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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王氏之罪

王氏未被带去大牢,被人看着跪在内堂里。向来保养得当、穿金戴银的臧家老夫人不过几天没见,老去的容颜就憔悴到仿佛一片枯朽皱巴的树皮,浑浊的老眼好像是快干涸的水井,眼珠子一动不动,垂手空洞地看着地面。

身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有几人正快步向她走来。她驼背跪在地上,忽然紧张地一颤,眼神慌张起来。

展隋玉携章栖宁走出来,看见王氏不由想起“天道好轮回”。

“王氏。”

月白色的衣服下摆和靴子出现在王氏的视线里,她慢慢抬起头,见到展隋玉慢慢回过神来。

“呵。是。胡笙,我杀的。”她坦白道。

不对劲。章栖宁眉心微皱,按理来说王氏认下这罪,便要杀人偿命,她为什么反而变得淡定了?难不成被鬼神吓破了胆,连官差和生死都不怕了吗?

不,王氏怕死,但她知道今日官府定不了她的罪。为什么?

她和展隋玉对视了一眼。

“王氏,杀人偿命,你既已认罪那便签字画押...”

王氏冷不丁笑起来,“签字画押,秋后问斩?凭什么,我又没杀人?”

没杀人?可她刚刚不是承认她杀了胡笙吗?等等,难道...

王氏见章栖宁明白过来,忽然一个念头蹿过脑海,原先装疯卖傻的心思都收了起来,眼里冒出一丝精光。

“杀人害命,毫无悔过之心,如今还前后不一,胡言乱语。王夫人,胡扯也是要看地方的,虽不在公堂上但还在衙门里,你该不会想说胡笙是妖吧?三岁小孩儿都不信的话你拿来说,这未免也太侮辱人了吧?”

果然,她知道。

“你...”王氏愣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章栖宁。

章栖宁先发制人,将王氏要说的话堵得死死的,让她想说也说不出口,说出来也没人信。展隋玉此刻也明白过来王氏为何如此淡定。

因为她没有杀人,胡笙不是人,她是妖。

但那又如何?就像栖宁说的,这世上并非人人都相信鬼神之说。

“她是妖,她是妖...她真的是妖啊!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此刻,在场的捕快皆是面面相觑。这王氏还真打算这么说,她不会是疯了吧?人疯了,说的话还能当呈堂证供吗?

他们纷纷看向展隋玉。

“公子,这...还要继续?”

展隋玉:“你们先出去,我和章姑娘要单独和老夫人聊聊,让老人家清醒一下。你们稍后再来,先出去吧。”

捕快们抱手:“是,公子。”

见人都退了出去,章栖宁走到王氏面前蹲下。王氏抬头看向她,章栖宁为什么会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她怎么会知道的?

“你知道胡笙是妖,你知道胡笙是妖!”苍老的声音竭力嘶吼着,“你们要我死?我没杀人,你们不能这么做!”

“胡笙身为妖族嫁给臧锦添,脱离妖族身份,又将所有的钱财用于帮助当年落魄的臧家,她于臧家,于你们都有大恩。你因她无所出坚持纳妾,可我想不通,为何一切在如你所愿后你仍要杀她?于情于理,她都没有对不起你才对。你这么强烈的杀意究竟从何而来?”

章栖宁委实想不通,若王氏是因想要一个好摆布的儿媳这才纳了李氏,可胡笙原本是妖,从臧府下人和黄氏一干人等的形容中来看,她并非是会计较权财之事的人,又怎么会和王氏起冲突呢?

王氏笑了起来,“她当年一声不响地入了臧府,我儿子对她万般疼惜,哪怕没有子嗣也毫不介意,哪怕明知她是水妖也不介意!她把我儿子变成一个除了她外,其他什么也看不进眼的懦夫,我这个做娘的怎么能忍的下去。”

章栖宁曲指抵着下巴,蓦地想明白了,呵笑了一声。“这婆媳关系还真是比五行八卦还要复杂。”

展隋玉将她拉了起来,“想到什么了?这王氏究竟为何要杀胡笙。”

章栖宁看着王氏摇头道:“千想万想,唯独没想是因为这样。展隋玉,你能想象吗?她,一个婆婆,竟然是因为嫉妒所以杀了自己的儿媳!”

王氏被戳中心思一般,身子猛颤了下。“...胡说,你胡说!”

“嫉妒?”展隋玉露出一丝疑惑。“是母亲对儿子的占有欲?”

“嗯,但不仅是这样。也对,你是男人你不懂。女人小心眼起来,任何事都是可以拿来做比较的。”

王氏在一边兢兢战战,深怕心里的秘密被章栖宁发现,被她说出来。可章栖宁一边坏心眼的逗着展隋玉,还故意一边让王氏的精神徘徊在悬崖绝壁上。眼看吊得差不多了,她才开始朝展隋玉解释。

“臧叔平一生风流,发妻产子,儿子的奶娘又怀上了身孕,肚子里的孩子还要和自己的孩子称兄道弟。这口气老夫人又怎能咽得下去,可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臧叔平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王夫人一生都处在是妻,而又不是妻的尴尬处境里。”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

章栖宁:“嫁人时,怕也有过憧憬。希望夫君只对自己一心一意,哪怕有些妾室也无妨,大不了相敬如宾,安稳做个当家主母也是不错的。但当这一切破碎的时候,夫人一心只想拼命抓住自己能抓住的一切,而这一切都让她一次又一次的陷入绝望。”

比如——臧家的钱财,自己的儿子,这些都是属于她的。尤其是自己的儿子,因为在她看来臧锦添不仅是她的儿子,还是臧叔平的延续,更是臧家的家主,更更是一个男人。

臧家落魄,家财散尽,她无力回天,胡笙却能。胡笙出身妖族,但臧锦添不嫌弃。胡笙一生白璧无瑕,但她不是。胡笙有丈夫满心满眼的疼爱,哪怕死了都未曾改变,但她没有。拼命想努力抓住的钱财也曾不保过,拼命想抓住的儿子也渐渐离她而去,可悲啊。

章栖宁起初怀疑臧锦添对胡笙的感情,王氏却向她反证了这一点。

就算隔着死亡,践踏过自身的不堪与肮脏,也始终从泥泞中托起一双手,捧出一生仅此一次的干净与奢望,护着那片没有染上灰尘的真心与回忆。

撒下半魂继续流离,开花又结果,成就另一个他,从对面过来又或是回首入眼。无论是偶然是遗憾,只有在胡笙眼里,臧锦添荒芜的岁月才找到了妥放的姿态。

胡笙对臧锦添而言,是心动,是所爱,更是一份美好的证明。当人一直往前走,却找不到方向、意义时,就会期望用具体的形式来代表些什么,由此便有了信仰,更从信仰里看到自己,获得实感。在这一点上,章栖宁似乎可以理解臧锦添。

章栖宁:“王氏嫉妒胡笙的好,嫉妒胡笙从一而终的夫君。想到臧叔平,想到她自己。在她心里,家主不应该是这样的,男人也不应该是这样。”

她对男子的看法有些扭曲,儿子在她眼里是臧叔平品性和行为的延续。

她既不愿承认自己倒霉,也无力纠正臧叔平泛滥的风流。立志培养出同他一样的第二代,寄希望于从下一代的悲惨中寻找慰藉——看,不仅是我,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展隋玉听罢,看着的王氏,心想:究竟是外界的逼迫和伤害让这个懦弱的女人变成了这样,还是恶的种子在她卑劣腐坏的根上发了芽,让心中的毒破土见光?

“你怎么杀的胡笙?”

王氏眼中闪起一点亮光,回想起那天,哪怕到现在她都能感受到一丝病态的愉悦。

“她是妖,一般的方法对她没用。我本想找道长来,可惜没能找到,其他人我都不信。所以我亲自来,我每隔一段时间给她下一点毒。我知道没用,可看她傻傻地把带毒的东西吃下去,我就是开心,锦添也不知道这回事,有几次还亲自喂她。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她身子真的不好了!”

王氏双手捧着脸,一脸陶醉地回忆叙述起她当年毒杀胡笙的经历。“道长说的没错,李氏很快就生下了长孙,胡氏没必要占着那个位置了。有事业,有孩子,有了别的女人,我儿子很快就会忘了一个死人的。就算发现胡笙死的离奇,就算怀疑是我下的毒又如何?我是他娘,他还是没对我下手啊,我好好活到今天了!可是然后呢...”

王氏面目狰狞起来,恍如梦中惊醒一般瞪着展隋玉和章栖宁,就好像看见当年的臧锦添和胡笙一样。

“他扶了李氏当正妻后,不再碰除了胡笙以外的任何人,活的还不如皇宫大院里的太监!我是他娘,他为什么不听话?他为什么不听话!胡笙...是那个女人,她阴魂不散缠着我儿子。我儿子对她那么好她都不肯放过他,或者...或者是见她回来了,锦添自愿和她走,连我这个娘都不要了?”

“王氏。”

王氏看上去有些疯魔了,嘴里一直嘀咕:“是那副画,她就在那副画里...她把我儿子抢走了,锦添被她迷惑了,说不定会和她一起来索我的命...”

事情大概清楚了,可王氏这副模样待会儿别人进来还是没用。过去的事他们无从查起,只能让王氏自己说出来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她先前的那一番刺激看来很成功。

章栖宁开始的目的就是想剖开王氏不堪的过往,对王氏来说胡笙是对她的嘲讽,但也是她人生的功绩,她当然会极力向别人展示这一多年后仍让她骄傲无比的事——毒杀胡笙。

“王氏,清醒点,杀了人不想负责任是不可能的。”章栖宁已经从她的话里有了新的发现。

“杀人?我杀的可是妖啊。呵,哈哈哈——”

章栖宁看不下去她那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蠢样,打断她能被无罪释放的疯狂幻象。

“各位,劳烦你们都进来下。”

听见章栖宁喊,外面的捕快都站了进来。

章栖宁道:“她招了,是毒杀。你们在外边估计也能听到些,毕竟老夫人说的很畅快。”

她转头对展隋玉道:“有劳衙门带上仵作去验验胡笙的尸骨,看是否有中毒的痕迹。有的话,刚刚王氏说的你也听见了,这案子可结了。”

王氏杀的是人是妖都没关系,只要证明胡笙是被毒杀的,而毒是她下的这就足够了。

展隋玉点头,对捕快们道:“你们带仵作去,。人话不可信,证据倒是铁证。”

“是。”

“我没杀人,胡笙是妖,你们都知道!你们不能含血喷人!”

含血喷人?章栖宁都要被她逗笑了。

“你怎么确定你杀得真的是妖?你知道妖死后是什么样的吗?”她无奈地抱臂环在身前,道:“不知道吧。有形妖物死后会被打回原形,像胡笙这样从水中孕育并非后天修行的妖物死后则会化为烟尘,回归天地。”

化为烟尘...王氏想起什么,脸色肉眼可见的失了血色。

“你怎么知道的?”展隋玉不禁问。

章栖宁同他说起一件旧事。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她两者兼备。有一次误入了鬼怪的山市,刚踏进去就看见一群妖怪在为摊位的事大打出手,然后她就退了出去,躲在一个死角稍微观摩了下。

其实没有血肉横飞的场面,就是旁边有个老大爷在劝架,大声对打猪妖的妖喊道:“下手轻点,打死他便宜隔壁卖猪肉的!你也轻点,你死了你就得化灰了!还有你...”

就这样,她把参与群架的妖怪的下场听了个遍。

“我记得胡笙的尸身是臧家人亲自收敛入棺的,尸骨都好好的吧。王夫人可还记得她合棺前的样子?你一定会去看的吧,说不定心里还得意洋洋回味了很多年。”章栖宁唇角含笑,在王氏眼中更像是魍魉精怪,让人心底发凉发憷。

“我猜胡笙当年是为了和你儿子白首偕老,舍了妖本该有的道行。这也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她会中毒而无所察觉,人间的毒又怎么会对她有用。她那时实实在在是一个凡人呢。”

王氏还打算说什么。

章栖宁道:“行了,别装了。到底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后宅之主,我和展隋玉差点被你绕进去。其实胡笙是人还是妖又有什么关系?你不过是看我和展隋玉知道胡笙是妖,所以设了一个诡辩的圈套而已。

白马非马,妖命而非命,岂非人命也非命?这是什么道理?山中饿虎吃人,大家要讨个公道,可你说饿了吃东西的本能要怪老虎吗?要怪就怪它吃错了对象,触了人间的律法。

只要是你杀的,胡笙是人是妖我们并不关心。她嫁给了臧锦添,入了你家的族谱,既不伤天也不害理,比你活得更有人样。你俩作比,让外人来看不知会说谁是妖啊?

王氏,其实自己究竟是什么,只在一念之间。呵,要不然——怎么会有人管人叫畜生呢。你说是吧?”

外出的捕快很快带话回来。虽然多年过去,但由于活着时长期吸收的慢性毒逐渐渗进到骨头里,就算人死了也还是会有残留。加之胡笙的棺椁准备的极好,尸骨保存的比较完整,也没有水气或者其他东西掺进去,仵作确认是从遗骨上验到的毒。胡笙的确是中毒身亡,王氏辨无可辨。

*

“你还好吧?”展隋玉看章栖宁一脸倦容,连忙让人坐下休息。

“没事。跨越人、妖一大隔阂据理力争,心累。”章栖宁几番刺探深入王氏的底线,不想看她那无聊的虚荣和嫉妒却不得不继续下去,耳边嗡嗡的声音吵得她有些头疼。

展隋玉:“你刚刚说得很好,无论是人是妖,官府是只论公道的地方。王氏被蒙蔽了双眼,无论胡笙是什么,她都会下手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章栖宁闭眼揉了揉太阳穴,心绪平定了些。“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和她兜了这么一大圈,臧家案子的凶手却没捞着,王氏这边的线索也断了。接下来,不知又要从何查起啊?”

“倒也并非毫无头绪。”展隋玉笑了笑。

“怎么讲?”

展隋玉:“我倒是有两条线索。有一个还是王氏的反应提醒了我,心如死灰和松了口气差别还是很挺大的。”他上次竟没看穿李常在那老小子,还真是失职。

章栖宁被他说的摸不着头脑,“你在说什么?”

“没事,这个我去办就好。跟你说说第二个吧,嗯...”展隋玉沉吟了片刻,道:“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最不起眼?”

这算什么问题?章栖宁想了想,道:“普通,大众,以及...等一下,还有不怎么露面,不会突出自己的存在。”

章栖宁很聪明,展隋玉从她最后一句形容里就能得知她已经想到那个线索了。

如果想要自己不突出,不想让别人留意到自己,泯然于众人又或是默不作声无疑是最好的方法。不需要一直保持这样,只需要在事情发生的这段时间里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就够了。

但事实上那个人又是怎么做的呢,她明哲保身,但又主动上门暗示王氏和胡笙这条线索,这招的高明之处在于它合情,却又不合理。

作为当年这段丑事的另一个知情人——臧黄氏,她究竟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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