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言说道,“叫你哥哥找戏班子把坏了的靠旗拿来,再叫下人拿一个扫帚。”
歆妤带着芷言,绕过两个长廊,来到杨歆妤的房里,随后独自进了杨定辉院。
过了好一会,歆妤带着折成两半的靠旗杆子和一个扫帚回来。
芷言先是拼好折坏了的靠旗杆,量好了长度,便用歆妤院里的砍刀做了一份相同长度的扫帚杆。
靠旗上的红色布套和金黄色旗子,因为旗杆的折断而导致破损。
歆妤看着破损的旗子急道,“马上就要上台了,破成这样的旗子肯定是用不得的。”
芷言思索了一下说道,“别急,你找找这里有没有红色的和金色的线。”
歆妤翻了杨歆然的刺绣簸箕,抬起头看着芷言摇头道,“红色的倒是有,不过金色的没有。”
芷言顿了顿,说道,“那看看有没有黄色的?”
歆妤又翻了一下,然后定神想了想,肯定的说道,“我柜子里有一些,是我娘前几日采买回来要给我绣手帕的。”
芷言点了头说道,“那就拿来,我压着缠好,你拿针线简单缝合一下。”
歆妤问道,“能行吗?”
“以姐姐的绣艺,应该是能坚持到演完戏了的。”
芷言说着指了指线,“等这戏演完了,线再拆下来,还可以用,不会有人发现的。”
歆妤嗯了一声,马上开始缝了起来。
…
这边杨定辉房里,慕容德琛毫不在意似的问杨定新,“没什么事情吧?”
杨定新看了一眼杨定辉,说道,“我去了戏班子那边,道具弄坏了,二妹妹叫我取来,你说坏了都坏了,拿一个新的不就好了,还取来做什么?”
想了想又继续道,“对了,还叫我拿了个扫帚。”
杨定辉抬起茶杯啜了一口,悠悠的道,“她不像是这么有主意的人,身边有别人跟着吧。”
杨定新也拿起茶杯喝了,说道,“丫鬟们现在都跟着老夫人那边招呼客人,难不成是薛家小姐?”
杨定辉不解的问道,“怎么是薛家小姐?”
杨定新摆弄了下手里的茶杯,说道,“刚刚在二妹妹的院子里,就薛家小姐跟着她,不过我也只看到了个衣角,等会我再问问二妹妹。”
话音刚落,慕容德琛也拿起茶杯轻啜,杨定新看不出他有什么心思,只道是不能再继续女眷的话题了。
便改了话题道,“慕容大哥,临近午饭时分了,我去叫小厮去传饭食?”
慕容德琛点了头说道,“那我就不客气,叨扰府上了。”
杨定新乐颠颠的出去叫小厮,房里的杨定辉见杨定新出了院,已经闲聊了好一会,这慕容兄弟对他还算客气,杨定辉便鼓足勇气问道,“慕容老弟,自从我负伤在家,早就想邀你来府上一聚。也不知现在军营里都如何了,上将军还有没有再叨念我?”
自去年皇上亲授杨知新禁军副指挥使,杨家仰仗着杨知新的圣恩,在京也算站住了脚。
杨定辉是杨知新的侄子,他没有经过正规的武举人考试,直接荫补到军营授职,本就应该本分些,可就是抹不去身上那一股纨绔风气。
要说放例假时经常去酒家吃酒也没什么,只是一来二去的,在酒家就结交了一些品行不端的人,竟然跟着去了花巷寻花问柳。
其实早就有大把的人盯着他的痛处,只看着有这个机会参他叔父一本。
关键时候还是知子莫若父,杨知俨第一时间得知就给上将军去了书函,让杨定辉告假在家闭门思过。
前几日更是给慕容府上去了请柬,虽说落款是杨定辉,但是慕容德琛知道这是谁的意图。
其实在之前的“李顺案”时,杨知新在战场上一起临阵杀敌时,曾救过他一命,慕容德琛一直记着杨知新的恩,不然今日慕容德琛也不会过来。
慕容德琛沉思了一会,道“上将军近日忙的很,就算是操练士兵的时候,也都待不了多久,大多是惜字如金,没再提过别人。”
杨定辉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继续问道,“现在我身子也好了,现在回营,上将军应该能准了吧?”
慕容德琛说道,“我看杨兄的身子骨还没有好利索,最好再等等。”
杨定辉急了,问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慕容德琛再举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说道,“现世太平,怕是杨兄弟要在家多待一段时日了。”
杨定辉不解的用手摩挲下巴,深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