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管云天,你是谁?”管云天疑惑的问道,眼前的女孩认识自己吗?
禾雀微笑着伸出右手:“你好,我叫禾雀,是管风的朋友。”
管云天看着女孩白皙细腻的手,又看了看自己满是冻疮红肿不堪的手,刚抬起想了想又放下了。禾雀当然看出来了,也不在意。
“管伯伯,这个季节喝冷水容易生病的。”禾雀说道。
管云天自嘲一笑,“我一个犯人,哪里有那么多的讲究。”
听这语气禾雀皱眉,她从怀里拿出两只小陶瓶,递给管云天,“我也不能帮上什么忙,不过作为管风的朋友,这个给你,白色的这瓶你拿来涂擦,红色的这瓶你每天吃一颗,增强体质。”
瓶子被塞进管云天的手里,管云天有些犹豫,“这个···”自己怎么能要别人的东西呢。
“管云天,快点归队。”保卫科人员在催了,管云天赶忙应道:“来了。”一回头,却发现禾雀已经不见踪影了。“这··”管云天只好将东西藏在怀里,回去继续伐木。
晚上,吃过晚饭的管云天回到房间,像所有人一样疲惫不堪,他直接坐在床上喘口气。其他人都是沾床就睡,管云天却习惯先休息缓一下,然后再睡。
他拿出回去给他的陶瓶,从红色的瓶子里倒出一颗黑色的像药丸一样的东西放到嘴里,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意从腹中蔓延到四肢,管云天瞬间能知道这是多么好的东西。
随后他又从白瓶中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碾碎了涂在双手上,因为长了冻疮产生的痒意停了下来,他又拿了一颗涂在双脚上,然后小心的藏好陶瓶,和衣睡下。
第二天一早,天刚微亮,保卫科人员吹响哨子,众人拖着疲惫慢吞吞的起床洗漱。管云天睁开眼的时候发觉身子没有平时那样的疲累,跟着众人一样端着盆打水洗脸,冷水洗脸,双手伸进盆里,这才发现,手上的冻疮居然好了,动了动脚,脚上也不疼不痒了,他心中暗道神奇,也开始小心的起来,这东西不能让人发现。
双手伸进水里,冰凉的水让他打了个冷颤,吃过简单的早饭,又开始了一天的劳作,不一样的是,今天的精神不像之前那样疲累了。
另一边,管风在食堂点了简单的饭菜,独自一人吃饭,胡建军也打了饭在他身旁坐下,两人虽然没有交流,但是众人都看的出来胡建军的态度。
“你没有必要这样的。”管风有些担心的说道。
胡建军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值得一提的是,王美丽跟郑红军正处对象,两人除了上课,睡觉,平时都呆在一块,所以众人很快就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在农场的人看来,郑红军着小子是走了运了。要知道自从王美丽来了之后,都称王美丽与钱菲儿为农场两朵花,因为他们的美丽让农场的很多男人频频侧目,引得许多已婚的未婚的当地农场人嫉妒又羡慕。
吃完饭,管风在农场的路上散步消食,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后山,距离上次离开后山已经五天了,禾雀依旧没有出现,管风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两次入山打扰了禾雀的平静,她是不是离开了。
管风心里十分失落,原本是想上山,但是摇摇头又离开了。
管风怀着落寞的心情回头,来到农场外的一条河流边,在河边他见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钱菲儿坐在河边的石头上不知道在思索什么,有些入神,听到声音转头来看到管风就站在不远处,她对管风报以一笑,招呼管风过来。管风看了看四下无人,便走了过去。
“钱菲儿同志,你在这里做什么?”管风问道。
钱菲儿与王美丽不一样,王美丽喜欢热闹,在喜欢展示自己。而钱菲儿很安静,安静的有些忧郁,除了上课之外,管风很少能看到钱菲儿。
钱菲儿微微一笑,“我在想些事情,你呢?怎么也过来了?”
管风找了块石头也坐了下来,“我出来散散心。”
“你见过你父亲了吗?”钱菲儿问道。
管风点点头,“见过了。”
“听说你的未婚妻跟你分了?”
管风不知道钱菲儿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依旧点点头。
“我未婚夫也跟我分了。”钱菲儿的语气说不上伤心,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管风有些惊讶,没想到钱菲儿还有这样的经历,没等他开问,钱菲儿就已经继续讲述,管风就静静的做一个倾听者。
钱菲儿出生在一个书香世家,世代从事教育事业的有很多,到这一代除了退休的爷爷,她的父亲,母亲,兄长都从事教学工作。原本一家和和美美,但混乱开始后,没等钱菲儿反应过来,父母受不了折磨撒手而去,爷爷受不住打击,在父母去世之后也走了。
钱菲儿由于还在学校念书,没有被涉及,但是兄长在闲余时间做了点小生意却被拿来做文章,在劳作的时候掉入水库,淹死了。
祸不单行,由于怕被钱家牵连,钱菲儿的未婚夫家提出悔婚,又另找了一家,并且很快的订婚结婚,曾经的海誓山盟就像个笑话。
钱菲儿万念俱灰,走投无路便报名,下乡来支教。
得知了钱菲儿的遭遇,管风内心暗叹,十分同情钱菲儿。但是自己的处境也很困难,帮不了什么忙。
“管风同志,管风同志。”农场里传来呼唤管风的声音。
“找你的,快去吧!”钱菲儿说道。
管风点点头,离开了。
喊话的是场长,只见场长满头汗水见到管风就拉着他的手,热切的说道,“管风同志,你家人来找你了,快去看看吧!”
找我?管风猛然想到,难道是禾雀?满含着期待,管风跟在场长后面,不一会儿,他看到了坡上挥舞着双手的少女,是他这段时间心心念念的禾雀。