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之后,分你一半功德,他们也要杀十头凶兽,让你摄血洗骨?”
钟离没有想到苏寒没思考如何去杀恨神,一开始就跟她谈条件,还说之前给他那点功德,以及杀掉凶兽,让他洗骨,与他救了她一命相抵,现在要想杀恨神,事成之后就必须分一半功德给他,否则免谈。
还说陆凌菲两人必须杀十头凶兽来还他的救命之恩。
杀恨神可是为了救人类,难道他就不觉得这是一种责任,一种义务吗?
苏寒也想拯救苍生,拯救万物,可他不是上帝,不是佛祖,不是救世主,也没有万能的手段,救人更不是他的职责,他都需要人相助。又何谈救别人。
再说苏寒所说让她分一半功德是指杀恨神所获的功德,根本就没有丝毫过分。
钟离虽明白这点,但想到他开口就是条件,心里就莫名堵的慌,呼呼喘息,好一会儿才控制暴脾气,咬牙答应道。
至于其他两人,杀十头凶兽给他,她倒是没觉得有何不妥,毕竟苏寒又不认识他们,冒死救他们一命,十头凶兽与生命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恨神,按照这两个字的表面意思,不难想象他最恨的不是人类,而是神,在根据淘汰老人的遭遇,可见恨神必然被神抛弃了,所有才对那些老人产生共鸣,所以才会让淘汰老人在黑暗中杀人,以求心理慰藉。
而且如果推测没错的话,他应该是没有能力杀神,而且还敢恨不敢怒,否则他必然早就动手去杀神了,那还有淘汰老人这事!
竟然如此,那我就来个扮虎吃猪,扮神弑神!
苏寒灵魂眸子冷光凌厉,立马问道:“我唬住恨神,让它短时间不能施展神通,你们趁机靠近,可有机会杀之!”
“没有!”钟离耸了耸肩,眼睛一翻,干净利落,果断道。
“你的功德呢?不是挺厉害的么?还有陆凌菲不是也挺能打的么?你们两人联手,在正午的时候,一击,一击应该就能杀死恨神了!”
所有的淘汰老人都是夜间觅食,可见恨神也只有在夜间威力才强大,正午的时候,他应该最为薄弱。
这个时候,苏寒扮虎,钟离等人吃虎,配合的完美的话,说不定真能成功。
“功德!功德给你一些,刚才刷刷刷的全都用完了,那个陆凌菲啊,我看她样子,刚才刷刷刷的也应该耗尽修为了!”钟离弱弱看着苏寒,一脸无辜的表情。
“哼!不就是杀恨神么?我虽修为耗尽,但谁说一定要用蛮力了,你们看,不是有石像么,只要将所有石像里的东西取出来,丢入恨神嘴里,这不就了结了么?”陆凌菲挺了挺胸,不以为然道。
“哇,师姐你好聪明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齐纹弱崇拜的看着陆凌菲,一脸震撼之色。
“哎!真是白痴还带着一只二哈!”苏寒翻了一记白眼。
恨神是淘汰老人么?
有那么好将石像里东西丢在它嘴里么?
除非恨神自家养的二哈还差不多。
这些石像里的东西能抵抗淘汰老人,就一定对恨神起作用么?
如果将所有石像里的东西取出来,又杀不了恨神,那岂不是太越山脉的人类将会被淘汰老人吃个干净。
“不行,这些石像最起码短时间内还能保护人类,我们决不能拿人类的性命去赌博!”钟离厉声道。
“哼,不行就不行嘛!瞪什么眼,大不了我们去请尊师便是了!”陆凌菲相当不爽,尤其是齐纹弱现在醒来,她多了一个帮手,更是自信了得。
说话的口气都带上了几分嚣张。
“你们尊师?”钟离禽着嘴角,冷笑道:“你们尊师杀得了恨神?要是他真杀得了恨神,恐怕早就解决恨神,名扬万里了,那轮到现在都还没出手。”
“是呀!师姐,尊师连黑暗中的淘汰老人也未必对付得了,杀恨神,这恐怕不大现实吧!”齐纹弱在陆凌菲耳边轻声道。
“好啊!竟然你们都说了我们尊师杀不了恨神,那我们就不去请了,现在我们想请问你们有什么上好计策!不妨说来听听!”陆凌菲笑着反问道。
“走吧,据淘汰老人所言,这儿应该距恨神窟足有半天时日,我们这么一磨蹭,天都快亮了,我们还是边走边想吧!即便是想不出办法,我们也可以先想办法观察一下恨神有什么特征,也好尽早做打算!”
哗啦啦,一阵血雾翻滚声中,苏寒站起身来,看向钟离道。
“嗯!看来只能这样了!”钟离看向陆凌菲道:“办法,我们没有,不过我们一定能想出办法来,还有我们现在就要去找恨神,如果你们怕的话,路在那边,请!”
钟离也清楚,恨神存在已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就能想出办法将它杀死,不过现在的情况还算乐观,最起码来说能确定黑暗中的淘汰老人是恨神在超控,只要杀掉恨神,便能解决一切问题。
“哼!想不出办法就想不出办法,还说的如此光明堂皇,对了,还有,你看我像是怕死的人么?”陆凌菲挺了挺胸冷哼道。
“不怕,就是刚才差点吓哭了!”钟离不依不饶道。
“我是被淘汰老人吓着了么?还不是这白骨趴在石像上,突然冒起来!否则,我会被吓着?”陆凌菲不爽道。
“师姐师姐,淘汰老人就够恐怖了,那恨神岂不是更恐怖,我们还是回去吧!”男子拉着陆凌菲的衣袖,央求道。
“怕什么?大不了你到时候双眼一翻,露出一对白眼,装死便是了!”要不是这个齐纹弱是她师弟,此刻需要与钟离两人保持数量上平衡的话,她真想一耳光抽过去,顺带问问,你一个大男人这么怂,丁丁还好么?
就在此时,苏寒猛地站住了脚步。
“耶,我身上这些血色斑点怎么弄不下来?”
苏寒指骨在骨头上扣了扣,然而那血红色斑点就好像镶嵌在骨头里似的,竟然无法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