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三天过去了,南枝和宋轶却还是一点儿收获没有,曹坤那边也没有消息。
玉生烟和云景俩人坐在院中,神情肃穆,各有各的思虑。
半晌后,云景抬眸看向玉生烟,说道:“丞相,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场暴乱,是有人蓄意而为之?”
“如果单单是暴民因为饥荒而哄抢官银,那他们为什么不花呢?”
“对啊,这样抢走官银的意义何在?”一旁的南枝也忍不住插嘴道,“而且,我们到现在连一点线索都查不到,一群暴民会把事情处理的这么细致吗?”
宋轶表示认同地点点头,看向自家主子。
玉生烟没吭声。
云景接着把自己的思路说了下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为其熔炼官银的人恐怕早已不在人世。”
“大人,其实昨日属下有发现几个没人打理的空铺,只不过属下并没有查出什么。”南枝交代说。
“过会儿你带我和丞相再去看看。”云景道。
“还不够。”玉生烟忽然开口,“宋轶,你去查查城中是否有退隐的老铁匠,以及不是铁匠但是会这门技术的人,并且要将详细资料进行登记。”
“但是主子,这范围也太广太费时间了。”
“找江程江校尉,让他指派一百羽林军乔装打扮,挨家挨户询问盘查,尽量不要打草惊蛇。”
“是。”
宋轶走后,南枝便领着云景和玉生烟去了那几家空铺,吃了一堆灰也没发现什么。
云景淡声道:“查查这几家铺子以前是谁的,为什么不要了,人去哪儿了,都要问清楚。”
南枝颔首:“属下明白。”
……
就这样,俩人溜达一圈儿又百无聊赖地回了官驿,正好赶上午饭时间。
玉生烟和云景是分桌吃饭的,不过菜式简单,一顿就两个菜,也不会很浪费。
但是今日似乎有点不太一样,除了两个菜一碗饭,官驿的下人又自作主张地给两桌都摆了个白瓷杯、一个长颈瓷壶。
“这是?”云景疑惑。
下人笑着道:“两位大人尝尝我们浔阳的果茶。”
“果茶?”
“是啊,这是用百香果泡的茶,有一股淡淡的果香,味道也好极了。”那下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小人没读过书,不知道怎么描述,总之,二位大人尝尝就知道了。”
闻言,玉生烟慢条斯理地将白瓷杯灌满,放在鼻尖一闻,确实有股好闻的香味。
云景尝了尝,也觉得味道不错,于是心满意足地又倒了一杯,待她吃饱喝足起身时却发现玉生烟一动不动地趴在桌子上。
“……”云景狐疑地上前唤了声,“丞相。”
“……”没反应。
“丞相?”
还是没反应。
见状,云景轻轻拍了拍玉生烟的肩膀,玉生烟呻吟一声,然后将头转了过来,面颊酡红、满脸的醉态。
云景惊诧地出声:“丞相,你怎么了?”
官驿的下人听到动静也连忙赶了过来,看到玉生烟这醉醺醺的模样,狐疑地将瓶子里余下的茶倒出来自己尝了一点点。
“完了,果茶拿成果酒了。”下人慌乱地说。
云景安慰道:“没事,你先把丞相扶回房间里去。”
“是。”
听到云景这么说,下人七上八下的心才稍稍稳定下来。
她自己则在外面转了好一会儿,消了消食才回去,路过玉生烟房间时,听见“砰”的一声,是什么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