水旱码头,有条大沙河通到临淮关,因而客商潮涌,米面食盐交易巨大。如今再被京汉铁路沟通南北,辐射能力大大增强。此地的粮食交易,左右着全省粮价的走势。

靳云鹗临时借住于一家盐店。司令部有八大处,政务、参谋、秘书、副官、交际、军需、军法、军医,军需处本来比较靠后,但却跟靳云鹗比邻,只隔一条街,栖身于货栈。就任之初,公开场合李玉亭本要称呼靳云鹗官职,但靳云鹗不让。李玉亭跟他不像上下级,而像过去衙门里的师爷与县官,是主宾关系。

那时奉军已经渡河拿下郑县,吴佩孚退至巩县兵工厂。靳云鹗拿着唐生智的三十万块钱,头顶蒋介石给的官帽,发表讨奉宣言,北上迎敌。西班牙和阎小鸡全部开往一线。高汝桐果然骁勇善战。他亲率五百敢死队反击,相继拿下中牟与开封。这样吴佩孚在西,高汝桐在东,靳云鹗在南,对奉军形成三路夹击之势。靳云鹗站在地图跟前,用手戳戳郑县这个节点,既摇头又点头。李玉亭看看左右,开口道:“二哥不必焦心,高师长必定旦夕可下。”靳云鹗道:“不知道当年司令部内的红木烟榻,还在不在呢。”

当初给高汝桐承诺的所谓戒烟戒赌,当然不能持久。靳云鹗每天都在盐店的牌桌边等待捷报。在李玉亭看来,这是谢安风度。有天晚上,靳云鹗的手气格外好,连续杠上开花。正打得热闹,参谋处长过来请他听电话。他出去时间不长,再回来时便有些脚步踉跄。开始大家并未在意,以为外面天黑而屋内太亮,他眼神一时昏花。于是等他落座,大家继续。

电话内容总司令不说,大家当然不能问。但是奇怪,自从接过电话,靳云鹗的手气便急转而下,此后再未开和。出牌的速度也明显降低,还打错了几张牌。李玉亭以为他一时疲劳,提议休战,但靳云鹗不同意。他慢条斯理地说:“说了打八圈儿,就得打完嘛。”

等打完八圈儿,大家起身告辞,靳云鹗却端坐不起,扶在桌边的双手不住颤抖,好像犯了急病。李玉亭赶紧问道:“二哥,你怎么啦?”

靳云鹗缓缓地说:“伯勤,伯勤阵亡了。”

两行眼泪从靳云鹗那张瘦脸上缓缓淌下。电灯之下,泪花不时闪出昏暗的光芒。

西班牙高汝桐吃了铁甲列车的亏。就是当初寇英杰用来攻击信阳的那种装备。头一天,奉军以铁甲列车掩护步兵,在前线来回冲杀,三进三出。傍晚时分,步兵后退,铁甲车扔在后边,紧靠着战线,没有开走。次日一早,攻势再起。高汝桐不避锋矢,乘坐铁甲车带头冲锋。在郑县南郊,正好碰上奉军的那列铁甲车。高汝桐杀得兴起,下令将其钩住,打算将它缴获。然而他没想到,那个铁甲车有两个车头,马力更大。两车钩连起来后,高汝桐的座车反被拖曳着向北而去。他们正急着扭开链接,前面的奉军突然开炮。高汝桐和他的参谋长当场阵亡,面目均无法辨认,事后通过口袋内的名片,方才确定身份。

一连几天,靳云鹗都没起来。在烟榻上抽着抽着,便会突然垂泪。直到那一天,两架奉军的飞机遥遥飞来,飞近盐店时下降高度,开始盘旋投弹。听到动静,靳云鹗不仅不躲避,反倒冲出去,站在院子里冲着飞机仰天大笑:“张学良,你小子给老姻长送礼来了?好吧,你来多少,老子收多少!”张作霖与靳云鹏是儿女亲家,靳云鹗自然是张学良的长辈。

飞机扔下好几颗炸弹,其中有两枚正中盐店。轰隆两声巨响,随即烟尘四起。烟雾散去,靳云鹗满面尘土,不辨人形。李副官和卫士们齐声惊叫,但靳云鹗抹抹脸,毫不在意:“慌什么?他们不能把我怎么着!”

败退之前,靳云鹗赶到一线的炮兵阵地亲手放过两炮,方才恨恨地回来。他终究是炮科出身。此时司令部已经全部上车准备南撤,但他想想不定,又端坐不动:“你们走吧!伯勤还不知道收敛没有,我怎么走?我不走,我就死在这里!”

大家面面相觑。李玉亭说声:“二哥赶紧走吧!胜败不在一时!”随即冲周围一使眼色,李副官与几个卫士同时上来,将靳云鹗架上火车。就他那干瘦的身材,其实无须劳师动众,那个大头卫士自己就能完成,只是他一个人不敢而已。

靳云鹗一路大骂:“放下我!狗日的,放下我!”

火车开出老远,靳云鹗依旧愤愤不平:“狗日的,竟敢违抗命令。滚,统统给我滚!”李玉亭又冲领头的副官使个眼色,他们立即退下。

这几个副官卫士后来暂时离开司令部,但却没有滚开。他们都上了鸡公山。靳云鹗的大脚原配当时住在颐庐。两个月后,这几个人再度前来向总司令报到,口称是奉夫人的委派。靳云鹗瞪瞪眼睛,却也无话可说。

蒋光鼐蔡廷锴率部北上接替作战,靳云鹗败退信阳。主力覆灭大半,二哥意态消沉,袁家花园内一片死寂。总司令动不动就低声斥骂:狗日的!

无论胜败,大旗不能倒下。军需官李玉亭几乎在操参谋长的心。当务之急肯定是扭转士气,但如何扭转,大家都不好意思开口。毕竟上下有别,他们怕伤了总司令的面子。李玉亭见此情形,只得当仁不让:“二哥,如今时局不利,正需留人收心,你却老是骂人,一口一个狗日的,士气能不涣散?要想打开局面,首先你得改掉这个习惯。”靳云鹗道:“狗日的,你们为何不早说?好吧,从今以后,我再不骂人。我骂谁一个狗日的,谁都可以还我两个狗日的。我靳老二说话算数,绝不追究为难!”

幕僚们哈哈一笑,气氛顿时活跃。靳云鹗召集团以上军官开会时,再度做如是表态,并且说到做到。就这样,时间让伤口结痂,大家的心态逐渐平静。

那时袁家楼外十分热闹,集会游行接二连三,都是武汉国民政府派出的慰问团。仅仅务虚当然不行,重头戏还是军饷与补给。这些物资,正好要李玉亭经手。他因此忙得不亦乐乎,也觉得无比充实。此后不久,唐生智的第四方面军政治部先期入申。他们组织五个宣传队,分赴城乡宣传发动,靳云鹗军中也来了不少政工人员,其中还有女学生。虽然此前的4月12日,南京已经开始清党,但这批政工干部中还有不少共产党,比如李世登。他能火线从军担当重任,与缴获魏虎的十六门大炮关系密切。对这个原本应该痛恨的贤侄,李玉亭总是恨不起来。他剜了世登一眼:“上回你来鼓吹兵变,这回再来,所为何事?”

李世登若无其事地微微一笑:“团结联系这支力量,让它为革命所用。你在靳总司令跟前能说上话,希望你多做点正面工作。”

“我一个贪官污吏,能做什么正面工作?”

“八叔,历史大潮汹涌澎湃,一时的个人荣辱算得了啥?再说那都是他们个人的愤激之词,并非两党的组织定论。”

“如果没有打土豪分田地,那我可以考虑。”

“军中没有土地要分。不过恶霸地主,该打还是要打。八叔,你是聪明人,要看清历史的潮流。你看看我一挥手,十万八万人不就跟来了吗?为啥?不是我个人有多大的本事,主要是我们的观点路线正确,民心在我们这边!”

“那我是不是恶霸地主?”李玉亭如听纶音,片刻后方才开口。

“这我说了不算。这得听农民协会的。不过我认为你应该不是。你也没多少土地了嘛。”

没过几天,唐生智率部北上驱奉,路过信阳时下车会见靳云鹗。此公虽然脸上长有小麻子,但戴着眼镜,文质彬彬,言语举止均不张扬,让人看了很是舒服。他身后的那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顾和尚。

冯玉祥是基督徒,唐生智则是佛教徒。他的基本部队全部摩顶受戒,佩戴“大慈大悲救人救世”胸章。唐总司令亲来,靳总司令自然要设宴款待,席面还摆在大旅社。因要谈及饷弹问题,李玉亭始终陪侍在侧。席间唐生智言语颇为客气:“我对河南情形不熟,主要负责军事。地方政务还得偏劳二哥。”

那些日子,靳云鹗情绪很高,经常叫条子打麻将。有天晚上他们打得正高兴,忽听外面有人吵吵。怎么回事呢?原来是政工干部纠察军容风纪,要扣门前卫兵身上佩戴的符号。

当时靳云鹗没穿军服,李玉亭自然也是一身西装。可门外的勤务兵与卫士,全部披挂整齐。革命军有纪律,不许打麻将,更不许逛妓院,经常派人纠察。那天正好,他们全被堵在房间,抓了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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