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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英国]洛庚·史密士(Logan P.Smith,1865-1946)

小品(二十篇)[1]

大作

坐着,握着笔独自在图书馆的寂静里,游蜂嗡嗡地响在向阳的窗帘外。我在沉思中考虑我大作的题目应该是什么。我应该控告命运的无常,非难定数与星宿吗?或者我应该斥责永不知足的人心,雅致地用岭表的白雪与星光的皎洁来对照我们热切狂乱的生活与愚蠢的怨懑吗?或者我应该限于排斥当世的恶风,向“时代”学哈姆雷特大喊其“呔!“(“Fie!”)严酷地揭开它虚伪的面具,彻头彻尾地拆穿它安适的乐观吗?

或者学约伯,我应该问天问地,自寻烦恼,穷究人生——人生在这个苹果形的行星上的意义吗?

恐怖

我们的谈话中突然来了一个停顿——我们常常有这种不愉快的一刹那,就是当我们坐着,带着固定的微笑,苦心搜索一些话来填满不合式的沉默。不过停顿了一会儿——“可是假设,”我带了可怕的好奇心暗自思忖,“假设我们中谁都找不到一句话来说,而我们已经继续沉默地坐下来了呢?”

是因为怕发生什么事情,什么不可知而可怕的事情,我们才竭力使谈话的微焰不灭的。正如旅人在夜里,在一个不知名的森林中,长使火焰熊熊,为的是怕野兽伺候在黑暗里,随时预备扑上他们去。

感触

当冬天的黄昏带了雨降到了我的街上,一种可怕的人生的悲感袭来了我的心上了。我想起烂醉的老女人投水自尽,因为没有人爱她们;我想起拿破仑在圣赫勒拿岛上,拜伦在意大利困人的气候里脾气变坏了,人也发胖了。

无常

戴了又扔掉的玫瑰,忘却的朋友,消失的音乐——从人世间以短促著称的一切中,我得了一个格言或教训,意谓愚蠢的是只看一个面孔、尽听一个声音,在这样一个世界里,据我所知,毕竟满是迷人的声音啊。

可是总一样,我永远也不能完全忘却往日的热诚,小时候我常带了那种心情读颂扬坚贞、颂扬真爱、颂扬北极星的话呢。

白杨

塞塞克斯有一株大树,一树疏朗的叶云高高地浮动在夏日的空中。画眉在里边歌唱,还有八哥,它们把傍晚适于装饰的阳光注满了一片金声的璀璨。夜莺在那里觅到了它的绿廊;在那些树枝上,有时候,像一只大果实,挂一轮柠檬色的月亮。在八月天的光耀中,当全世界热昏了,在那个清凉的幽深处总有一股微风,总有一阵声音,像流水的声音,在它轻轻地挂在上面的树叶间。

可是这株树的主人却在伦敦读书。

旧衣件

褴褛的旧背心,什么事使得你一向掩惯的心忒忒地跳呢?怪样的帽子,曾经巢居在你底下的思绪到什么地方去了呢?旧鞋子,我在过去的什么幽径上匆匆地走,以致踏烂了你的皮底呢?

青春

哎呀,这个活呀,吃呀,老呀;这种怀疑呀,悲痛啊,对于月亮、玫瑰不感兴趣啊……

我是那个人吗,他常常半夜里醒来,哈哈大笑,因为生活得太快乐了?他为了有没有上帝而烦恼,他和年轻的小姐太太们跳舞直跳到天亮了许久以后?他唱《惜往日》(Auld Lang Syne),他感伤得痛哭,他不止一次,隔一层浪漫的大眼泪的云翳,凝视夏夜的明星?

沙漏

在奥克里街的角上,我站住了和我的邻人灰勃耳太太谈一会儿,她正在等一辆公共汽车。

“告诉我,”她问,“你这怪样的包裹包了什么呀?”

“一个沙漏,”我说,把它从纸包里取出来,“我在国王路一家店铺里看到它。我老需要一个沙漏量时间。时间真是多么神秘呀,只要你一想到它!看,我们正在谈,沙就在漏呢。我手里拿了一切本质中最有威力、最难解、最难留的东西——时间,治我们一切哀愁的可怜的良药——可是我说!你的公共汽车正要开了。你赶不上了,要是你不留心!”

蜡像

“可是一个人总不知道自己的时代,那多么有趣啊。”我对旁边一位女士说,“我多么愿意我们能看到自己,像后代看到我们啊!”

我以前也说过,可是这一回听了自己的话,我受了一击,简直是雷击呢。像一个轻率的魔术师,我自己召来的妖精把我吓坏了。古怪的一刹那间,我确乎看到了我们自己在那个不可避免的镜子里,可是形容枯槁的、过时的、瘫痪的——一套尘封的旧蜡像,蠢头蠢脑地痴笑在时间的废料房里。

“还是立刻被忘掉的好!”我嚷了一声,太用力了,似乎叫旁边那位女士吃了一惊。

哪儿

我呀,我走动、呼吸,搁一只脚在另一只脚前,我看月圆、月缺,拖延复信,我要在哪儿找到梦想与乌鹘声所期许、水波所窃议、巴亭登附近街头风琴所轻唱的至福呢?

是在南洋的什么岛上,或在沙漠与荒山中的绿洲上,或只在中国诗人所想象的月中的广寒宫里吗?

形容词

唉,我为什么不生在形容词的时代呢?我们为什么不再能写滴银的眼泪、月尾的孔雀、雄辩的死、黑奴而涂星的夜呢?

单调

噢,成天停顿在一个玻璃的静海上;成天听屋顶上的雨或松间的风;成天坐在一个瀑布前,读精致的、雕琢的、单调的波斯诗,由它们讲一个绿洲园,那儿永远是春天,那儿玫瑰盛开、情人嗟叹,夜莺不停地悲歌,白衣人三三两两,坐在流水边,成天,一天又一天,讨论人生的意义。

不舒服

从朦胧的半空的客厅里他们所坐的一角上,他们可以在一个大镜子里看见别的晚餐客踌躇的踌躇、走的走了。没有一个连下去——有什么好处呢?——参加夜会。他们讲餍足、乏味,讲冬天的天气,讲老、病、死。

“可是人世间最使我惊惶的,”他们中有一个说,“使我起一种眩晕或战栗的,是——说起来很荒唐,也不过是空间的恐怖,L'Epouvante sidérale,——无穷的恐惧,银汉中的黑深渊,最远的星球外那些永久的空间的静默。”

“可是时间,”他们一组里另一个说,“当然时间是一个更坏的梦魇。想想看!‘过去’没有一个头,‘将来’又来不完,‘现在’多渺小,我们不过在里面活一刹那,在两大黑深渊之间一眨眼。”

“我觉得不舒服的,”第三个说话的冥想了,“是这样:甚至于‘现在’也躲避我。我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总捉摸不住它,当它经过的时候;我不是超过很远,就是落后很远,总是在别的地方。我此刻其实并不是和你们一起在这儿,虽然我正在对你们说话。为什么我要参加夜会呢?我也不会在那儿,即使我去。我的生命全是回忆和预期——如果你可以称它为生命,如果我不是一种鬼魂,出没在一个已逝的‘过去’,或在一个更虚渺、更空幻的‘将来’。实在有几分鬼气,这个流寓与孤立。可是干吗讲它呢?”

他们站起来了,他们的影子也映在那个大镜子里,他们走出客厅去,散了,各上各的路,消失在冬夜里。

等候

我们相遇在滑铁卢。因为我们正上同一个地方去游历,我们同火车走了;可是我们下那个乡下小站的时候,她发觉她的箱子没有到。它们也许已经被带到第二站去了;打电话去问的时候,我陪她等候。正是一个温和的春晚,我们在静默中并坐在一张向月台的木凳上;因火车经过引起来的喧闹退落了;暮色渐深,一颗一颗的星在晴朗的天空里闪烁出来了。

“多么平静啊,”最后我发言了,“可不是自有一种乐趣吗?”我停了一下又说了,“像这样静默中等在星光下,到底是一种小小的机缘啊,是不是?一个自有其情调、颜色、氛围的时辰。”

“我常常想,”我又冥想得说出口来了,“我常常想到是在这种等候和静默中悬虑的时辰,一个人才最能完满地体会到人生的意味,我们脆弱的人世间的不确定,然而亦即是甜蜜,那样易生恐惧和希望,那样依赖百万个偶然。”

“行李!”我沉默了一下又说,“到底可笑不可笑,默察宇宙的心灵要东拖西带刷子、靴子、衣件在皮箱里吗?假定这个微贱的破货,”我一边说,一边用伞把身边自己的提箱鄙夷的戳了一下,“假定完全不见了,那又有什么要紧呢?”

最后她开口了。“可是不是你的行李,”她说,“是我的丢了呀。”

月亮

我走进去和主妇握手,可是没有人特别注意;没有人惊呼或走出去;平静的低谈仍然继续下去。我料想我似乎和旁人一样;从外边观察,无疑地,我看起来多少像他们。

可是里边呢,从里边看起来?或者是不是一个想得通的假定呢,说我们里边也都一样的——说所有那些闲谈的人也都有月亮在头脑里?

暖床

太多了:报纸上的新闻是令人寒心的;中欧与亚洲在一片混乱状态中;什么地方也没有安乐;英吉利海峡大风暴,地震,饥馑,罢工,作乱。神秘的重负,这个不可救药的世界的重量,我实在受不了。

“为早发的蔬菜准备一张暖床,马粪落叶各居一半;用这些材料,”我看得很起劲,“一层间一层,做一个大堆;搁过几天,于是翻过来。暖床的位置要避冷风,向太阳。早发的矮种马铃薯应当挑一些,芦笋可以从露天的园里掘出来——”

时机

“不堪的时机?啊,对了,自然,”我说,“人生中满是这种时机——让我想想看——

“发现别人未寄的信在一只旧口袋里;在一个街镜里照面孔被人看见;对一位公爵夫人谈理想被人听见;拒绝上门来化缘的尼姑或是受一个美丽的新相识赠一本她所著的书,满纸是神秘的荒唐言;或是在一个旧世界的花园里可怕地冥想——”

胡子

从前有一个年轻人自以为看见了人生的真相,自鸣得意于冷酷地正视人生,没有幻觉。他继续冷酷地,他以为,正视了几年。这是他自己的观念;可是有一天,遇着了几个很年轻的人,他看见了,仿佛反映在他们的眼睛里,一个斯文的老绅士,穿一件白背心,留一个维多利亚时代的胡子,一个爱好灵魂、落日,一切问题高贵地解答的人——

这是他在那些残忍的年轻人眼睛里看见的印象。

词句

世界上,究竟,还有什么慰藉像语文的慰藉和安慰呢?当我被生存的黑暗面闹得茫然若失了,当这个华美的万象在我看起来,像在哈姆雷特看起来,归于尘埃与残根了,倒不是在形而上学里,也不是在宗教里我找到了重振的保证,却是在美丽的词句里。想到凝视人生的黄昏星,丑陋的老年变成一个赏心悦目的景色了;如果我称死为强大的,劝不动的,它对于我就没有什么恐怖了;我完全满足于被折如花,消失如影,被吞没如雪片入海。这些明喻减轻了我的痛苦,有效地安慰了我。我只忧伤在一个时候,就是当我想到言词一定会被消灭,如一切凡界的东西;最完美的隐喻一定会忘掉在人类化为尘埃的一天。

“可是‘遗忘’的‘邪恶’盲目地散播她的罂粟。”

在一把伞底下

从我的伞顶底下我看见洗过的铺道在我的脚底下溜过去,新闻广告纸溅污了躺在交叉路口,公共汽车的轮辙在泥浆里。我在这个阴郁的湿世界里走向前去。我还要经多少次雨,多少年,匆匆地走在湿街上呢——中年了吧,于是,也许很老了吧?而且为了什么事呢?

自己问着这种不愉快的问题,我从你,读者的眼前,消失到远处去了,迎风侧下了我的伞。

注释

[1]作者的《小品》(Trivia)初版于1907年,后又出《小品续集》(More Trivia),最后于1933年合印《小品全集》(All Triv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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