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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蛮族入侵(一)

一.

东州,东土。

一只手拿起了伏案上的竹简,他细细地看了半天,眉峰簇成一团,最后才用朱红的墨笔在末端批了一个字。

“君上,周大人求见。”內监上前了一步。

那只手把竹简一卷,放下了朱笔,“这个时间到碧心殿来找我,定是有要事,宣他进来。”

不多时一个黑衣的身影就走到案前,他脱下兜帽,将裹着身体的黑色大麾解下递给准备好的內监,单膝下跪行礼。在君主面前更衣属于失礼,可秘术大师总是例外的,他们披着的那层大麾刀枪不入,脱下已经代表交了半条命出去。

“周大人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坐坐?”君主大笑起来,带着从容的雅意,“给周大人赐座。”

內监不敢怠慢,立刻搬了一张椅子过来。

躬腰搬椅子的內监刚从别的殿里调过来的,还是第一次看见秘术大师,就偷偷瞄了一眼。这一眼着实把他下了个哆嗦,那人不过四十左右,可两鬓已经银丝生根,一条疤痕横贯右脸,见者生畏。

周行达整肃衣襟,又行了一礼:“启禀英王殿下,这次来主要是寒州有急报。”

“急报?几天前传过来的?”主君依旧笑笑,一挥袖袍,“你们退下,我和周大人有要事商谈。”

左右应和一声,仅仅几个眨眼的时间,殿内服侍的宫女、內监,殿外候命的侍卫和隐藏在角落的私卫全部退了出去,偌大的碧心殿只剩下君臣二人。

等到闲杂人等全部离开,主君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他沉声问道:“哪里出了问题?是什么级别的传书?”

“星火传书!”周行达加重了声音,他右眼从额头直至鼻间的刀疤一皱,神色严峻,表情更显恐怖。

东州与寒州相距几千里,就算是快马昼夜不停也要四天时间。星火传书则是秘术大师之间的特用传讯方式,以星辉为讯息依靠星河的力量传递,不仅需要搭建星火台,还需要对秘术有极高的造诣。

“是墨白那里出了什么事情吗?”英王姜云烈那张温润的面孔出了破绽。

“公子传讯,他们拿到了江山社稷图,同时又得到消息,浩州蛮族集结兵力准备攻打中北城,是下望平原的太守高世伟私通蛮族。”周行达沉声道。

英王姜云烈起身,袖袍愤怒的一甩,背过手冷哼一声站了起来,径直走到殿口遥望北方。周行达还是头一次见这位常年脸上挂着笑的主君如此愤怒,连忙躬腰跟了上去。

他背在身后的手腕青筋暴起,拳头关节通红一片,“这些叛逆的贼子!居然不顾祖训私通蛮族!还嫌天下不够乱吗?”

“现在那边情况如何?”英王姜云烈猛地回头。

“还未开战,公子已经传讯寒州的诸侯出兵戍边,不出意外,领兵之人正是李振飞!”周行达说出了那个曾让蛮族恐惧的名字。

提到这个曾经在东州如雷贯耳的名字,英王姜云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放开了一直紧握的手腕,“还是皇兄有先见之明,不然我还真的担心寒州那帮人没法对付蛮族的战术。”

他口中的皇兄自然是衍朝最后一位皇帝衍幽帝姜宫涅。

提到这位已经故去的天下共主,殿内的气氛更添一份沉寂。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姜云烈笑笑,“墨白他们已经离开寒州了吧?应该波及不到他们。”

周行达向前更近一步:“此事微臣正要禀报,传书上言明公子病情加重,急需五叶草。而李振飞那里已经有了眉目,这一次他们会在月州待上一段时间。”

“我知道了,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姜云烈挥了挥袖袍。

“是。”周行达一拜。

出神地望着天边流云好一段时间,英王姜云烈才回过神来,他转身坐回了伏案前,从公文中抽出刚才那一卷竹筒,用朱笔写完了批语:“此事暂且搁置,日后再议。”

他把竹简一合,用桌角的红绳死死地系了一个结,套上了白色绢布的布袋,并且用白玉印玺盖在了封口上面。姜云烈一挥手,立刻有內监弯腰拖着木盘走来。

“将这封文书封存下去,”他顿了一顿,“传卫曲将军。”

外面响起了悠然的钟声,內监领命缓缓离去,他出门的时候正是艳阳高照,不由自主地遮了一下太阳。他转身轻盈地关上门,无意间瞄到了沉思的姜云烈,这位向来和善的主君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

寒州,中北城。

“吕族长留步,我们告辞了。”

周行伍几人重新扣上了兜帽,让面孔隐藏在黑暗中。双方交谈的语气绝对谈不上热络,反而有一丝皮笑肉不笑的意味,路过的行人自然不会知道吕氏地宫发生了那样一场变故。

几人牵马走在闹市中,不乏有好奇的目光向他们投来,可无论是小贩还是外边诸侯派来参加族比的将士,都对他们敬而远之。

出了紫金街,终于不是那么拥挤。因为诸侯族比临近的缘故,这几日中北城是少见的繁华与糟乱,外来的小贩推着车叫卖着新奇玩意,本土的商家更是搭起了各色的棚子,不知疲倦的吆喝,如此热闹倒是有了几分东土的影子。

几人牵马直到城门口,那里人流熙攘,基本全是慕名进来观赏的。不过也有例外,两位老人就站在城门外,已经很少能看到这种年纪的老人了,他们似乎在交谈什么,对于城内的热络倒是兴致悻悻。

“先生,卫老先生。”这两人正是老人和卫芜明。

“我们这就上路?”卫芜明看到了多余的马匹。

他走过去,把不大的包裹放到了马背上,轻轻地摸了摸它的头,一脸怀念:“东州的马,我可是快有半辈子没有骑过了。”

老人没有任何包裹,他动作轻盈,扯住马缰一个翻身就到了马背上,冲着卫芜明笑:“师弟,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当年要不是……”

“老家伙,你住嘴!”卫芜明恼怒地喊。

看着两个老人如幼年孩童一般斗嘴,就是平日寡言如苏墨白都笑了一下,而一旁的周行伍四处看了看,随意的问:“先生,您的那位弟子没来送别么?”

“昨夜教了他一点东西,加上又喝了我的一杯酒,估计现在这个时辰还没有醒呢。”老人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先生……”周行伍还要想说什么。

老人伸手制止住了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是看上了他袭杀灵族人时那凌厉的身法了吧?”

周行伍讪讪地笑笑,哑口无言。就算是他对吕正蒙那时的身法都感到震惊,那种隐蔽性和极快的速度有些像暗鸦的不传之秘‘自然潜行之术’,可一个小孩子是从哪学会这些的?

“不要打他的主意,最起码现在不要。”老人盯着同样翻身上马的周行伍,“现在他才十二岁,不适合过早的卷入这场旋涡。”

“可英雄出少年不是么?”周行伍仍不死心,“就拿吕北牧将军来说,他可是十岁随军,十六岁就已经名满天下。”

老人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而是用手指着一边。众人望去,那正是推着满载风车的小贩,身边跟着一个孩子,开心地笑着。

苏墨白看了一眼,看着孩子手里的风车,有些羡慕。他知道这小玩意不过三个铜板,可他从来都没有买过,更没有玩过,他平日就是在鸿都门学里读书,要么就是在英王姜云烈的王府里,很少能出门。

“先生是……”周行伍没有听懂。

“那个孩子也就十岁,他会因为一只风车而乐上半天,究其原因是他知道的太少,不用想太多。”老人收回了目光,“你能拿他和十岁上战场的吕北牧将军相比吗?出身不同的人,相同的年纪想的当然不一样。”

老人从腰间解下酒囊,他什么杂物都没有带,连一个包裹都没有,偏偏这壶酒是不离身的。他仰头灌下了一大口,“吕正蒙自幼失去双亲,自然比不上家教良好双亲健在的吕北牧将军。”

“十二岁的孩童心智没有完全成熟,如果过分的逼迫可能会导致相反的事情。”老人有意无意的往苏墨白那边看了一眼,“所以我打算等到吕正蒙十六岁时把一切的真相告诉他,他那个时候已经可以独立作出选择。”

老人像是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匣子,直接丢给了周行伍:“里面有一封我的名帖,是介绍他去鸿都门学的,麻烦你在四年后转交给他。”

而老人没有详细说明的是,里面不仅有一封他的名剌,还有最重要的东西,就算是周行伍也都是没有资格知晓。那是吕正蒙的身世,他特意给自己弟子留下了一封书信。

他笑了笑,不再留念,策马一鞭,几匹骏马同时奔驰,前往中北城的行人只能看到远远的一阵浓烟。

此时此刻,刚刚苏醒的吕正蒙正好看到了西厢房桌子上用石头压着的几张信纸。

少年着急地抓过信纸,一下子就认出来是老师的字迹,想着老师已经走了,他鼻子一酸,有些想哭。

可是他忍住了,他读着那些字,看着字里行间的语气,仿佛就是老师在他身边一样,音貌两全。

信的第一句这样写道:

小正蒙,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

我本次来寒州是一个意外,也可以说是一个必然。我是奔着格尔杜拉帕西客居吕氏,虽然没有得到,但遇见你,遇见另一位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已经足够。

原谅我没有带你离开,我在外面漂泊了足有四十年,居无定所,一刻也没有安定过。你是一个孩子,不应该受这样的苦。我也没有能力和敌人周旋的同时保全你,这是老师的失败。

我知道你在吕氏的日子不好过,可老师也是一时无能为力,如今你只能好好参加族比,无论是去诸侯那里当差或者留在这里,全凭你自己的选择。

老师这辈子了然一身,身无长物,所幸学识颇丰,你已经读完了《礼》、《兵》、《书》三卷,其中有的文字你不思其解,老师也没有时间在身边指导你,不过这都没有关系。

老师给了你一份礼物,是你十六岁生日的成年礼,那是一个匣子,里面装着一封名剌和一个锦囊。名剌是你去东土鸿都门学的推荐,你在吕氏没有知心朋友,整天一个人,可到了更大的地方,你一定会有志同道合的朋友。

至于那个锦囊,被我用星辉下了禁止,只有你的星命到了十六岁整时才会自动打开,里面记载了你的身世。因为某些原因,老师不得不在以后告诉你,相信我,你现在知道了绝对只是自寻烦恼,甚至有杀身之祸。

你也许会问为什么是十六岁呢?在北原,男子十六岁代表成年,你在那时就不是男孩而是一个男人。男人会比男孩成熟,两者的所作所为也截然不同,你那个时候,才算是真正的自己。

至于你的病情,老师暂且无能为力,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的病状暂且被三叶花压制,月圆之夜发作的不会那么痛苦,这药力足够撑到你十六岁。而等你去了东土时,相信那里已经一株五叶草了。

有一点你要切记,千万要制止你的情绪,不要在月圆之夜外让你的病情发作,那固然是一种无比强大的力量,可透支的,是你的生命。

自此一别,不知何日重逢,望保重。

你的老师

李言蹊

信的末尾吕正蒙读到了老师的名讳。

他拿着几页薄薄的信纸,双手都在颤抖,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一股脑的涌上来,他突然感觉有一千斤那么重。多少年了,还是有人第一次这样关心他。

他想,老师,我绝对不会辜负您的希望,我会成为您出色的学生,我将来一定会名震神州,不丢您的脸。

窗外的阳光有几分斜斜打在他的脸上。

吕然推门进来看到吕正蒙的时候,少年正把几张薄薄的信纸贴在胸口,他身子倚在桌角,仰着头无声的流泪。可吕然丝毫不觉得他有任何的软弱,反而觉得此时吕正蒙身上多了一分气质,他没有的气质。

一时间他忘了开口,忘记自己是找他进行阵型最后演练的。

三.

夜深,某处分辨不清地点的山谷里亮起了一丝火光,有人在这里搭建好了帐篷。透过依稀的灯火可以看到两个人的影子对坐,中间隔着一张棋盘。

一个人望着桌前的棋盘无语良久,不久摇了摇头:“太盈大人,这一局是我输了,这等棋力远不是我可以抗衡的。”

棋盘上黑子占据了明显优势,与其他棋手不同的是,执黑棋之人重视外势,大多把棋子落到了第四线,将整个中央天空全部占据,这种不重实力和第三线的下法还是头一次所见。

太盈收回了手中的棋子,将黑棋放在了棋盒中,笑笑地一推棋盘:“华藏,你的棋艺还是要比你的老师差上不少啊!”

两个人似乎只是闲云野鹤,不过是简单的在野外博弈。可如果让吕正蒙的老师李言蹊听到双方的称呼,绝对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两人的名讳全部属于无相!

双方封棋,一同从榻上下来,华藏似乎是对刚才的评价有些不满意,“太盈大人,其实我的棋艺并不差老师太多……”

他没有说完,太盈这个眉间生得一点星痕的太族人替他补充:“棋道讲究心境,你的棋艺不比你老师差不多少,可论心境平稳还是差的远了。”

“是!”华藏低头,一脸羞愧:“大人所言极是!我们谋划的那件大事怎么也不能让我放下心,尤其是……灵烈大人的命牌破碎,恐怕魂灵已经归于虚渊中了。”

气氛一凝,太盈脸上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推开帐篷的帘子,望着天上繁多的星辰,华藏紧跟其后。

“为了诛杀李言蹊,我们先后派出了两位灵字部的成员,甚至灵烈还是拥有真魂的月神血脉,居然在封禁大地都杀不掉他!”他语气之寒如同秋霜。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舒缓了语气:“江山社稷图和天涯怎么样了?”

“据我们在吕氏的人所报,天涯依旧放在吕氏地宫内,不过江山社稷图却被东土的人带走。”华藏顿了一下。

“姜云烈的人?”太盈脸上少见的涌起一分凝重,“江山社稷图可以暂时不去管,天涯剑甚至也不是必须的,只要攻下中北城,吕氏地宫之下的东西才是我们想要的。”

“可我们的谋划……”他似乎是在那两位的死亡有些不甘。

太盈淡淡的瞄了他一眼,这一眼却让华藏浑身一冷,有些窒息的感觉。

“不要忧虑,年轻人。”少见的,太盈没有称呼他在无相中的封号,“我们这场布局已经有了十二个年头,排在首位的就是攻下吕氏地宫,其次就是诛杀李言蹊,这才是计划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华藏语塞,他是最近才有封号的,对于这些计划只知道冰山一角,对于吕氏地宫的秘密他只知道一点,可对于李言蹊的追杀,一直是他弄不明白的。

“大人,我还是不明白……”

“也罢,既然你为这次蛮族入侵寒州立了大功,我也就破例告诉你一些。”太盈一字一顿,“你不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追杀李言蹊吗?是因为他的星命!”

太盈望着天上的星辰,“星命是每个人出生以来的命格,是神明为他们安排的命运,有的人生在帝王之家,有的人一辈子都是贩夫走卒,这就是星命!”

“那……”华藏是北原人族,对于南境太族的隐秘还是知之甚少。

“我们太族是星之古神的后裔,是上天的宠儿,可在其中,还有更甚的佼佼者!就拿灵烈来说,他拥有月之古神的血脉,体内蕴含神性的真魂。”太盈加重了语气,“与之对应的,我们太族也有神之子,他学的秘术就是融合五行的印之秘术!”

关于太族秘术,华藏略知一二——普通的秘术大师是用符文沟通星辉敕令五行,相比与印之秘术的五行合一,无论是速度还是威力都落了下乘。可在太族能使用印之秘术的出了戴上星空冠冕的星使和几位神谕祭司,几乎无人。

“我们太族几百年未曾诞生一位神之子,可上一代星使却坚称受到了古神指引,为此不惜叛出太州。”太盈眼中星光大盛,“他到了寒州,隐姓埋名,竟然真的被他等到了!”

华藏心里隐隐生出了不好的预感,“大人是说?”

“没错!这一辈我太族神之子的星命没有落到三大姓上!而是落到人族李言蹊的身上!”太盈几乎使用颤抖的喉咙吐出了这几个字,“李言蹊是人族,可却拥有我们太族的星命,为此我们设计让他家破人亡,可没想到让他逃过一劫。而上一代星使居然暗中庇护他,还把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了他!”

华藏看到身边充盈的星辉,被那股气势震慑到双腿发软。

“不要以为我们是因为妒忌才去追杀他。”太盈放缓了语气,“他是忠于衍朝之人,自然与我们是死敌,你可知道他的实力有多么强劲?”

被这样一问,华藏一怔。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一对一我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我们都看过灵秋的尸体,仅仅是一道星火,就焚烧了他的神魂。灵烈要是唤来真灵,短时间我都不是他的对手!更别说在有封禁大阵的吕氏地宫!”太盈看向了他,“你不知道,在他羽翼未丰的时候,我们派出了多少人。”

华藏大惊,他的老师是一名武者,他亲眼见过一道剑气斩杀五十人。可按照老师的说法他在无相里实力也是中下的存在,太盈这种太字部的高层要比他强上许多。那李言蹊到底有多强?

“可以说,李言蹊是我们称霸神州必须清除的人!为此我们不惜布局十年,先是夺走吕氏控制地宫的法器,把他引入吕氏的封禁大阵,那里星辉与元气极度匮乏,可没想到灵烈还是失手了。”

说到这里他食指中指并拢对准眉间的星痕,躬身拜了下去。这是太族祭祀的礼仪,为此哀悼灵烈。

“不过无妨,吕氏地宫内的封禁大阵以及河山图全部被破坏,虽然没有杀掉他,可中北城城破一定是在所难免的!”

华藏鞠了一躬,“大人所想必能事成!不过……据我们安插在诸侯中的探子今日来报,寒州的几位诸侯兵力最近都少了一部分,似乎指向是……中北城?会不会有人走漏了风声?”

“无妨,明日就是蛮族入侵的日子,就算他们今日知道又有何妨?那几个家伙提防对方,根本不可能派遣多少人。”太盈仰望星空,“况且他们手下的那些将领,哪个能够短时间降服蛮族?”

华藏点头称是:“以蛮族的骑兵速度,只要中北城破,不出一天,整个寒州都会沦陷!”

之后二人无言,只有夜风在山谷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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