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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遇见柯雅

公交车到站仅仅只用了四十五分钟,接下来要步行走大约两公里的路程到达咖啡厅。等我到达咖啡厅,看了一眼时间才刚刚五点左右。

这家咖啡厅的外面只有一个简单大气的牌子,上面写着“等待一个人”。当你踏入咖啡厅,灯光是蓝色,餐具是蓝的,桌椅是蓝的,让人恍惚之间有种到了爱琴海边的错觉,浪漫唯美的装修风格、充满温馨的气息,处处洋溢着地中海风情,是情侣约会的不二之选。而且咖啡厅还放着悠扬的钢琴声,蓝色的灯光穿梭于微弱的气息中,舒畅,漫长,把天地间一切空虚溢满。还有,淡淡的优雅的轻音乐,空间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让人不自觉的放松起来,享受着一天中舒适的时刻。这也许就是很多人都喜欢在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后,来咖啡厅待上一段时间的原因吧。

我走到前台问到:“你好,我是昨天来应聘服务员兼职的,昨天你们这里说让我今天七点前来报道。”前台说:“稍等一下,我查一下。”我微微点头表示好的。一阵敲键盘的声音过后,她说:“请问你叫什么名字?”“顾惜。”我说。她微微一笑说:“原来是你呀,我刚刚查过了,你去后面换一下衣服,然后我带你去熟悉一下我们的工作内容。”换完衣服后,她带我简单的说了一下具体要干些什么,还有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她说:“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还有,我叫林梦琪,你以后就叫我梦琪就好了。”“好的,好的。”我说。接着林梦琪说道:“顾惜,你上班的时间是晚上六点半到十一点。以后不用来这么早了,既然今天来早了,那就先看看其他服务员怎么做吧。”

每个走进咖啡厅的人都会有服务员前去迎接,然后热情的进行询问一番,然后领着客人走到座位上,给客人拉开座椅。接下来,只见服务员开始拿起菜单进行点餐,等到咖啡出来后,轻轻的放在客人的面前,客人会很礼貌的说上一句“谢谢”,服务员会笑着说“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等到客人走时,为客人开门,然后说一句“欢迎下次光临。”然后去客人的桌子旁收拾干净,等待下一个前来的客人。这基本就是一个服务员要做的所有事情。

看完这一系列的过程之后,突然觉得自己找了一个最适合自己的兼职,这是自己喜欢的工作。百般无聊的我,开始观察每一个来这里的顾客,基本上来的都是些小情侣,看着他们你侬我侬的样子,让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不是只有电视剧里才会有的现状吗?我既然在现实中见到了。每一个女孩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像极了电视剧里的男女主。我对于他们这种彼此之间的感受,根本就无法理解,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爸妈在一起时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很简单,就像亲人一样。

咖啡厅的墙上有着各种各样的句子,大多数都是关于爱情的,其中一条是“你恋爱了,可是我没有。”不知为何,我会一眼看到这一句,也许是它的颜色太过明亮。

我感觉自己还没有观察够这里的一切,上班时间就到了,我穿着员工统一的制服,做出我认为最标准的微笑。站在门口迎接下一位到来的顾客,在站了差不多两分钟后,一位穿着优雅大方的漂亮女士走进了咖啡厅。本来以为自己会很轻易的说出“欢迎光临”四个字的,但是没想到,话到嘴边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我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个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欢迎光临,请问几位?”。我转身一看,是一个长相和我普通的小姑娘,不过,她脸上的笑容甜甜的,让人看着就舒服。这位女士立马说:“两位。”这个小姑娘说:“跟我来。”很轻松的就领着走前座位旁,说:“您看这里可以吗?”这位女士说:“可以,就这吧。”我看着她熟练的给这位女士拉开了椅子,然后点餐,离开。我非常窘迫的跟在她身后,在走到后面做咖啡的地方后,她转身和我说:“没关系的,慢慢来,刚来的时候我也不敢,现在不是也都习惯了嘛?”被她这么一说,心里暖暖的,“你好,我叫顾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们可以交一个朋友吗?”,我说。“没关系的,我叫柯雅。”她边说边向我伸了手。我们彼此握手之后,就各自忙各自的了。

不过,我又不敢自己一个人去迎接客人,只能是看客人走后,去收拾餐桌。只要是她迎接客人,都会叫上我和她一起站在门口去迎接。她总是和我说,其实没什么,只要你习惯了,这就和你平时和别人聊天一样简单。可是,她不知道我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表现自己的一个人,只要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永远喜欢沉默着。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才会活泼。就像我现在和柯雅站在一起,我也不敢和她说过多的话,因为怕她反感我。总结一句话就是,从来都是别人主动,我才会和你慢慢熟悉起来。就像今天在班级里面的时候和瑶灿承一样样的。只有他先放开自己和我聊天,我才会慢慢的做回那个活泼的我。这也是我后来最讨厌自己的地方。

不过,好在柯雅并没有在意我的这些扭捏,反而总是给我开解,鼓励我。她说:“你这样可不行啊,今天只是第一天,老板不会和你计较这些,如果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样的话,很可能被辞退的。”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子,要是真这样,那我下个月岂不是要露宿街头了。“我会努力的,下一次我一定可以的。”我可怜兮兮的望着柯雅。她被我这一举动逗笑了,然后笑着说:“嗯,我相信你可以的,我很懂你现在的这个胆怯。第一次都是这样的,你就先看着我好了。”

咖啡厅的人不是很多,但是可以说是人流很稳定。我不能自己迎客人,我就主动去帮着其他的服务员收盘子,擦桌子,递东西之类的活。这些也够我忙的了,不过,我依旧乐此不疲的来来回回的走着。一直到十点半开始,咖啡厅里的人才逐渐少了起来。这下子我终于可以稍微的休息一下了。不过,我心里一直在惦记着,万一被辞退怎么办。我就没有休息,而是跑去找柯雅。她看我走过去,说:“怎么样?要不要休息一下。”我说:“算了吧,我想让你和我一起站在门口,我想试试看。”她说:“可以。”

在我俩刚刚站在那里还没有站稳,就有一位打扮非常普通的白领女士走了进来。柯雅低声说:“不要紧张,大胆说出来。”可我真的太紧张了,即使她这样说,我还是不敢开口。眼看就要走到我俩面前了,柯雅在我手背上掐了一下。我在这猝不及防的疼痛感的刺激下,出于本能的“啊”了一声。尽管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在安静的场景下,还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就连和我们面对面的这位女士也在看着我,我一咬牙说:“欢迎光临,请问几位?”大家听完我说话之后,就都转回头做自己的事情了。而这位女士说:“一位。”我旁边这位始作俑者笑眯眯的看着我,像是在和我说“你看,我就说没事的,还是得我帮你。”我给她一个狠狠的瞪眼。然后转身微笑着说:“好的,跟我来。”既然都说出口了,那么我就该大胆些了,不然,明天很可能就要丢掉这份工作了。就是这份信念,我糊里糊涂就把这个客人安排好了。在我做完这些之后,柯雅走了过来。“我说的吧,你就是太怕别人注意到你了,你看,你也可以的。”刚刚我还很生气的,她怎么可以这样,也不和我商量一下。被她这么一说,我既然没法生她的气,因为她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我说:“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生气了。”

有了这一次经历之后,我真的发现好像真的没有那么难了。虽然还是会不敢讲话,但是比之前好多了。这一个晚上过得真的是起起落落的,好不容易等到十一点。这时候,老板出来了。老板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脸上布满了皱纹,不过,相比我村庄里的那些人来说,年轻很多。他不温不火的说:“顾惜,今天是第一天,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希望你明天来了可以放开胆子,不然,你这样的员工,我不要。”我小心翼翼的说道:“好的,老板,明天不会了。就说了这么几句话之后,大家都收拾东西回家了。

在临走前,柯雅问我:“你怎么回去呀,家离这里远吗?”我说:“挺远的,我坐地铁回家。”她说:“行,路上注意安全。”我说:“好的,你也是。”互相道别之后,步行走了十分钟到了地铁站。这个时间点,地铁站人依旧很多,大家都在等。回到家已经十一点五十多,马上十二点了。真的太疲惫了,但是肚子也一样的饿。极不情愿的去厨房找了一袋方便面啃了两口,脱了衣服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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