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晚闻言将云景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先注意到的,是他脸上的面罩。
苏星晚鄙夷,大白天的戴这么个东西不是招摇过市就是相貌丑陋难以见人了。
其次就是他身上穿的,廉价!简陋!
这么一分析,苏星晚那副“千金小姐”的刁钻嘴脸又摆了出来:“哪里冒出来的刁民居然敢打本小姐的狗?”
“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你知道本小姐的爹爹是谁吗?”
南枝嗤鼻:“你爹是礼部尚书苏文韬,你是尚书府的二小姐苏星晚。”
“你们知道竟然还敢打本小姐的狗?”
云景淡淡地道:“你的狗,吵到我了。”
“你……好大的胆子!”苏星晚气结,叫嚣道,“给我打,往死里打,打得他满地找牙,跪着给我的旺福道歉!”
家丁得令后一拥而上,南枝上前将云景护在了身后。
苏清禾终于还是缓缓睁开了眼睛,劝说道:“你们,快跑吧。”
云景闻言低头看了眼苏清禾,此刻,她的目光中已经敛去了该有的怒火和憎恨,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见了。
云景不禁赞赏,拒绝了她的好意。
接着,苏清禾的耳边传来了一声声惨叫,却不是他的声音。
不到片刻,所有家丁都趴在地上哀嚎一片,再也起不来,而云景却纹丝未动。
南枝嫌弃地甩了甩手:“就这?”
苏星晚吓得瞠目结舌:“你……你们……”
正在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一丫鬟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二小姐,老爷回来了。”
“爹回来了?”
云景看到苏星晚明显慌了慌,但也只一瞬,她又镇定了下来,冲着云景道:“你们这对奸夫**给我等着!”
苏星晚跑了,苏清禾知道她是要去找苏文韬,不禁有些担忧:“你们快走吧,等到她把苏文韬找来,就难办了。”
“有多难办?”云景戏问。
苏清禾却没心思跟他开玩笑,沉声道:“我这样的人,你救得了一次,还有下一次,你救不了我的。”
“这,就要看你自己了。”云景俯视着她,“不妨让我看看,你是多特别的一个你?”
苏清禾顿时浑身一震,是那句话,她对苏星晚说的“所以你终究不是我”,苏星晚没听进去,他却听进去了!
倏地,苏清禾的眼眶泛起点点湿意,坚不可摧的防守蓦然崩塌,但好在她表现的并不明显,云景也没有看出来她的异样,转头对南枝道:“把她扶起来。”
闻言,南枝将苏清禾小心扶起,苏星晚又带着一伙人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这时,被打伤的家丁才一个个勉强站了起来。
“爹,就是他!”苏星晚指着云景,“他就是苏清禾的奸夫!”
云景:“……”
南枝:“……”
苏星晚继续说道:“爹,他们俩背着尚书府不知道干了多少伤风败俗的事情,今日要不是被旺福撞破奸情,我都还不知道咱们府里竟然有这么大粒老鼠屎。”
“他,这个奸夫,还恼羞成怒想打死旺财,把家丁也打伤了。”
苏文韬看了眼家丁,果然不是捂着腿就是捂着胳膊肚子的,一脸痛苦,显然就是苏星晚说的那样。
不过……他怎么觉得那奸夫旁边的侍女有点眼熟?
苏清禾冷声否认:“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是你冤枉我偷你银子……”
苏星晚嗤笑一声,打断了她:“你要不说,我还忘记这茬儿了,爹,苏清禾为了这奸夫偷我银子,还死不承认。”
“苏星晚!”苏清禾眼神阴鸷。
“够了,孽障,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苏文韬的脸色相当难看,“尚书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苏清禾不说话了,身侧的拳头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云景出声道:“事实?在苏大人眼里,什么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