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河边禾雀沿着河边走走停停,找了个不错的位置别好藤篓卷起裤脚下水,刺骨的冰冷让她打了个冷颤,那裸露出的小腿白皙细腻就像上好的美玉,看的这些妇人羡慕的紧。
禾雀拿下别在腰间的一个小袋,这是她自己做的鱼食,她仔细的把鱼食洒在水里停了下来静静的等着,不一会儿一条约摸半斤的鲫鱼被食物吸引了过来,慢悠悠的游到禾雀的脚边,禾雀眼疾手快一抄手,鱼儿到手,禾雀将鱼放到腰间的藤篓里。
岸上的妇人见禾雀真的捉到鱼了,别提多羡慕了,有没带孩子的也跃跃欲试的想下水捉鱼,禾雀往深一点的地方走去,又洒了很多的鱼食,等了没多久,一条,两条,三条··虽然个子都不大,但是胜在数量多,禾雀俯身伸手入水,悄悄的向鱼儿抓去,鱼儿想要逃开,但是禾雀的速度更快,一条,两条,三条的鱼儿进了藤篓。
这下就是在下游洗衣服的妇人也待不住了,端着木盆看禾雀捉鱼就跟玩似的,心想,“难道今年的鱼儿比往年的好抓?”
想到这里这些妇人就耐不住了,纷纷挽起裤脚也准备下水,有些脚刚踏进水里就冷的大叫一声:“我滴个娘啊!这水可真凉。”
下水的妇人三三两两的分开,泡着冰冷的河水直打哆嗦,有几个耐不住的不一会儿就上了岸,“我滴个乖乖,这水冰的渗人,这大妹子在水里待了这么久,不知道冷吗?”
还泡在水里的其他人也都一无所获,纷纷往禾雀所在的位置移动,禾雀也发现了。
她解下腰间的袋子,冲几个还在水里的妇人招招手:“大姐我这还有一些鱼食,就分给你们吧!这大冷天的也不容易。”
那几个妇人显然没料到禾雀居然还会分鱼食给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鱼食,按照禾雀所说的办法再洒下去。
不一会儿,还真的看到有鱼儿慢悠悠的游了过来···
日头渐渐爬高,管风下了课回屋后没看到禾雀的身影,放下课本往禾雀的住所走去,到了禾雀的住所却依旧不见禾雀的影子,有些纳闷禾雀往哪去了。
场长的妻子胡嫂子拎着刚从供销社换回来的蔬菜回家,看到管风站在禾雀的门口,由于禾雀给家里带来了一些收入,平时禾雀煮饭时又愿意让冬瓜到她家去吃。
要知道禾雀家里吃的是白米饭,寻常人哪有那么大方,再说冬瓜最近长了些肉,胡嫂子都看在眼里,对管风的态度也就很好了,她主动冲管风打招呼:“管风同志,是在找禾雀大妹子吧!”
管风微笑着点点头:“嫂子知道禾雀上哪去了吗?”
胡嫂子往农场外的方向一指:“大妹子一群人正在河边捉鱼呢。”
管风谢了胡嫂子就急匆匆的往河边赶,正巧感到河边禾雀刚上岸。他一眼便注意到禾雀那被冻得通红的腿。
见到管风,禾雀笑嘻嘻的打了招呼,又把自己的鱼篓拿到管风的眼前,邀奖似的说道:“你看,这都是我抓的鱼。”
有些因为禾雀给了鱼食而有了收获的妇人向禾雀道谢:“妹子,多谢了,今天我们也抓了不少。”
有个年轻的妇人高兴的拉着禾雀的手:“妹子,谢谢你了,这些鱼可以做个汤让我儿子补补身子了。”
管风认出来,这是后勤科长郭桂花的儿媳妇,她的儿子在自己的班上上课。
禾雀笑着都打了招呼,妇人们也都散了。
管风蹲下,指尖刚触碰到禾雀的小腿,冰冷的触感让他有些恼怒,“水太冷,你怎么自己下水了。”
说完,也不顾还没走完的妇人,抱起禾雀就往回走,收到那些小嫂子暧昧的眼神,禾雀不由得红了脸。
回到屋子,管风烧热炕头,又烧了热水,他让禾雀坐在炕上,用盆子打了热水蹲下身帮禾雀泡脚。
禾雀哪里见过这阵势,赶忙说不用了,管风一言不发直盯着禾雀的脸,直到禾雀红透了脸没法只好答应。
温热的手掌在禾雀白皙细腻的小腿上轻轻的按着,带小腿上的冷意祛除了,管风又给禾雀细细的擦拭干,才起身倒了水,他让禾雀别下炕,自己着手准备午饭。
杀鱼洗净,又切了葱姜蒜,做了一道红烧鱼,又炒了两道蔬菜,早在管风煮红烧鱼的时候冬瓜就闻着味找上门来了,他自觉的洗干净了手,然后静静的坐在凳子上等着管风煮完。
管风已经习惯了,反正他也不多冬瓜这一张嘴。
禾雀在管风煮鱼时让管风留两份,一份给管云天炖汤中午让胡建军给管云天送去,一份留着晚上做菜请胡建军他们吃一顿。
管风忙碌的身影在听到禾雀的安排的时候停顿了一会,眼睛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亮光,嘴角微微勾起。
吃完了午饭,管风正收拾碗筷,就看到场长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闻到红烧鱼的气味不由得也有些嘴馋,他看了一眼满嘴沾油的儿子,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管风同志,有你的信到了。”
管风擦擦手接过信件,谢了场长,场长孙志远笑着说:“客气啥,冬瓜这小子最近一直在麻烦你们,是我要谢谢你们才对。”
说完就领着一脸不舍的冬瓜回了自己屋。
管风扫了一眼后将信件塞进口袋,然后开始洗碗筷。禾雀识趣的坐在炕上啃着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红果子。在管风洗完碗筷后,也递给管风一个果子,管风习惯的接过,然后一口咬下,熟悉的甜味充满口腔。
他脱了鞋也坐在炕上,然后拿出了那封信件。禾雀安静的啃着果子,管风认真的看完了信,脸上的神情严肃,他轻轻地敲击着桌子一脸的沉思,禾雀一口咬在果子上见管风在思考,便也没了动静只盯着管风。
一会后他从寄过来的信件中拿出一个崭新的信封和一张白色的信纸开始回信。他很快的写好了信,将信装进信封,舒了口气,见禾雀一口咬在果子上以眼神示意管风:“写好了?”
管风默契的点头,禾雀这才安心的咬下这口果子。
管风哭笑不得,感情她是怕打扰自己,他揉揉禾雀的脑袋,穿了鞋到场长的屋子里将信交给场长,请场长帮忙寄出,孙志远当然是一口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