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云夜析手一顿,冷然拒绝。
“为什么!”
“我准备把你带到云起,成婚。”语出骇然,他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云淡风轻。
“别开玩笑了,你对我根本没有想法,何必呢,大不了,我把族长之位给你可以吗?”她语气轻松,但是心中还是一抖,她在乎的非成婚,而是带她回云起。
“我要的是名正言顺。”他终于抬起头来,看她一眼,褐色的瞳孔,极其瑰丽。
“云夜析!”她喊着,脸上冰冷下来:“我想你应该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你真的把我给弄到云起,那你这辈子,做族长的梦就破灭了。”
他没再说话,而是专心的弄着他的伤口,等收拾好后,为于薄笙重新盖上被褥,才道:“你喜欢他是吗?”
“是,喜欢。”她没犹豫,直言道。
“是吗?”他反着,然后从房内走出去。
“……”我勒个去,她无法淡定从容的面对这个看着很清隽,实则冰块的人。
就这样,最多三日光景,她的伤势就好了,也不知道,云夜析到底为她用的什么药,最奇怪的事,自那日开始,他便不再和她说话。
这日,午后。
她逃跑了,比想象的要轻松很多,出来后才发现,只是一所民住的宅子,并不是很大,尤其让她高兴的是,现在还在天一城,并未离开多远。
宅子里云夜析听着手下的人汇报,他只是轻抿了口茶,微微颔首:“知道了,下去吧。”
“可要人去追?”
“不用,她需要自己分清自己该要什么。”云夜析显得很轻松,遥望远方,于薄笙你飞的高,注定摔的惨。
于薄笙这边踉跄的跑到皇宫,倒是没受的什么阻碍,因为苍傲天给她的腰牌,她一直都收着,她直路走到卿阁,走进后宫后,她发现不对劲。
整个后宫张灯结彩,不时的有陌生的面孔走来走去。
她拉着一个宫女问着,宫女看她服装华贵,倒也是规矩的很:“回姑娘,皇上终于同意充实后宫,已经选完12宫妃,真是高兴啊,以后后宫热热闹闹的多好。”
“……”热闹,多好。
十二个宫妃,比起人家后宫佳丽三千,七十二妃嫔的,还是差上许多。
她微微笑:“谢了。”身上并未装上银子,她随手取下一玉簪:“多谢,我们之间并没遇到过。”
有钱能使鬼推磨,宫女喜滋滋的离开,自宫女离开后,她潜入黑暗中,问清楚,还是直接离开……
问清楚吧!她不是很愿意,这样迷迷糊糊的离开,如此想着,就朝着苍月墨的宫殿隐去。
她匍匐在房顶,望着天空,听着房下的热闹,正在雨水**中,女人的低吟,男人的闷哼,如此激烈。
手终究是鬼使神差的拿下一片碧瓦,竟然没在床上,而是直接在地上,那样也正让他看个清除,可明显的看到他的腿上还缠着绷带,身下女子的玉腿攀着他的腰,莫不是,快点,受不了了,皇上,之类的嘤咛声。
她摸摸脸上,居然没有落下一滴眼泪,她要一个答案。
有着这个想法,她一直等着,终于底下不在嗯哼,她当即跳下屋檐,从窗子跳进去,极快的把他给压制在床上。
“我需要一个解释!苍月墨。”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是估计,此时她已经化身为妒妇,曾今最不想的模样。
苍月墨显得有些吃惊,但是片刻已经恢复正常:“你怎么回来了。”
“……我要是不回来,如何看到你的雄姿。”她压着满腔怒吼,浅浅的说着。
“薄笙,我努力控制了,可是,没有办法,如果没有那些大臣之女的话,国家无法善全,你懂我的吧。”苍月墨脸上带着羞愧。
她呵呵的笑着:“我知道了,那就祝贺你,在帝王之路上,万世永承。”话落,人不在。
望着寂静的宫殿,他同样是无声的笑着,看着自己的狼狈模样,更是开怀大笑,笑的都流出了泪水,终于,所有铠甲全部被他褪下,有的只是懦弱,痛苦,和怜惜某个人。
她回到卿阁,准备把钱财一把手拿走,不过是碰到一个渣男而已,没什么的,帝王之情嘛,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
她想了狠毒,是不是有人逼迫他之类的,可是!苍月墨对她实话实说了,并非是演戏,他想要权利,所以被迫和那些女人承欢,呵呵,笑话!
左不过一个时辰,她重新的回到了宅子,进门就看到云夜析正坐在主座上,手里端着茶盏,见她来了,也不意外:“回来了,厨房已经准备好午饭。”
“你早就知道是吗?”所以让她去自取其辱。
“是,昨日,在那条街道上,哄闹了一天。”他没隐藏,直言说着。
“云夜析,我现在很生气!想杀人,所以离我远点,我想要休息。”她转身离开。
他在她的身后,一句话,打破了她的坚强:“那你回来做什么?于薄笙,别和我说那些话,想要什么直说就是。”他最不喜欢绕弯,把关系定的明白点,容易理解。
“我要权利,钱,无数的钱。”她曾今的想法,有了钱,才会有安全感。
“收拾下,马上离开。”这次他转身离开,远比她要快上很多,基本是话落,人已经走出。
于薄笙坐在马车上,脸沉着,想着事情,到现在她必须要觉得,对面的男人,很有心计,人家是挖坑等着敌人跳,他是习惯对手自己挖坑,自己跳。
“喝下去。”他递过来一杯水。
“……什么东西!”有股异味,她立刻警惕。
“洗清水,把你和苍月墨的纠缠全部洗干净,我非常不想,自己的女人在和自己成婚后,记挂着别的男人,最后红杏出墙。”他老人家倒是实在的很。
只是听在于薄笙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逆耳:“那就不成亲。”
“那你就下去吧,云起族的势力,你半分钱都运用不起来。”蛇打七寸,他自然是必须的用着最能让于薄笙动容的事情来说。
她语噎,想着苍月墨,撒娇的,震怒的,卖萌的,各式各样。
不过渣男一个!忘记正好!
可是……真的舍不得忘记,这是她的第一份爱情,那么舍不得丢弃。
她吸口气,仰头:“别忘记你说的话。”就已经灌下,没错,跟忘情水差不多的玩意,洗清水则是把记忆全部洗去,一丝不剩,全部忘记。
他抱着昏睡的她,清隽的面容,看不出什么来,于薄笙,你的人生,重新开始了。
一晃,大半个月已经过去。
已入夏季,整个地面全是绿油油的,姑娘们也开始穿的清凉起来,露手臂,露大腿,咳咳,大腿不可能,那是勾栏院的女人才会做的事情。
“薄笙姐姐,你在干吗?”这个女孩正是当日在天一城的那个,月儿。
于薄笙望着手里的东西,脑袋都要炸了!“小月儿,姐姐真的很烦,这些账本,我要对账,你就到一边玩去吧。”
洗清水,连带着把前世的记忆全部洗涤,她现在是没有任何黑暗过去的纯真妹纸,只是骨子里的爱钱,是怎么都没有办法洗掉。
“你找族长不就好了,他整日坐在院子里,闲死了。”
“算了,我找他,还是自己算的好,省得东一个要求,西一个要求的。”想到云夜析那张面容,和不符合的性子,她就格外的介意。
小月儿随着她一阵,就蹦跶着自己出去玩了。
看着那一堆堆账本,越看越烦,干脆的走出去,正好遇到正在亭子下坐着的云夜析,脚步一挪朝着他走去。
“云夜析,我和你商量一个事情。”
“说。”他悠哉的闭着眼睛。
“关于七月楼的事情,我已经准备着手去弄了,这些日子么有办法日日看着送上来的账本,你可以帮帮我吗?”
“不可以,是你自己要去弄的,所以自己处理干净。”说完从椅上起来,看了一眼于薄笙后,转身离去。
果然…就知道是这样的后果。
于薄笙望着一池春水,思绪飘远。
她自醒来的那一日,就冒出来个未婚夫,记忆一片空白,待人家讲完她才知道,她是族长的孙女,她娘抛下整个族,跟野男人跑了,生下了她后,没多久就死了,然后她被带回来养着,结果偶然喝了后山的洗清水,什么都忘记了。
于薄笙敏感的神经可没有被洗掉,不是没有疑惑过,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到底哪里,一直都没有想透彻过。
七月楼,是一个神秘的楼,总共七层,分别为红尘黄路青蓝紫,按着等级而言,一层楼最便宜,七层楼最贵。
没有他们不接的东西,只要给的起钱,万事都可以。
有个人想要尝尝武林盟主女儿的滋味,当晚就被送了过去,至于……能不能吃到那就不得而知,从这点说,七月楼非常不负责,他们负责怀孕,却不负责生男还是生女。
此时,她坐在七月楼的最高层,超过七层楼的阁楼上,注视着整片大陆,这是她出生的地方,为何如此陌生。
“主子,一个七层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